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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聽到自己的名字,驚悚地把頭抬得老高,屁股死死地貼地,大概是猜到我在算計它。
安錦笑了一聲。“就這麼定了。”
他走到我身前,蹲□揉了揉我凍僵的臉。
我一把把他的頭抱在懷裡。眼眶裡滾熱的水滴沿著臉滑下,很癢。心裡面有個地方慢慢膨脹,脹得我的胸口一陣陣發疼。
“錦哥哥,這一輩子我們都不分開。”
安錦在我懷裡輕微地點了點頭。“傻阿遙。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
他向來狡猾,算得倍兒精。一杯絕子酒,換我心竅重開,死心塌地跟他一輩子。明明知道我最怕欠人情,這回讓我欠了個徹徹底底,想賴也賴不掉。誰知道這場計算究竟是划得來呢,還是划不來?
這場風波就這麼平息了下去。後來安錦告訴我,絕子酒雖然沒有解藥,卻只是大大減少了孕育後代的機率,並非一定會徹底斷絕,只要我們努力,也許還有希望。
然而我明白,安家原本就在子息上福薄,這回又加上了個絕子酒,希望十分渺茫。但就算再渺茫,我們也不會放棄。那段時間,廚房裡經常飄散著海馬童子雞湯的味道。安錦很努力,我也很辛苦,閨房十八式翻來覆去試了個徹底,我卻始終沒能懷上身孕。時間長了,這急於求成的心思漸漸也就淡了,夫妻倆決定順其自然。
至於杞皇陛下這樣做的真正原因,我預感到那將是一個比之前安錦追查南瑞公主的下落巨大數十倍的秘密,而一定要對著秘密追根究底的話,也許將失去我們目前的平靜,於是暫時地選擇了忽略。同時,我也勸安錦尋個機會辭官,離開燕豐。安錦隱約透露他一直在籌劃此事,只等待合適的時機。
皇帝陛下此番作為,狠狠傷害了我對杞國皇室原本的崇敬之心。於是我將寄放在陳畫偶那兒的小說本子稍作修改,託付他悄悄地將它做成小說手抄本流傳了出去。這本帶了插畫的手抄本後來被民間藝人改編成戲本《打鴛鴦》,紅極一時,聽說杞皇陛下大壽的時候也在皇宮演了一出,想必陛下當時的臉色一定相當精彩。
這一回沒有賜婚成功,我們與皇家也算是暗地裡結下了樑子。因此當大哥焦急地找到我,說妙音失蹤,再也沒有到翰林院來的時候,我絲毫也未覺得意外。
想必是皇后娘娘察覺到她與大哥之間的情誼,不願讓她與我家再生出牽扯,這才將她禁了足。大哥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坎坷,還當她家中出了什麼急事才不告而別,後悔得抓耳撓腮,只恨自己沒早些問清她的來歷。
我頗有些不忍。從理智上來說,我該趁機勸大哥忘了妙音,儘量不要與皇家再發生任何的關聯。但——我向來不太理智。
大哥得知妙音的身份後,沉默了半響。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侍書,而妙音卻是皇后娘娘的侄女,這身份差別懸殊,想要娶她怕是難上加難。
其實原本沒有那麼難,然而加上我們跟皇家結的這樑子,便難如登天。
“不如……”我試探著問他。“不如咱們另尋別家姑——”
“我明白,我懂。”大哥看上去有些神思恍惚。“二妹你好久沒吃我做的飯了是不是?我去做飯。”
“可是——”
“我懂。”大哥笑著,濃眉下的眼睛像蒙了一層灰。“想吃什麼?四喜丸子,八寶豆腐還是銀魚燉蛋?”
“我——”我愕然。大哥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我懂。”他起身,踉蹌了一下子朝外走去。“去做飯。”
“大哥!”我終於大聲喚他。“這是安家。”
他恍然大悟,訕笑道:“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這兒不是咱家。二妹,記得常回家看看。大哥先走了啊!”
我擔憂地送他離開,又看他進了孃家門,這才稍稍放下心。誰知道沒過多久,小妹提著裙子狂奔到安家找我,說大哥在廚房裡折騰,已經做了十八道大菜了,再這麼下去,怕是要搞出個全套御宴。
我趕緊隨她回家,只見爹孃站在廚房門口無可奈何,見我回來如逢救星。“阿遙,你大哥這是怎麼了?”娘指著熱火朝天的灶臺和大哥忙忙碌碌的背影。“囤半個月分量的米糧菜肉全讓他給煮了……咱們家這是要做流水席麼?”
大哥滿頭大汗,正在一隻白蘿蔔上雕牡丹花,十分專注。
我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拉走了爹孃和小妹。“讓他做罷。”
這天夜裡,我們全家吃了有生以來最奢侈的一頓飯。大哥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