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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笑風生的朝崗口走去!
他們行走在這條婉蜒卻頗稱寬敞的青石板山道上,故意大聲說笑,形態狂放又隨便,好俾直入無人之境一樣,但是,南幻嶽卻早注意到在道旁兩側的林幽草深之處,時有人影晃動,且已發覺沿途以來,好幾只信鴿業已撲翅飛去了。
“浮圖崗”並不高,由崗下朝上來,不徐不緩的走,大約盞茶時分也就夠了,齊用斗的大寨子是建築在一片斜起的坡頂上,四周全由削尖的巨大松木圍繞著,方圓幾近百丈,松木圍牆之內,也都是由原木建造的房舍,密密麻麻,成排成行,再襯著那座高高的哨樓子,便洋溢著一股粗礦又悍野的味道,一打眼瞧上去,即叫人知道這裡居住著的定是些稱強道狠的人物。
現在,大寨的兩扇厚排木鑲鐵皮的巨門有一扇是啟開的,卻靜蕩蕩的看不見一條人影,哨樓之上也沒有動靜,裡頭亦不見守者,好像,這座大寨子是空的一樣,冷清清,靜得像鬼城!
潘巧怡不覺有些惶驚了,她緊張的回顧:
“幻嶽——怎麼這樣安靜?”
南幻嶽沉著的道:
“你當不能希望他們為我倆開個歡迎大會。”
潘巧怡恨恨一跺腳,道:
“人家心裡緊張得要命,虧你還有心情說笑——”
南幻嶽笑嘻喀的道:
“不要瞎在那裡擔心事,你理他們故弄玄虛做什麼?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他有他的千般妙策,我有我的不變之規,看齊老鬼只有一隻獨手還能攪出什麼鬼名堂來!”
潘巧怡忐忑不寧的向周圍搜視,道:
“幻嶽,我們一直走進去嗎?”
南幻嶽搖搖頭,道:
“不,到大門便停步,然後,我再答腔。”
就這樣,在周道的一片死寂中,在幾乎凝凍的氣氛裡,在凜凜宛如隱藏著無限危機的大寨子院門內,南幻嶽與潘巧怡便緩援接近了。
左近仍然一片沉寂……寨門彷彿一張半開的巨獸之眼。
潘巧怡悄細細的、低低的道:
“我……我有點心跳……”
南幻嶽笑笑道:
“寶見,怎麼你有點不大像以前的你了?那時你是多麼的冷靜,果決又堅強,狠與毒全齊備啦,怎的這些日來你卻變得柔弱怯懦多了……”
潘巧怡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還說呢——那時我只有孤伶伶的一個人,沒有依靠,役有指望,也沒有遠景,連日子也過得灰澀了,冷冰冰的,心中更充滿了恨,我當然就非得冷酷堅強不可,如今有了你,便連帶有了一切,任什麼事全由你作主擔待,不自覺的便感到膽子小了,應付什麼也遲疑不決起來……”
南幻嶽目光銳利四掃,口中卻道;
“這就是依賴心的作崇……”
來到寨門丈許之前,南幻嶽停住了腳步,他又朝寨內打量了一番,突然聲如洪鐘般吼道:
“齊用鬥,你還在扮弄你他孃的什麼玄虛?真要我殺進去宰你們個雞犬不留,再一把大火燒光你們這座破寨子嗎?”
他吼完了,大寨內外仍是毫無聲息。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火上心頭,他霹靂般再喝道:
“很好,你們裝孫子,南爺我可沒這麼些聞情逸緻逗弄你們耍樂,巧怡,你去放火,我去宰人!”
說著,“嗖”聲銳響,他的“寒水紅”在一閃之下,厚排木包鐵皮的大門已“唏哩嘩啦”的被砍折倒半片,鐵屑紛飛,排本滾翻中,他正待往內衝撲,一個粗啞的嗓音,已驀的由寨門內傳來:
“慢著!”
“寒水紅”猝然纏回南幻嶽腕際,他暴叱道:
“滾出來說話!”
又是頃刻間的靜默,之後,寨門內人影連晃,步履雜沓,百餘名大漢蜂擁而出。
同時,坡沿四周的林子裡也躍出了兩三百個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