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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計劃好如何救大公子了,只是還缺一樣東西,要求姐姐幫我個忙。”
“什麼忙”
“看守劉賀的侍衛是霍光的人,我已經想好如何調開他們,救劉賀出建章宮。”
“這些侍衛對霍家忠心耿耿,你怎麼調開”
雲歌從懷裡掏出一個調動羽林營的令牌,許平君面色立變,“從哪裡來的”
雲歌的手隨意一晃,令牌即刻不見,“從霍山身上偷來的。霍光病得不輕,兒子和侄子每夜輪流看護。他在霍光榻前守了一夜,腦袋已不大清醒,我又故作神秘地和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大意下,令牌就被我給偷來了。”雲歌說著,面色有些黯然,“霍府現在一團亂,希望叔霍光的病能早點好。”
許平君已經明白雲歌要她幫的忙,十分為難地問:“你想讓我幫你從陛下那裡偷出城的令牌,好讓雋不疑放人”
雲歌點頭:“陛下離京前特意叮囑過雋不疑,嚴守城門。雋不疑 ;這人固執死板,沒有皇命,任何花招都不會讓他放行。這件事情必須儘快,一旦霍山發現令牌不見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能再有。”
許平君側過身子,去疊衣服,默不作聲。很久後,她語聲乾澀地說:“我不想他殺大公子。可他是我的夫君,如果我去盜取令牌,等於背叛他,我我做不到雲歌,對不起”
雲歌滿心的計劃驟然落空,呆呆地看著許平君。上官小妹以為劉詢所為會讓許平君心寒,她低估了許平君對劉詢的感情,而自己則高估了許平君對劉賀的情誼。
“雲歌,對不起我”
雲歌抓住許平君的手,“姐姐,你只要幫我查清楚大哥把令牌放在哪裡,把收藏令牌的機關講給我聽就可以了,這樣子不算背叛大哥,如果我能偷到,證明老天站在大公子這邊,如果我偷不到,那也是命,我和大公子都會認命。”
許平君蹙眉思量著,雲歌鑽到了她懷裡,“姐姐姐姐姐姐陛下身邊高手無數,他自己就是高手,即使你告訴我地方,我也不見得能偷到。姐姐忘了紅衣嗎大公子再這樣子被幽禁下去,不等陛下和霍光砍他的頭,他就先醉死了,紅衣即使在地下,也不得心安呀”
雲歌還要絮叨,許平君打斷了她,“我答應你。”雲歌抱著她親了下,“謝謝我的好姐姐。”許平君苦笑,“你先回去吧我梳妝一下就去看陛下,等有了訊息,我會命富裕去通知你。”
雲歌重重“嗯”了一聲,先回去休息。
一邊走著,一邊反覆回想著侯伯伯教過的技藝,卻又頻頻嘆氣,劉詢不是霍山那個糊塗蛋,也不會恰巧一夜未睡,昏昏沉沉地被她得了手,何況劉詢肯定不會把令牌帶在身上,而是應該藏在某個暗格裡。
剛進住處的院門,三月恰迎面而來,雲歌突然朝她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三月,你最近在忙什麼”
三月被雲歌突然而來的熱情弄得有點暈,不解地看著雲歌。
雲歌藉著和她錯身而過的機會,想偷她身上的東西,三月立即察覺,反手握住了雲歌的手,滿臉匪夷所思,“你要做什麼”雲歌懊惱地甩掉了她的手,“就玩一玩。”說完,咚咚地跑掉了。
立在視窗的孟珏將一切看在眼底,靜靜想了一瞬,提步去找雲歌。
雲歌坐在幾塊亂石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山坡下的枯林荒草,眉目間似含著笑意。她發了會兒呆,取出管玉簫,吹奏起來。曲子本應該平和喜悅,可在蕭蕭寒林、漠漠山靄中聽來,帶著揮之不去的哀愁。
兩隻山猴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歡叫著跳到雲歌身前,歪著腦袋看看雲歌,再看看空無一人的雲歌身側,骨碌碌轉動的眼睛中似有不解。
雲歌微笑著對猴子說:“他去別的地方了,只能我吹給你們聽了。”兩隻猴子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雲歌的話,一左一右蹲坐到雲歌身側,在她的簫聲中,異樣的安靜。
孟珏在後面聽了一會兒,才放重了腳步上前,兩隻猴子立即察覺,“吱”的一聲叫,跳起來,帶著敵意瞪向他,擺出一副攻擊的姿勢,警告他後退。
雲歌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仍眺望著遠方。孟珏看著兩隻猴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繼續上前的話也許就要和兩隻猴子過招。
猴子瞪了他半晌,突地撓著腦袋,朝他一齜牙,也不知道究竟是笑,還是威脅,反正好像對他不再感興趣,吱吱叫著坐回了雲歌身旁。
孟珏捧著一個盒子,走到雲歌面前。開啟盒子,裡面有各種機關暗門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