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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怡不輕不重的擰了他一下,嗔道:
“喂,你在那裡傻笑什麼?光啃白饅頭喝冷水嗎?袋子裡還有別的呀!”
“哦”了一聲,南幻嶽再開啟乾糧袋,將一包包的風雞、滷牛肉、薰腸、醃葡萄於取出,末了,另一錫壺的酒與三隻小酒杯。
潘巧怡一邊為狄十娘夾肉遞雞,一邊自己也吃著道:
“嗯,看不出你準備得倒蠻豐盛的,有酒有肉……”
南幻嶽笑道:
“酒你們二位喝不喝?”
狄十娘羞怯怯的說道:
“我想喝一小杯,可以嗎?”
南幻嶽點頭道:
“當然,本來也就為你們準備著了,巧怡,你喝不?”
潘巧怡本想不喝,一見狄十娘要了,她也笑笑道:
“好吧,陪你喝一杯,只是一杯,驅驅寒意也好。”
舉起那把鍋酒壺,南幻嶽一一為各人將杯子斟滴了,酒是琥珀色的,相當芬芳醇厚,他深探吸嗅了一下,讚道:
“好香,‘黑竹集’釀製的這種‘大元黃’酒果是不差。”
狄十娘盈盈舉杯,道:
“南大哥,我敬你——”側過臉去,她又笑道:
“還有潘姐姐,一起來,好嗎?”
潘巧怡好像突然在想著一樁什麼心事似的,目光定定的凝注著杯中那微微盪漾的琥珀色酒液,神態有些兒迷惑。
南幻嶽忙道:
“不管她,來,狄姑娘,我們先幹。”
笑了笑,當狄十娘與南幻嶽剛要舉杯就唇的時候,潘巧怡已古怪又凝重的開了聲:
“慢一點!”
南幻嶽怔了怔,停下了杯子,愕然道:
“什麼事?”
潘巧怡靜靜的道:
“杯子裡的酒先不要喝,狄妹妹,你也是。”
狄十娘忐忑不安的問:
“有什麼不妥嗎,潘姐姐?”
潘巧怡放下酒杯,自發間抽出一根乳白色的雕花骨簪來,湊在唇上先輕輕呵了幾口氣,然後,她低低的道:
“這酒有問題,我發覺它的顏色有些兒混濁,那是一種極為輕淡的混濁,像是攙了一點沙塵在裡面的樣子,而且它的味道固然醇厚,卻微微帶著一絲辛辣氣味,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先行辨識一下比較穩當。”
狄十娘驚虛的道:
“你是說,潘姐姐——酒裡有毒?”
潘巧怡眉兒微蹙道:
“還不敢確定,但我懷疑——當然,也可能這叫什麼‘大元黃’的酒本質就是如此,不過我們最好先弄清楚以後再喝,不防一萬,只防萬一!”
狄十娘訥訥的道:
“潘姐蛆——你懂得怎麼辨識毒性?”
南幻嶽笑吟吟的道:
“狄姑娘,聽她的準沒錯,你潘姐姐不但懂得怎麼辨識天下百毒,她更是此道中的高手,祖師孃了!”
似是頗出意外的“啊”了一聲,狄十娘說笑道;
“南大哥不說,可真叫人一點也看不出來,潘姐姐也從沒提過,想不到——她在這一門學問上竟有著如此深博的修養——”
潘巧怡笑道:
“別聽休南大哥瞎扯,這算什麼‘學問’?旁門左道罷了,根本不值一談——說不定我們是在杞人憂天,這酒並沒有什麼問題也未敢言……”
南幻嶽趕緊道:
“好了好了,寶貝,別故作謙虛之狀了,趕快用你那根‘犀角瞽’試了試吧,有毒無毒亦可立見分曉!”
潘巧怡不再多說,隨即將手中那支色作乳白色,光滑細緻的“犀角簪”伸入酒杯之內,片刻之後,這支乳白色的犀角簪竟逐漸變成黯青透紫的顏色,簪上質地潤細的紋理也烏濛濛的分辨不清了!
潘巧怡抬起頭來,沉重的道:
“有毒,是一種令人肌肉僵木,肢體麻痺的毒類……這種毒性的顯示似乎說明它的原狀是水液形的……”
南幻嶽舐舐唇,道:
“再試試我和狄姑娘的酒吧。”
潘巧怕點點頭,將手上犀角簪的顏色較換回來後,又分別將南幻嶽及狄十孃的杯中酒試了試,結果也證明蘊有相同的毒性,接著,她拿過酒壺來聞了聞,順手丟向屋角,面無情的道:
“都被攙人毒藥了,這毒藥是攙在酒壺裡的,並非附於杯內面,幻嶽,這是怎麼回事?”
南幻嶽揹著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