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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不等瞠目結舌傻楞在當場的段爺再說些什麼,胡千里卻是扭頭拽開小樓的房門,倒揹著雙手揚長而去。。。。。。
似乎是也叫胡千里調教的那些個神出鬼沒的黃皮子給嚇得夠嗆,才等得胡千里出門,兩個滿目chūn書寓中的姑娘頓時撒嬌賣痴地朝著段爺撲了過去,嘴裡也是異口同聲地叫道:“爺,這人是哪路來的呀?怎麼瞅著這麼嚇人的。。。。。。。”
像是壓根都沒聽見那倆姑娘說話的動靜,段爺直到被那倆姑娘撲到了身上,這才像是叫鬼踹了腚似的,嗷嗷叫著原地蹦起來三尺高,再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頓時扯著嗓門叫嚷起來:“你們他媽這是鬧妖呢是詐屍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上身?他媽好懸把爺苦膽給嚇出來。。。。。。。。”
再被段爺這驟然而來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倆姑娘全都閃到了一旁,驚恐地朝著跌坐在地上的段爺應道:“爺,我們方才可說話了呀。。。。。。。”
“說你娘了個纂兒!他媽還不快過來扶爺一把。。。。。。。哎呀。。。。。。這他媽尾巴骨可都摔折了。。。。。。。”
正文 第二佰四八章 孤卒逼宮 上
掌燈時分,滿目chūn書寓門前的大茶壺白癩子與生得眉塌目斜的大茶壺邢老八已然搭著長條板凳,踮著腳尖收拾起了門口掛著的一對兒大燈籠。而在滿目chūn書寓裡邊,猜拳行令、調笑混鬧的動靜,也已經隱隱約約地傳到了滿目chūn書寓門口。
小心翼翼地摘下來一盞大燈籠,白癩子嘬著嘴唇一口氣兒吹滅了燈籠裡點著的牛油大蜡燭,一邊抬手把燈籠遞給站在長條凳子旁的邢老八,一邊拿眼睛瞧著滿目chūn書寓裡傳來笑鬧動靜的小樓曬笑著說道:“今兒這位段爺可是怎麼了?下晌功夫就扎書寓裡面宴客,來來去去的都換過了兩回席面,捎帶手的還拉著姑娘上樓唱了一出《牙床鬧》,這又整治上第三桌席面自個兒玩起來了?都說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這可也沒聽著巡jǐng局裡頭能有什麼喜事呀?”
接過了白癩子遞來的燈籠,邢老八也回頭瞧了瞧燈火通明的小樓:“這誰能知道啊?四九城裡的官兒可沒個準兒!聽說早些年的時候,就有位官兒包了書寓衚衕裡一家院子玩了七天,給點顆菸捲兒都能得著一塊大洋的賞錢,一晚上出條子都能叫四五位紅倌人陪著睡。那書寓裡頭還都當這位爺能長伺候下去,咬牙都把個才十四歲的清倌人送那官兒床上去了,指望著能巴結住這位財神爺。可七天剛過,這位爺可就叫人給拘押起來,問了個貪汙的罪過,三天後就押城外邊給崩了”
瞪圓了眼睛,白癩子摘燈籠的雙手都沒奔對了地方,只顧著朝邢老八追問道:“那這書寓可算是賠大發了?!”
只要一說起這些個提不上臺面的yīn私故事,邢老八頓時就是一副眉飛sè舞的模樣。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道:“何止是賠大發了!那官兒估摸著是知道自己活到了頭兒,場面上全都是瞎鬧胡嘬的德行。四九城裡八大居、八大chūn的席面就先訂了一個月,綢緞鋪、首飾店裡送過來的玩意都得論車數鬥。等得這官兒一死,這上門要賬的可不就得尋著這收了東西的書寓不是?”
“那書寓可也能不認賬啊?誰許的願、誰張的嘴就找誰去呀”
“路數倒是這麼個路數,可架不住那些個買賣家背後也都有人不是?混鬧了小倆月,再加上旁的書寓擱在旁邊一擠兌。那家書寓生生就這麼倒了秧子!”
“話說到這兒書寓衚衕裡頭來去就這麼些門臉兒,這倒是哪家書寓出的這么蛾子?”
“還能是哪家啊?這不就是咱們書寓,倒了秧子之後才叫咱們掌櫃的賤價收了,改了滿目chūn的字號”
“嘿,我說您這麼門兒清呢?鬧半天說的就是自個兒被窩裡頭這點事兒呀?!我說哥哥,給兄弟交個實底兒,當年收拾殘湯剩水的時候,得著啥好處沒有?”
“都是倒了秧子的買賣,裡外也都叫上門催債的洗了個乾淨。還能剩下啥好處叫哥哥我得著?這也就是趁人沒留神,收拾了那剛叫人梳攏了的清倌人一回”
“嚯這還叫沒得著好處吶?趕緊說說,那清倌人是怎麼個模樣?活兒倒是練齊全了沒有”
嘴裡頭追問著些上不得檯面的故事,白癩子早忘了自己還站在一張長條凳子上邊。腳底下一個沒站穩根基,整個人頓時怪叫著從那長條凳子上橫拍下來,大頭衝下地朝著青石臺階上磕了過去!
眼瞅著白癩子的腦袋就得在青石臺階上撞成個爛西瓜的模樣,站在一旁的邢老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