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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維醉得不省人事,粉頰生胭脂,伸出爪子貓兒一般撩撥著裴言的胸膛,嘴裡哼唧有聲。
裴言卻是有幾分清醒的,他盯著桃維,眸中沉幽,晦暗不明。
到底也不過是一位血氣方剛的玉樹少年,懷中的小人兒醉眼迷離,嬌顏泛酡,一雙桃豔紅唇嬌豔欲滴,像極了那人,他心中一陣暖熱,低頭擒住了桃維的唇。
進入她的那一刻,裴言低聲喚著:“辛眉……”
那一場梨園盛宴,太傅之女辛眉力壓眾學子一舉奪魁,雪衣倩影,驚才絕豔,書成多少才子心中最桃豔旖旎的夢,每當午夜夢迴褻褲濡溼的時候,想起的,都是那人清貴雍容的嬌顏。
錦燭添淚,被翻紅浪。
窗戶外的桃花樹,一夜之間,盡數綻放,粉火欲燃,再也沒有凋謝過。
第二日,桃維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痠痛,睜了眼,正對上裴言那雙漆漆沉沉的黑眸。
桃維嚇了一大跳。
她頰染胭脂,扶著痠痛的腰肢,羞澀地撲到裴言的懷裡,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相公……”
感覺到裴言的反應很冷淡。
桃維抬頭:“相公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理解錯了?”她自顧自繼續說著,“可是話本里明明說,有情人做了快樂的事,就會成為夫妻了。”她天真的眨了眨眼,“難道我們不是夫妻嗎?”
裴言愣了愣,眸子蕩起溫柔的碧波,新月初霽。
他親了親桃維的眼睛:“嗯,我們是夫妻,娘子。”
離殿試還有兩個月。
白日裡,裴言在書桌上翻看著書卷,桃維便在書桌旁邊搭著一個小板凳,一邊吃著花瓣一邊看著話本,有時候興致來了,便幫著裴言磨墨,仿上一段紅袖添香的佳話,最後卻將那墨汁灑得到處都是,沾著狼毫,在裴言的臉上畫著桃花花瓣來。
夜裡,二人滾做一團,交頸鴛鴦,纏綿悱惻。
其他人都看不到桃維,裴老爺只道裴言越來越認真了,竟然可以做到一個月不出門,只專心致志地在房裡看書,心中頗感安慰,卻不知這都是桃維央來的。
她不喜歡他去和那些名門貴胄應酬,留她一個人,便故意叫嚷著身體痠痛讓他貼身照顧。
裴言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仍舊溫柔著一雙眸子,任她為所欲為。
“又嬌氣了是不是?”
桃維嫵媚地笑:“那你到底是陪不陪我?”
裴言看著她那雙妖嬈的眸子出神。
半晌,才低頭吻住她的眼睛,寵溺的聲音:“真拿你沒辦法……”
桃維傻兮兮地笑了起來,幸福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有一日,鄰居艾嬸的女兒艾香紅著一張小臉送了裴言一個香囊,裴言沒有拒絕,溫柔地收下,等他回到屋裡,桃維一把從他懷中掏出那個香囊,摔到地上。
她氣憤得大叫:“你怎麼能要那個醜八怪的香囊?怎麼可以對她笑得那樣溫柔?”
裴言身子一頓,抿緊薄唇,沒有說話。
他神色疏淡,只將那個香囊撿起來,重新放到他的懷中。
桃維眼淚立馬就出來了:“你怎麼可以有了我還要別人?”
裴言低頭看著她,黑漆漆的眸子裡,頭一次沒有掛上溫柔的微笑。
他的聲音疏冷淡涼,近乎刻薄。
“若是你受不住,可以離開。”
桃維哭著道:“離開就離開,你以為我真的沒人要嗎?!”
院子裡的桃花樹憑空消失了三天。
在第三天夜裡,又憑空出現,像是她從來都在那裡一樣。
桃維可憐兮兮地站在書桌旁邊,面色憔悴看著裴言,哭著道:“相公,我錯了。”
裴言從書卷中冷淡地抬頭:“錯在哪兒了?”
桃維抽抽噎噎道:“我不該對相公發脾氣,不該亂摔相公的東西。”
裴言的眉眼柔和下來,將桃維抱在懷裡,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輕柔得像是春日裡的微風,和煦溫軟:“這幾日去了哪兒,吃了不少苦頭吧?”
桃維感覺得到他身上熟悉的溫柔,連日來的愁苦一下子爆發了,哭得泣不成聲:“我想相公了,一離開相公就發了瘋地想,相公你再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裴言的唇角一寸寸勾了起來:“你是桃花妖呀,這麼特別的女人,我怎麼會不要你?”
桃維在他懷裡哭得昏天暗地,裴言一面笑著,一面溫柔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