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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和劉弗陵兩人默默相擁,都未真正入睡。
雲歌以前聽聞“一夜白髮”,只覺文人誇張。
如今才真正懂得,原來,人真的可以一夜蒼老。
聽到外面敲更聲,劉弗陵說:“我要起來了,你再睡一會兒。”
雲歌坐起,輕聲說:“讓我服侍你穿衣洗漱。”
劉弗陵沉默了一下,微微頷首。
雲歌匆匆綰好頭髮,拿過於安手中的皇袍,幫劉弗陵穿衣。
因為皇袍的設計不同於一般衣袍,有的地方雲歌不會系,劉弗陵只能自己動手,耽擱了好一會兒,雲歌才算幫劉弗陵穿戴整齊。
雲歌站到幾步開外,打量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於安,你覺得呢”
於安笑道:“姑娘穿得很好,陛下看上去更英武了。”
劉弗陵笑斥:“趕緊去準備洗漱用具。”
劉弗陵平日洗漱都是自己動手,並不用宦官、宮女伺候。今日是第一次被人伺候,伺候的人卻是個不會伺候人的人。
最後臉終於洗完了,口也漱了,剛穿好的袍子卻也溼了,而且位置還有點尷尬。
雲歌看著劉弗陵身上的“地圖”,不但不覺得抱歉,反而哈哈大笑:“你就這樣去上朝吧一定讓大家浮想聯翩。”
於安趕緊又拿了一套龍袍出來給劉弗陵替換。雲歌還在一邊搗亂,“不許換,那是我給你穿的。”
劉弗陵不理會她,匆匆脫衣。
看反對無效,雲歌又嚷嚷:“我來幫你穿。”拽著衣服,一定要幫劉弗陵。
劉弗陵握住雲歌亂動的手,無奈地說:“雲大小姐,你先休息會兒,我自己來。滿朝大臣等著呢等我上朝回來,脫了再讓你穿一次,行不行”
雲歌搖頭,癟著嘴,半玩笑半認真地說:“不行。你心裡只有大漢社稷嗎我呢”
“我雲歌,你知道不是。有些事情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做。”
雲歌湊到劉弗陵眼前,指指自己的臉頰。
劉弗陵未動。
“那我只能認真幫你穿衣了。”雲歌去拽龍袍。
劉弗陵迅速在雲歌臉頰上印了一吻。
於安和抹茶都垂目專心盯著自己的腳面。
雲歌雖面有紅霞,卻是笑眯眯地盯著劉弗陵看。
她忽地問:“陵哥哥,你的臉為什麼紅了”
於安和抹茶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地上。
抹茶偷偷地拿眼瞟劉弗陵,想知道一向淡漠冷靜的陛下也會不好意思嗎
劉弗陵理好衣服後,在雲歌頭上重敲了一記,一言不發地向外行去。
雲歌摸著發疼的腦袋,叫:“有人惱羞成怒。”
跟在劉弗陵身後的於安,看著劉弗陵明顯比前段日子輕快的步伐,露了這段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緊接著卻又是無聲地長吁了口氣。
看著劉弗陵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雲歌臉上的笑意也全部消失。
她對抹茶吩咐:“去把七喜叫來。”
七喜進來行禮、問安,雲歌抱歉地朝抹茶笑笑,抹茶立即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雲歌問七喜:“我沒有機會私下問於安話,你知道多少能說多少”
七喜回道:“奴才不清楚究竟,不過奴才已經傳了張太醫,他一會兒就到。師傅說他吩咐妥當前殿的事情後,也會趕回來。”
不一會兒,於安返來。又稍等了一會兒,張太醫到。
雲歌請張太醫坐:“太醫,我有些問題要請教。”
張太醫知道雲歌脾性,未和她客氣,落了座,“姑娘不必客氣,請問。”
“陛下的病究竟如何請太醫照實說,不用避諱。”
張太醫面色沉重中夾雜著慚愧,“到現在為止,究竟是什麼病,臣都不知道。”
“張太醫能講一下具體因由嗎”雲歌平靜下是濃重的哀傷。其實早已經料到,如果不是病情嚴重,陵哥哥怎麼會逼她走,可親耳聽到還是痛徹肺腑。
“表面上看來,陛下的內症是心神鬱逆,以致情志內傷,肝失疏洩,脾失健運,臟腑陰陽氣血失調,導致心竅閉阻;外症則表現為胸部滿悶,脅肋脹痛,嚴重時會髓海不足,腦轉耳鳴,心疼難忍,四肢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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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4)
雲歌因為孟珏的病,曾翻閱過一些醫家典籍,略懂幾分醫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