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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跑到城裡‘青合樓’通報我在這兒截你們的時候,也不知道多牽匹馬來,只有我自己騎著的一乘……”
搓搓手,南幻嶽道:
“一匹夠了,你與狄老丈兩人合騎,我回城早可以再買一匹。”側轉頭,他又向狡修成道:
“上馬吧、老丈。”
於是,在扶著狄修成登鞍之後,楊玲手握馬韁,痴痴迷迷,依依不捨的拄視著南幻嶽,在瑩波閃動中,聲音也有些哽咽:
“真是別時容易見時艱……才久別相逢,又得分開了……”
南幻嶽沉緩的道:
“這次不會太久的,寶貝,你們先走,在‘莫塵山莊’等我,我答允將盡快趕回與你們相聚。”
楊玲點點頭,輕輕抹淚,翻身上馬,一抖韁繩,蹄揚處,她頭也不回的偕同狄修成飛馳而去,到了林邊,狄修成才記著丟下一句話來:
“小哥一等你好訊息啦……”
南幻嶽靜靜的站著,目送他們逐漸消失於視線之外,當蹄音隱冥,他一昂頭,像拋去髮梢上的愁煩,大踏步,朝著方才來的地方——“大理府”走去。
秋日的夕陽晚照,有著一股子特異的悽迷悲愴意味,極西的天邊,被一種紅得近蕭,又帶點橙黃的彤雲所炫映,整個大地,便籠罩在一片使人心底有些落寞的飄漾暮靄中了。
空氣中有著些瑟涼,嗯,是秋天了麼,秋之黃昏呢。
南幻嶽獨個兒朝著街上走來,他的腳步很沉緩,很從容,一步一步的踽踽邁動,霞照映著他的面龐,而那張面龐,卻全浸融在一種似真似幻的血色中了。
沒花多大工夫,南幻嶽已經找著了那座氣振恢宏的巨宅;在白天的時候,他即已記牢了這個地方,他的侍妾範欣欣和另幾個男人進來的地方。
草草朝這座屋宅的格局打量了—下,南幻嶽猝然有如一朵青雲般掠空,微微一閃,已經那麼優美又輕逸的落進高大的圍牆之內。
踏腳處,是片鋪著白麻石的前庭,靠兩邊牆腳,置滿了盆景,環境很乾淨,而且,十分幽靜。
信步朝前面那棟高深的屋宇走去,南幻嶽曉得,似這樣的房屋佈局,前面那棟寬大的屋子,一定就是廳堂了。
當他隔著門前石階尚有五六步的時候,裡面,一個頭大如鬥,滿臉橫肉的壯實人物也恰好推門而出,那人的目光一觸及南幻嶽,不由怔了怔,他立即粗暴的道;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這個人,甫幻嶽認得,乃是白天與範欣欣他們一同縱騎鬧市中的幾十人之一,於是,他笑了一笑,道:
“哦,我是來拜訪一位朋友的,未經通報,貿然而入,尚請多多包涵!”’
大腦袋的中年人以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南幻嶽,冷冷的道:
“你來找準?”
南幻嶽清清嗓子,陪笑道:
“‘青儒生’花超,在吧?”
對方哼了哼,道:
“你是花超的什麼人?”,
南幻嶽安詳的道:
“朋友,朋友而已。”頓了頓,他又問:
“尊駕是?”
那人微微仰頭,傲然的道:
“馬壽堂!”
南幻嶽“哦”了一聲,道:
“原來尊駕乃‘伏龍團’的十二‘伏龍手’之一,鼎鼎大名的‘太歲頭’馬壽堂馬英雄!”
馬壽堂聽在耳中,似是十分受用,面色也稍和緩了點,他問:
“你找花超花五哥有什麼事?”
南幻嶽暖昧的一笑,道:
“說來慚愧,事是沒什麼事,便老實向馬英雄言明罷了,我是範欣欣的親哥,來麻煩花大俠——哦,賞幾個盤纏,在這裡沒法棍啦,只好到外地去謀個出路,可是最近做生意又做蝕了本,連吃飯都發生問題,不得已,只好厚著臉皮來見花大俠,請他看在我那老妹子面上,給幾文好上路……”
馬壽堂不由神色轉為鄙夷,又十分輕佻的道:
“原來是這麼回子事,你是範欣欣的哥哥?你那妹子可沒提起過呢,她很夠勁,嘿嘿,我們花五哥被你這妹子吃得頗為‘死脫’呢,哈哈……”
南幻嶽也是皮笑肉不動的道:
“我那妹子,一向就風騷慣了,花大俠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遇上了我妹子,焉有不暈頭轉向之理?”
馬壽堂哈哈大笑,道.
“你這人很有點意思,你說,你叫範什麼來著?”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