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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連我也教她不了……南兄,只怕如今在此一道上她的造詣更深了吧?”
南幻嶽道:
“看情形是這樣。”
唐丹低聲道:
“這些年來,在醫術修為上。我自認較往昔精博了不少,但不知她是否也一樣循日而進?”
南幻嶽肯定的道:
“想是不會錯的,她似乎好勝心強,而且,看情形怕還比你聰明些,你有進步,她更不會遲滯不前!”
唐丹嘆了口氣,道:
“我後來覺得,這個女人懂得太多似乎不是樁好事——她的父親在去世前也是江湖裡闖蕩的角色,我和她相愛時,她業已具有不錯的武功根底了,那三年中,我亦把自己所有的技藝全傳給她,但唯一可以令我安慰的是,在武功上她大約限於體質關係,卻一直不是我的對手!”
南幻嶽哼了哼,道:
“你對她可真順從,為什麼不連命一同也奉獻了呢?”
唐丹苦笑一聲,道:
“你不明白……南兄,在戀愛中的男女是盲目的……”
南幻嶽眉梢子一挑,道:
“我不明白?好吧,也幸虧我不明白,不過,還是不要明白的好!”
唐丹嚥了口唾掖,道:
“那次事情之後——救了那老人之後,回去我們大吵了一場,足足有兩天沒見面,後來,還是我耐不住相思之苦,又過去要求她重修舊好,說盡了好話,賠盡了不是,她才答應下來……”
南幻嶽冷冷一哼,道:
“你可真是個多情種子呀……”
唐丹沉痛的道:
“後來,又過了一個月,不幸的事情再度發生了,也為這件事,我和她的這段情孽才是真正的,完全的破裂……我受了父親之命,往五百里外的‘樟啞口’去採辦一批藥材,就在我出發的第二天近晚,大約便是同現在的時分差不多,我家突然起了大火,那是因為一個老僕在無意間碰翻了廚房桌上油燈,而燈又恰好掉進一邊堆集的引火刨花裡,頃刻間,火勢一發便不可收拾,大火蔓延中,我母親正巧在閣樓上翻整一些陳舊衣物,在家人驚慌呼救裡,竟忘了我母親在閣樓上,待到察覺,大火已經將閣樓圍繞住了,家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武功,更沒有人練過輕身之術,因此誰也不敢冒險往救,大夥正在急得跳腳之際,父親忽然想起了巧怡,知道她的身法矯健,行動利落,在大火中飛掠救人或曰有險,但總比一般常人有把握得多——其實,我父親沒有我清楚,憑當時對巧怡的一身功夫,飛身在那只有三丈高的閣樓自視窗中救出我母親,在她來說,差不多是必可成功的……等我父親慌忙著人去找巧怡,才猛的發現她早已站在人叢裡好整以暇的在看熱鬧了,就好像在觀賞一場與她毫不相干的把戲一樣,當時,我父親雖然氣憤,但也沒有當面發作,他老人家狂奔到巧怡面前,匆匆請她施展出功夫上樓去救我母親,但是,天啊……”
已經料到是什麼後果了,但南幻嶽依然問道:
“怎麼樣,這次有難的人可能就會是她未來的婆婆,她該不會再‘各掃自家門前雪’吧?”
雙目圓睜,唐丹咬牙切齒的道:
“這黑心的女人!當我父親焦急無比的說出了心意,她竟漠然搖頭,告訴我父親她做不到,我父親求她冒險勉力一試,她居然冷冷回答我父親說火燒的不是她家,要道難的亦非她娘,憑什麼要她赴湯蹈火?我父親一剎間雖然悲憤至極,心痛如絞,但為了母親的生命,也只好聲淚俱下,哀哀懇求,請她看在我的份上設法救我親孃,更答允她事後絕不再反對我們的婚姻,這時,她才慢慢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提出幾個要求,像什麼我家財產完全要過繼在她的名下,將來她進門之後一切內外大權全由她作主,甚至她還選中了居住的房間——那是我們父母所住的家裡最好的一個房間,我父親跟看熊熊大火,越發猛烈,我母親身處的閣樓越發岌岌可危,只有汗淚交流,痛苦無二的答應她了,可是,她最後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卻幾乎氣瘋了我的父親——她竟馬上要我父親去把我家古代珍藏,輕易不肯示人的傳家之寶‘血痕翠如意’交給她!那是我父母愛惜若命的寶物,只能傳給唐家一脈的主母,其無比的紀念價值與祖宗的德澤福祉全在其上,更超過了它本身的珍貴,我父親見她如此的貪婪自私,如此的絕情寡義,差一點就要憤怒得吐了血!但我父親仍然盡了他最大的力量抑制住,全身發抖的答允了她,只求她立即行動救了我母親,因火勢太猛烈,再遲便來不及,父親允諾她一定在事後將那‘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