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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珏喝了,不知道是羞,還是其他,只覺身子沒有一絲力氣,全靠孟珏的胳膊才能坐穩。
孟珏的胳膊溫柔卻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和他圈在了一個只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中。
雲歌的臉俯在孟珏肩頭,腦子裡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鳴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好似就要跳出胸膛。
好一會兒後,雲歌的急速心跳才平復下來。
耳朵也漸漸能聽到他們的說笑聲,聽到孟珏和劉爺說的都是風花雪月的事情,雲歌心中漸漸安定下來,慢慢坐直了身子。
孟珏好似專心和劉爺談話,根本沒有留意她,原本摟著她的胳膊卻隨著她的心意鬆開了。
一個侍衛進門後在劉爺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劉爺的臉色驀寒,輕揮了下手,絲竹管絃聲全停了下來,滿屋的女孩子都低著頭快速地退出了屋子。
雲歌尾隨在她們身後,剛要隨她們一塊兒出去,只見劍光閃爍,刺向她的胸膛。
她忙盡力躍開,卻怎麼躲,都躲不開劍鋒所指,眼見著小命危險,一隻手用力將她拽進了懷中,用身護住了她,劍鋒堪堪頓在孟珏的咽喉前。
“各種女人,本王見得已多。這個女子剛進來時,本王就動了疑心,屬下的回報確認了本王的疑心,她不是娼妓坊的人。”
私進長安的藩王都是謀反大罪,雲歌聽到此人自稱本王,毫不隱藏身份,看來殺心已定。掃眼間,屋宇內各處都有侍衛守護,難尋生路。
孟珏對燕王劉旦肅容說:“未料到誤會這麼大,在下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她叫雲歌,王上前幾日還說到過想嚐嚐雅廚做的菜,她就是長安城內被叫作“竹公子”的雅廚。她和在下早是熟識,今日之事絕不是因為王上,純粹是因在下而起,在下應該在她剛出現時,就和王上解釋,只是當時一時糊塗,這些兒女情事也不好正兒八經地拿出來說,還求王上原諒在下一次。若王上不能相信,只能聽憑王上處置,不敢有絲毫怨言。”
劉旦盯向雲歌,孟珏攬著雲歌的胳膊緊了緊,雲歌立即說:“確如孟珏所言,我無意中看到他進了娼妓坊,想知道他在娼妓坊都幹些什麼,所以就跟了進來。可是王上屋前都有守衛,我根本不敢接近,沒有聽到任何事情,正想離開時,被一個稀裡糊塗的女人當作了坊內的姑娘給送了進來,然後就一直糊塗到現在了。”
“王上,孟珏早已經決定一心跟隨王上,她既是我的女人,我自能用性命向王上保證,絕對不會出任何亂子。”
“本王來長安城的事情絕對不許外露,孟賢弟若喜她容貌,事成後,本王定在全天下尋覓了與她容貌相近的女子給你。”
堂堂藩王想殺一個人,還要如此給孟珏解釋,已是給足了孟珏面子。
孟珏卻是一句話不說,摟著雲歌的胳膊絲毫未松。
劉旦眉頭微蹙,盯著孟珏,眼內寒光畢露。
孟珏面容雖謙遜,眼神卻沒有退讓。
屋子內的寂靜全變成了壓迫。
不能束手就死雲歌的手在腰間緩緩摸索。
孟珏卻好似早知她心意,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壓在懷間,讓她的手不能再亂動。
劉旦負於背後的手握了起來。想到正是用人之時,孟珏的生意遍佈大漢,手中的財富對他成事很是關鍵,他的手又展開。
劉旦強壓下心內的不快,命侍衛退下,手點了點孟珏,頷首笑起來,轉瞬間,神情就如慈祥的長輩,“孟賢弟,剛看到你的風姿時,就知道你是個讓女人心碎的人,果如本王所料呀光本王就碰上了兩個,你還有多少件風流債”
雲歌驚疑地看向孟珏,孟珏苦笑。
雲歌醒覺自己還在孟珏懷裡,立即掙脫了孟珏的懷抱,站得遠遠的。落在外人眼裡,倒很有幾分情海風波的樣子。
孟珏苦笑著朝劉旦行禮謝恩,“王上這是怪在下方才的欺瞞,特意將在下一軍嗎”
劉旦笑道:“孟賢弟還滿意本王屬下辦事的效率嗎”
孟珏打斷了劉旦的話,“在下謹記王上之情。今日已晚,在下就告退了。王上過兩日離開長安時,在下再來送行。”
劉旦笑看看雲歌,再看看孟珏,“本王就不做那不知趣的人了,你們去吧”
雲歌和孟珏一前一後出了妓坊,彼此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一徑的沉默中,兩個人的距離漸行漸遠。
走在後面的孟珏,凝視著雲歌的背影,眼中情緒複雜。
走在前面的雲歌,腦中紛紛擾擾,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