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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墨家傳人入賽。有這麼一位高人在,大哥取勝的可能性便大大減少。
我猶豫了一陣子,甚至想到是不是可以去求顏或,請他看在我們曾經交情的份上網開一面,讓那位墨家傳人手下留情。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此時曬月齋的陳畫偶託人轉告我說由於三國競技會,最近有不少的生意上門,問我願不願意重操舊業。自從那副黃昏雙美圖後,我忙著跟安錦處理夫妻感情以及一系列內外矛盾,已經停筆許久,好容易攢那點兒私房錢也早就被小妹花了個精光。若大哥贏了比賽,少不得又要準備聘禮。妙音畢竟是皇后家的人,這聘禮寒酸不得,還得靠我想辦法。
當然,安錦曾提過他能解決,然而我不想再讓他操心,於是打算趁此機會再賺些銀兩,便回了畫偶,說有興趣接些新單。畫偶很高興,立刻與我約定了時間詳談。
我們約定的時間恰是大哥比賽的前一日。雀兒聽說之後似乎有些不高興,從前遇上這樣的事,她總是歡呼雀躍比我還積極,只為分得一杯羹,這回卻露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難道是嫌分成太少?我深感疑惑。
曬月齋生意做得不錯,門面擴充了不少,分成上下兩層樓,樓上還安排了幾間佈置幽雅且隔音的茶室以供商談。雀兒照例留在樓下吃點心,而我則隨畫偶一同上了樓,來到最底處的一間雅室。
雅室的門口站了一位常服靿靴,腰間佩蟒皮劍鞘的男子,長得方正有須,面色微黑。我遲疑了片刻,只覺得這男子又有些眼熟。
最近似乎總是碰上熟人。
畫偶見我遲疑地盯著這男子瞧,笑道:“夫人還記得罷?這位是墨曲,三年前你們曾在此見過一面。”
他這麼一說,我依稀記了起來,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瀰漫而生。這位墨曲正是當年跟隨在鄭或身邊的貼身侍衛,如今鄭或成了顏或,成了西涼新帝,想必這位墨曲的身份也早已大不同。正在思量間,墨曲朝我行禮道:“蕭姑娘,又見面了。我家主子早已恭候多時。”
“我已經嫁人了,墨公子該稱我夫人才對。”我勉強朝他點點頭,將畫偶拉至一旁。“你怎麼不早說他們也在?”
畫偶笑眯眯,白淨略胖的圓臉讓人生不出反感。“鄭公子說了,想給夫人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驚恐還差不多。要是讓安錦知道我見了顏或,家裡非得成醋海不可。
我皺眉,很有些憤憤。“畫偶,你是故意幫他的罷?我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做這種安排?”
畫偶的笑意略僵,訕訕道:“夫人別惱,鄭公子這回難得來一趟杞國,心心念念地只想跟夫人見一面而已,並無他意。還請夫人放心。”
我心念一轉,茅塞忽開。“畫偶,你跟我說實話。其實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對不對?”
若只是普通的客人,畫偶不會這樣幫忙,說話之間也頗有偏向。這麼看來,他一定與顏或交情匪淺。顏或根本不是商人,畫偶能把生意做到三國裡,不會看不出這一點。
畫偶面露尷尬,沒有否認。
我終於惱火了。“請你轉告他,我們實在沒什麼必要見面。”說罷,轉身欲行。畫偶眼明手快地拉住我,苦口婆心道:“夫人,就當給我個面子,與鄭——陛下見上一面。陛下至今還對你念念不忘,即使夫人已對他無意,也該說個清楚明白讓他死心不是?”
我不肯,執意要走,畫偶攔著不放;整張臉皺得像只包子,可憐巴巴。我硬下心腸不理會。沒辦法,我家養了個耳目眾多神通廣大的醋缸夫君,敢情到時候被醋淹死的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是怎地?
正在僵持間,墨曲走過來,一板一眼地抱手道:“夫人,在下奉主子之命,一定要讓主子見著夫人。若夫人執意要走,在下只好點了夫人的穴抬進去。”
我瞪著他。他作勢要點,我無奈,大喝一聲道:“停!讓我自己走。”
墨曲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又橫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繡著洛水仙的織錦屏風前,顏或屈膝而坐,雙手執壺,正為自己面前的茶杯續茶。見我如此魯莽地闖入,他絲毫也不意外,只朝我展顏微笑,目似清澗,正如當年。
他換下了綴著藍寶石的華麗長袍,也沒有束冠,暗紅色的朱子深衣,一把墨竹笄,正如當年。
我不喜歡這種正如當年的感覺,彷彿要刻意地令我回想起初見時的一些細節。然而當年的鄭或,現在的顏或,絕不是我曾認為的那個溫文體貼的商賈之子,也絕不是我曾心念遺憾卻最終錯失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