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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擔一切責任後果之時,我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感謝,又多麼的羞愧,我的心在震盪,且在沸揚,魂在顫粟……幻嶽,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何況這個人更是我蠻不講理準備加以迫害的人。
“那一剎間,我簡直要羞死了,愧死了,幻嶽,我對不起你,我實在不配接受你這麼蕩藥的恩惠,和你一比,我算是種什麼人呢?
“我好後悔啊……當你在澗谷那邊轉身高去的瞬息,我幾乎已想給你化毒的解藥了,但我又強制自己硬著心腸留下,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走開,看著你走向死亡,可是到最後回來救了我的人,竟就是我目睹他走向死亡而不加握手的人。
“幻嶽,你原可殺了我的,但你卻沒有,你恪守道義,不忘受恩之報,你寧肯自己去死,也不願殺害那曾經用卑陋手段懷有目的才救過你的人,幻嶽,你這是多麼寬闊的胸襟,多麼仁厚的德行啊……”
南幻嶽反而帶點尷尬的道:
“快別再捧我了,寶貝,我也並沒有像你說的這樣偉大超然,我只是多少有點武林中人差不多都具有的光棍脾性罷了,委實算不上什麼——”
潘巧怡揩去淚痕,幽噎的道:
“幻嶽,你不用再謙虛——我也不是入世未深的女孩子了,我也見過許許多多的江湖人,我很清楚是不是每個人全像你這樣,如果他們全似你,可能我早已醒悟了,早已不似如今的孤單了……”
南幻嶽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低柔的道:
“休息一下吧,你太激動了,傷後之身,是不適宜這樣激動的,我可以在這裡陪你些時,我們慢慢再談,好嗎?”
潘巧怡輕輕抽噎了幾聲,雙目中有一股炙熱期盼的光芒透自未乾的淚的晶幕,她哀求道:
“不要離開我——幻嶽,至少現在不要——”
南幻嶽點點頭,道:
“放心,你的傷勢未曾痊癒之前,我是不會走的,你靜下來歇會吧。”
潘巧怡渴切的道:
“不騙我?”
南幻嶽正色道;
“‘創之魂’從來不對自己人打誑語!”
潘巧怡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輕柔的道;
“你真好,幻嶽,真的真好。”
南幻嶽笑笑道:
“這只是你的看法,並不是每個知道我的人都說我好的!”
潘巧怕羞澀的道:
“那是因為他們的無知或是粗淺!”
說到這裡。她突然像想起一樁什麼大事來一樣,急切的道:
“幻嶽,快點,拿出我掛在脖頸上的鏈子……”
南幻嶽怔了怔道:
“鏈子?”
灌巧怡像是迫不及待的自己伸出左手吃力的往自己脖頸間摸索,於是,南幻嶽趕緊走上前來幫她的忙,自她雪白粉搬的脖頸上拉出一條幼細的白金穿以翠珠的項鍊,在項鍊的下方,垂吊著一枚心型的黑玉墜飾,南幻嶽望著潘巧怡道:
“你要做什麼呢?”
潘巧怡道:
“在這枚心形黑玉的尖端輕按一下。”
南幻嶽依言做了,這枚心形的黑玉墜飾就在他輕按之F“叮”的啟開——原來中間是空心的,在中空的心形黑玉里,塞著一料金色的,扁圓形有如蠶蟲般大小的藥丸,心形的蓋子剛啟,便有一股奇異的清香沁入鼻管!
南幻嶽迷惑的道: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潘巧怡忸怩了一下,笑道:
“可以化解你體內毒藥的東西,只要服下這一粒,再以半碗童女之血引開藥性,你所中的‘紫冠花’毒便可全部祛除清淨了……”
南幻嶽恍然大悟,笑道,
“原來這就是解藥呀,早知道你就掛在脖子上,我當時就可以搶過來了!”
潘巧怡狡黠的眨著眼道,
“這就是一般人的通性了,其實越繁雜的道理越簡單,越重要的東西越放在明處——我早判斷你一定會猜測我的這種解藥必是放置在某個十分隱密之處。”
“所以我偏偏就帶在身上,你想不到吧?當然,我也為了拿給你的時候方便,如果你那時帶回了唐丹的人頭的話。”
南幻嶽仰天一陣哈哈大笑道:
“你真是鬼靈精一個……”
潘巧怡慶幸的道:
“也幸虧如此,否則的話,如果你當時拿去解藥離開,那又有誰會回來救我呢?”
南幻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