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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酥遺春韻,紅色窗幔裡只聽得到彼此饜足軟糜的粗喘,潮溼氤氳。
傅寧遠望著易芝君清汗淋淋的玉顏發呆,黑漆漆的眸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易芝君羞紅的一張俏臉,如同一隻饜足的小貓一般賴到他的懷裡,白生生的藕臂攀住他的脖子,天真明媚:“夫君總是盯著芝君做什麼?芝君臉上有東西嗎?”
聲音嬌嬌軟軟,讓人想要將她含在嘴裡細細融化在唇齒間。
傅寧遠低著頭,青絲散在側顏邊,唇畔含笑,長眉俊目。
那時候的傅寧遠,還是一個笑得溫潤如玉的書生模樣。
“我們芝君生得真漂亮,膚如凝脂,嬌靨如花。”他吻了吻易芝君的眉心,沙啞著聲音道:“今天跟著爹爹到商鋪裡走了一遭,才知道,許多名門公子都想娶芝君回家呢。”
那時候的易芝君是蜜罐子裡爬出來的嬌嬌女,哪裡聽得出傅寧遠言語間的澀意。
她一顆芳心都付在眼前這人身上,聽他這樣誇讚自己美貌,心中既是得意又是甜蜜,撲上去咬住他的手指頭,驕縱道:“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好好待芝君,一定不要負了芝君,這天下,想要娶芝君的人還有很多很多呢……要是你有朝一日負了芝君,芝君一定不會回頭再多看看你一眼。”
傅寧遠默不作聲,只用那雙幽沉如同碧潭一般深遠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
易芝君心中一蕩,一顆春心撲通撲通亂跳,徹底收了大小姐的架子。她酡紅著一張小臉,趴在他的胸前,軟軟道:“不過,就算他們千般好萬般好,我也只喜歡夫君你一個人。”
傅寧遠捏住易芝君的下巴,吻住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
嬌房春濃,暖香帳深。
“芝君,我娘想要抱孫子,所以……”
“簡單呀,將來……”女人的聲音嬌得可以掐出水來,隱隱含羞,“將來我給你生七八個孩子,一半跟你姓,一半跟我姓,不用擔心我爹,我爹爹什麼都聽我的。”
“能生七八個呀,那不是跟小豬仔一樣,我家芝君真厲害……”
“阿遠你又笑話我,我咬你呀。”
兩人鬧做一團。
銀鈴般的笑聲漸漸變成韻溼泥濘的嬌喘,糜豔酥軟。
和香閨密友們小聚的時候,聽她們鬱郁苦悶地抱怨著婆媳間的瑣碎齟齬,易芝君笑得花枝亂顫:“易府上下都聽我的,婆婆怎麼敢來教訓我呢?”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零一個月。
傅寧遠的母親病重,想要在在臨死之前抱一抱孫子。
易芝君體寒,是從孃胎裡落下的病根,這些年一直喝中藥調養。易芝君怕苦,平時喝點溫血養氣的藥湯就跟要她命似的難受,但看到傅寧遠因為婆婆的病情變得日漸消瘦,易芝君咬緊了牙根每天一碗中藥接著一碗地喂,就是想讓自己能夠早日懷上一個孩子哄婆婆開心。
婆婆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幾乎不怎麼下床走動了。
易芝君帶著丫鬟們親自去寺裡上香,希望菩薩保婆婆平安。
但卻在回來的路上驚了馬,馬車翻了,易芝君掉進池塘裡。冬日的池塘寒水冰冷刺骨,凍得易芝君的小臉汙紫汙紫的,唇無血色。幾番糾葛,僕人終於將易芝君從寒水裡救了出來,當天晚上,易芝君便發了燒,整個夜裡說著胡話,半條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恍惚間似乎聽到爹爹厲聲訓斥著誰:“我家阿君要是這麼沒了,我讓你們傅家都跟著陪葬!”
易芝君整整病了三天才退了燒。
爹爹抱著易芝君,顫抖著嘴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才流下熱淚,哀痛地哭著:“我的好阿君,乖阿君,你終於醒了,要是你也不在了,那爹爹……爹爹該怎麼活啊……”
那是易芝君第一次看到爹爹哭。
原來永遠高大慈愛替她撐起一片天空的爹爹也是會倒下來的。
易芝君有些恍惚,也有些不安,只緊緊地抱住爹爹不說話。
爹爹變得緊張極了,他重金聘請了一幫能工巧匠修建了一座供奉易芝君的神廟,為易芝君還願請福,廣佈恩澤。每個人在這座神廟裡給易芝君上一炷香就能領到三文錢。
因而香火綿延,門庭若市。
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二年零兩個月。
易芝君的天空是灰色的。
因為那場溺水沒有要她的命,卻奪走她作為母親的權利。
大夫沉吟道:“大小姐,怕是今生都難以受孕了,就算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