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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隱約的簫聲,吹的是十分熟悉的曲子。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
雲歌輾轉反側了半晌,還是披了衣服起來。
於安看到一個人躲躲藏藏地隱身到暗處,驟然大怒。溫泉宮都有人敢窺伺陛下
待到跟前,發現是雲歌。於安搖頭嘆氣,轉身想走,卻又轉了回去,“雲小姐,奴才有幾句話說。”
雲歌一驚,轉身發現是劉弗陵的貼身隨從,她沒有說話,只默默站著。
於安躊躇了下,還是決定豁出去了,開始把劉弗陵這些年的日常生活像報賬一樣報給雲歌聽:
少爺一直等著持發繩的人;
少爺愛看星星;
少爺偏愛綠色;
深夜裡,少爺睡不著時,就會吹簫,可翻來覆去卻只是一首曲子
一口氣竟然說了半個多時辰,等他說完,雲歌早已是淚流滿面。
於安清了清嗓子,“雲小姐,你這整日不說話算怎麼一回事情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總應該給少爺講清楚。奴才的話說完了,奴才告退。”
劉弗陵倚著欄杆,默默看著滿天繁星。
聽到身後動靜,以為是於安,卻半天沒聽到說話請安,一回頭,看到雲歌正俏生生地立在長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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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凝眸處,又添新愁(2)
劉弗陵忙走了幾步,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到了她身上,“怎麼還沒有睡這裡風大,我送你回屋。”
她拽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止步。
雲歌靠著欄杆坐下,側頭望著遠處,將她在長安的經歷淡淡道來:
“發繩被孃親拿走了,我已經到長安一年多。來長安前,我還一直犯愁沒有了信物,該如何尋找陵哥哥,卻沒有想到第一日就碰見了陵哥哥”
劉弗陵聽到有人和他長相相似,還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心中劇震,但讓他更傷痛的是天意弄人。
雲歌淡淡地講述著她又遇見了另外一個人,表情淡漠,好似講著別人的故事。她不願意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只簡單地用一個“他”字,從相遇到別離,三言兩語就交代過,可她扶著欄杆的手,攥得緊緊,臉色也是煞白。
“他是流水無情,我空做了落花有意。既然我已經違約,你也不必再遵守諾言。我的傷已經快好,也到我該告辭的時候了。”
劉弗陵扳著雲歌的肩頭,讓她看著他,“你沒有違約,這只是只是陰差陽錯。雲歌,如果你現在幸福,我會把珍珠鞋還給你,當年盟約一筆勾銷。不過你已經決定斬斷過去的事情,那我不想把珍珠鞋還給你。我不要你現在答應什麼,但是希望你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只要一年。如果一年後,你還想走,我會把珍珠鞋還給你。”
雲歌再難維持自己的淡漠,眼內珠淚滾滾,她猛然偏過了頭。
她寧願他罵她,寧願他質問她既有盟約,怎麼可以背約寧願他大怒,生氣她的負心。
可他只是這樣看著她,面容平靜,語氣清淡,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可那暗影沉沉的眼睛內是心疼,是苦澀。
劉弗陵用衣袖替雲歌把淚拭去,“不要迎風落淚,太傷身子。”
他微微一笑,語氣刻意地放輕快,“雲歌,至少也該把未講完的故事講完,這都九年了,別的小狼,兒子孫子都一大堆了,我們的那隻小狼卻還在被你打屁股,打了九年,什麼氣也該消了,只是可憐了小狼”
雲歌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可笑還未及展開,眼淚又落了下來。
雲歌不再拒絕見劉弗陵,只是兩人之間的話依舊不多。
劉弗陵本就是話少的人,雲歌卻是因為身心皆傷,很多時候不願意說話。
常常兩人共在一屋,卻半日都不說一句話。
有時候時間久了,守在外面的於安和抹茶甚至會懷疑,屋子內真有兩個人
雖沉默的時間很多,可兩人自有自己的相處方式。
劉弗陵幫雲歌找了琴,又尋了一大卷奇聞異志,兩人撫一段琴,看一會兒奇聞傳說。看到滑稽好笑處,她會微抿著唇笑,他會凝視著她,眼中也盛了笑意。
劉弗陵對雲歌若對朋友,既不提起過去,也不提起未來,既未刻意親近,也未刻意保持距離。
他的淡然態度影響了她,她面對他時,緊張愧疚漸去,本性中的疏朗閒適漸漸顯露。
兩人本就比常人多了一分默契,常常一言未說,對方已能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