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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振權的模樣像是恨不能將心也剜出來表白:
“我起誓,我賭咒,我可以——”
南幻嶽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老友,但你呢,我對你又該怎麼辦?”
韓振權驚慌失措的低聲央求:
“你不能殺我呀,南大哥,我已竭盡所能的與你合作了,而我又並非有心與你為敵,我是迫不得已,身不由主啊!南大哥,你可得明察秋毫,不可一概而論,南大哥,你聽我說,我——”
南幻嶽左手閃縮如電,突地戳上了韓振權的“啞穴”,他“吭”的一聲方自一個踉蹌,“寒水紅”的冷芒已奇準無匹的繞過了韓振權的一雙足跟,——鋒利的刃口,業已恰到好處的割斷了這位“伏龍手”的兩腳腳筋!
狹長的臉孔陡然扭曲,韓振權痛苦得幾乎連眼珠子也掉了下來,他嘴巴幹扁翕動——卻毫無聲息發出,身子猛的一挺,就在要倒未倒之前,南幻嶽已輕輕巧巧的一把扶住他又慢慢放在地下。
南幻嶽跟著蹲下身來,輕柔的問:
“痛麼?”
橫躺的軀體在劇烈的痙攣,雙眼上翻,韓振權口鼻大張俾是一條脫水的大魚般“嘶’“嘶”透著氣,就這一剎,他的臉色已全泛了紫灰了!
淡淡望了一眼韓振權雙足跟部分汙染的血漬與因斷裂而繃露出來的筋骨,南幻嶽低緩的道:
“忍一忍就過去了,老朋友,你知道,我已對你格外開思了,本來,我是一心一意要搏你幹掉的!”
韓振權仍在全身抽搐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白沫濡濡,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南幻嶽搖搖頭,道:
“我這人,有時候就這麼慈悲得令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不是本來要宰殺你的麼?怎的臨時又被你感動得下不了辣手呢?唉!”
他又拍拍對方面頰,低聲道:
“你不要以為我廢掉了你的兩腳在你還算委屈,我業已是皇恩浩蕩了。老朋友,其實,這也是對你的一種體憫,憑你這幾下子把式,還是不要出來闖混的好,否則,早晚橫死無疑,好好養歇著一陣,告老歸田吧!平淡的生活,自不如江湖風雲來得多姿多彩,但那卻是平靜又安穩的,至少比在刀尖下討饒要有竟義些——”
說著,他站了起來,笑笑道:
“咱們兩不欠,老朋友,後會了。”
韓振權早已因為氣急怨悔加上痛苦交聚,躺在那裡陷入半暈迷的狀態了,哪裡還能有什麼表示?他只一個勁的翻著白眼,口沫沾得滿嘴滿襟——
南幻嶽不再回顧,輕悄有如一片落葉般掠至門前,他把四周的形勢忖量了一下,緩緩將身上肌肉放鬆。
冰花格子鑲銅釦的門扉是經不起猛力一擊的,但南幻嶽要考慮到的卻是如何在一擊之後便制住先機,不讓屋裡的閻立名有鉗脅潘巧怡的空隙!
於是——甫始放鬆的肌肉又猛然一緊——這一緊一鬆之間,他已雙掌暴揮,人同掌進!
“嘩啦!”一聲巨響之後,木屑橫條四散飛舞,南幻嶽彷彿一陣旋風捲進屋內,而方才撲入,他已頓時全身一涼,洩了氣!
靠在房內角隅處,一張柴木床上,潘巧怡正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擺在上頭,嘴巴里還被布屑塞得滿滿的,床邊,閻立名陰沉冷峭的站在那裡,他手中的“狐齒錐”便緊緊頂在潘巧恰的咽喉之上!
站在房中發了一會愣,南幻嶽失望的拂去了衣衫上沾著的木渣子,然後,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好像還是你棋商一著嘛,老兄!”
閻立名冷森森的道:
“姓南的,不要把別人全看成傻子!”
南幻嶽聳聳肩,道:
“奇怪,我的行動一直很小心呀,你是如何發覺的?”
閻立名冷冷的道:
“韓振權一出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