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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約會的前一天夜裡,南幻嶽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大理府”東去十五里的“駐馬亭”!
這是個路邊的亭子,很寬敞,裡面尚有石桌石椅等物陳列,平常時客旅行商經過此地,大多要停車下馬,到亭子裡歇口氣,憩息一番,但那是指春夏的季節,一等進入秋涼,天氣沒那麼燠,日頭也不那樣火毒了,在這裡憩歇的行旅便也少了,像此際的天候,雪飛飄飄,寒風刺骨,那一陣一陣的酷冷惡凍,能將人的血液也僵凝住,道路上早已鬼影不見一個,還有誰會在這四面通風,無可遮掩的空亭子裡駐馬呢?
南幻嶽曉得這種情形,所以他才挑揀了這個地方——又安靜,又冷僻,而且,視線廣闊,進退隨心。
一夜沒有合跟,他就那麼待在亭子裡等待到了天明,口鼻間呵著白色的霧氣,他不時走動著揮臂跺腳,舒暢著體內的血脈,他需要保持絕對的靈巧利落,因為他知道,隨時可能得運用他的體能呢。
黑沉沉的大地逐漸轉為灰白,那是一種朦隴又迷茫的灰白,像有濃重的霧氳,而霧氳裡,慢慢形成暈沉沉的亮度,曙光露了……
長長打了個呵欠,他耐心的注視著來路,不知怎的,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有些擔心起來……
周遭是一片冷寂,空氣凍得似要脆了……
突然間——
就像那幾個影子原來便在那霧氳裡一樣,有三個模糊的黑影緩緩朝這邊接近,隱約中,宛如三團來自虛無的幽靈……
“來了!”
南幻嶽振奮起來,同時,他的右手已不自覺的摸觸到腰間的“寒水紅”那又硬又光滑的把柄上!
凝目注視著三團慢慢移動的影子,顯然,他們都騎著馬,但為什麼沒聽到蹄聲呢?南幻嶽等他們再靠近了一段距離後方才恍悟,三個人的坐騎蹄趾上,全包裹著厚重的草網與棉兜——嘿,怕馬兒在雪地裡打滑吧?
一抹笑容綻開在南幻嶽的唇角,他已看清了馬鞍上的人“玉狐”閻立名,“花狐”閻小仙以及,另一個全身裹在青色斗篷的身軀,十分纖細窈窕的身軀!
雙臂環胸,南幻嶽挺立在亭口間,他目迎著對方,神態顯得鎮定從容又威武凜然!
於是,在距離亭子前丈把遠近的地方,三匹馬緩緩停住,卻只有閻立名一個人拋鐙下地!
南幻嶽氣宇深沉,卓立不動。
閻立名抖了抖披風上的雪屑水滴,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南幻嶽微微一笑的語聲在生冷的空氣中顯得有點硬崩:
“不錯,你們很守時!”
閻立名仰著臉,那張蒼白中泛著憔悴的臉孔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他呵了口白氣,冷淡的道:
“我們當然守時!”
南幻嶽點點頭又道:
“不過,光是守時不行,你們還守信麼?”
閻立名的雙目中射出一片憤怒的火焰,他大聲道:
“什麼意思?”
南幻嶽朝那馬背上裹在斗篷中的身影一指,道:
“人帶來了沒有?”
用力吸了口氣,空氣是冷冽的,閻立名又嗆咳了幾聲,他這時的臉上已有了些紅暈——帶著怒意的紅暈:
“當然帶來了,你以為除了我們兄妹之外另一匹上面的人是誰?”
南幻嶽嘿嘿笑笑道:
“吃一會虧,學一次乖,我上了你們一次老當,這一遭,當然我必須仔細一點,而且,還要非常的仔細。”
閻立名冷冷的道:
“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南幻嶽點點頭道:
“我會自行驗明正身的!”
閻立名踏上一步,一伸手:
“拿來!”
南幻嶽瞪大了眼,道:
“什麼拿來1”
周立名臉孔頓時歪曲著,面色鐵青:
“你想毀諾?”
南幻嶽怒道:
“我想毀什麼諾?”
閻立名激動的大叫道:
“我兄妹費盡幹辛萬苦,更背上一個背友通敵的臭名,替你特狄十娘弄了出來,你人也見到了,解藥為什麼還不拿出來?你想得了人之後,再害死我兄妹兩人麼?你這個卑鄙的——”
南幻嶽大喝一聲,叱道:
“你先給我閉上那張鳥嘴!”
雙眉怒軒,他又厲烈的道:
“八字尚未見一撇,老子憑什麼就這麼簡單拿出解藥?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