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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幻嶽的描述,馬上吸引住了潘巧怡的注意,她急切的道:
“在哪裡?”
南幻嶽牽著潘巧怡的手橫橫走了幾步,撥開矮樹的枝柯,朝那邊一指。
“嘶,那不是?”
一看見那株其色如王的花朵,潘巧怡立即神態緊張起來,在緊張中,口中卻又有著無比的興奮:
“老天——果然是‘白朱雀’!”
南幻嶽迷惘的道:
“白朱雀?自來雀又是什麼?”
潘巧怡雙目中進閃著極度興奮的異彩,那驚喜與激動可以由她顫抖的聲音甲充分顯示出來:
“哦……真是美麗,真是挺秀,它在那裡,它確確實實的生長在耶裡……”
南幻嶽看著潘巧怡,輕聲道:
“你沒有什麼不對吧?寶貝,你這模樣似乎像著了迷啦……”
潘巧怡恍如未覺,她定定的投視那株亭亭生長在石荀上的“白朱雀”,神態顯得那麼嚮往,又那麼渴切的呢喃!
“‘白朱雀’啊,早聽說在這‘蟬寧山區’裡有你的蹤影,可是多少年來卻為什麼一直沒有發覺呢?你可知道,我找你伐得好苦啊……”
南幻嶽用力在潘巧怡肩頭上拍了怕,大聲道:
“怎麼痴了,你!”
潘巧怡猛的一驚?這才如夢初醒回到了現實,她禁不住俏臉如酡,怪難為情的道:
“對不起,幻嶽,我似是有點忘形了……”
南幻嶽道:
“豈止忘形?你簡直和入了魔一樣啦,這株什麼‘白朱雀’的白花,長得不錯是蠻好看,也挺秀氣,但我不怕信它能把一個大活人迷成這樣,莫非其中還有什麼不足為人道的好處?”
潘巧怡深深吸了口氣,笑道:
“因為你對醫藥一道涉獵不廣,也難怪你無動於衷,幻嶽,看見這朵‘白朱雀’,不怪我會如此神蕩意眩,只要是一個懂得草藥經的內行人,恐怕沒有不被它吸引得失態的……”
南幻嶽挑著眉道:
“為什麼?”
潘巧怡又依戀的向那株“白朱雀”投去一注,低聲道:
“這‘白朱雀’,又名‘克毒花’,亦名‘駐顏玉’,它的花瓣,每一瓣都可解毒祛邪,功效如神,凡天下的千百毒物,它俱能化解,奇驗無比。”
“此外,它的花蕊,也就是那枝小小的雀舌般的一點嫣紅,女人吃下,可青春長駐,姿容不衰,就算到了五六十歲,看上去也宛如三十歲人……”
南幻嶽輕輕哦了一聲,喃喃的道:
“原來卻有這麼大的用處……”
潘巧怡又接著道:
“‘白朱雀’的根部幼細嬌嫩,怪卻怪在它不生長在泥土裡,專於石荀山岩上紮根,只要輕輕一攀,即可以折下,以玉盒盛之,可保數十年不凋不謝。
“這是一種原地底質氣而成長的街花,它生無定所,說不定在哪便會碰上,也可能一輩子也遇不著。
“或者它也於奇寒,或者它生於酷暑,春暖秋涼,花開花落俱堆判言,這是一種玲罕稀有的藥材,我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在這雜草蔓生的地方找著它!”
忽然,她仰起頭來抱歉的道: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做夢也想不到你竟會在這雜草蔓生的地方找著它。”
南幻嶽笑笑道:
“你找著與我找著全沒有兩樣,反正都是你的。”
潘巧怡喜悅的道:
“真的?你送我?”
南幻嶽分開枝柯便往前走,道:
“不但送給你,還親手摘獻——”
潘巧怡的聲音,像被擠出來似的尖叫道:
“且慢——”
南幻嶽手撥樹枝站住,回過頭皺著眉道:
“你吆喝什麼?真像有鬼捏住了你的脖子一樣——”
潘巧怕連連擺手急切的上前捉住他: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魯莽?話都不聽完就冒冒失失的往前闖?你可知道這該有害危險?”
南幻嶽怔了怔道: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潘巧怡指了指石上的“白朱雀”,緊張的道:
“我是說你不能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攀折那朵‘白朱雀’,有危險呀!”
南幻嶽迷惑的道:
“有危險?那隻不過就是一朵花罷下,會有什麼危險?莫不成這玩意還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