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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我的,雖然三哥的保護是隻許他欺負我,不許別人欺負我。我一直想著如果我有一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姐姐就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玩,一起說心事,我小時候也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許平君沉默了一會兒,側頭對雲歌說:“雲歌,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哥哥不說也罷我也一直很想要個姐妹,我會永遠做你的姐姐。”
雲歌笑著用力點了點頭,“我們永遠做姐妹。”
雲歌心中是真正的歡喜。
有所失、有所得,她失去了心中的一個夢,卻得了一個很好的姐姐,老天也算公平。
暗夜中,因為有了一種叫作“友情”的花正在徐徐開放,雲歌覺得連空氣都有了芬芳的味道。
許平君是第一次見識到豪門盛宴,以前聽人講故事時,也幻想過無數次,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豪門的生活,絕不是她這個升斗小民所能想象的。
先不說吃的,喝的,用的,就單這照明的火燭就已經是千萬戶普通人家一輩子都點不了的。
想著自己家中,過年也用不起火燭,為了省油,晚上連紡線都是就著月光,母親未老,眼睛已經不好。再看到宴席上,遍身綾羅綢緞、皓腕如雪、十指纖纖的小姐夫人們,許平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覺心酸。
雲歌正混在奴婢群中東瞅西看,發覺愛說話的許平君一直在沉默,拽了拽許平君的衣袖,“姐姐,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感嘆人和人的命怎麼就那麼不同呢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
“沒有。”雲歌的一個“沒”字剛說完,就看到了孟珏,而鄰桌坐的就是霍成君,那個“有”字變得幾若無聞。
“那不是孟大哥嗎旁邊和他說話的女子是誰”
“這個府邸的小姐,現任霍夫人的心頭寶。”
許平君扇了扇鼻子,“我怎麼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雲歌瞪了許平君一眼,噘嘴看著孟珏。腦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話,舊愛不能留,新歡不可追,她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
純粹自嘲打趣的話,舊愛到底算不算舊愛,還值得商榷,至於新雲歌驚得掩住了嘴,新歡他是她的新歡嗎她何時竟有了這樣的想法
許平君牽著雲歌,左溜右竄,見縫插針,終於擠到一個離孟珏和霍成君比較近的地方,但仍然隔著一段距離,不能靠近。
許平君還想接近,外面侍奉的丫頭罵了起來:“你們是哪個屋的丫頭怎麼一點規矩不懂湊熱鬧不是不可以,但有你們站的地方,這裡是你們能來的嗎還不快走,難道要吃板子”許平君朝雲歌無奈一笑,只能牽著雲歌退了回來。
霍成君要權勢有權勢,要容貌有容貌,長安城內年齡相當,還未婚配的男子哪個不曾想過她
很多門第高貴的公子早就打著霍成君的主意,坐於宴席四周的新貴賢良們也留意著霍成君,不少人心裡幻想著小姐能慧眼識英才、結良緣,從此後一手佳人,一手前程。
奈何佳人的笑顏只對著一個人,偏偏此人風姿儀態、言談舉止沒有任何缺點,讓見者只能自慚形穢,孟珏很快成了今夜最被痛恨的人。
雲歌幸災樂禍地笑著,“許姐姐,孟石頭現在吃菜肯定味同嚼蠟。”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又說了句廢話,他當然味同嚼蠟了。
“從玉之王變成石頭了”
“再好的玉也不過是塊石頭。”
許平君決定保持沉默,省得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雲歌的脾氣是平時很溫和,極愛笑,可是一旦生氣,就從淑女變妖女,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許平君只是心中納悶,覺得雲歌這氣來得古怪,看她那個表情,與其說在生孟珏的氣,不如說在生她自己的氣,難不成生她自己竟然會在乎孟珏的氣
這邊有霍光的女兒霍成君,那邊有上官桀的女兒上官蘭,親霍府者自然聲聲順著霍成君,親上官府者也是以上官蘭之意為尊。
而霍成君和上官蘭兩人,姐姐妹妹叫得是聲聲親切,看著是春風滿座,卻是機鋒內蓄。
射覆藏鉤、拆白道字、手勢畫謎、詩鐘酒令。遊戲間互相比試著才華,有錦繡之語出口者,自博得滿堂喝彩,一時難以應對,敷衍而過者,坐下時免不了面色懊惱。
會吟詩作賦的以詩賦顯示一把,會彈琴的以琴曲顯風頭,武將們雖沒有箭術比試,但投瓶之戲也讓他們風采獨佔。
有意無意間,孟珏成了很多人擠對的物件,總是希望他能出醜。
孟珏則兵來將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