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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攻擊平君的桀犬落了空。兩隻桀犬都盯向雲歌,雲歌的身子一動不敢動,雙眼卻是大睜,定定地和桀犬對視,喉嚨裡發著若有若無的低鳴。
桀犬立即收了步伐,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如臨大敵,殘忍收斂,換上了謹慎,在雲歌面前徘徊,猶豫著不敢進攻。
“許姐姐,你帶富裕先走。”
雲歌的聲音冷靜平穩,可許平君看到她頸後已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走全天下都是我劉家的,你們能走到哪裡去”廣陵王看到桀犬對雲歌謹慎,詫異中生了興趣,“有意思,沒想到比打鹿有意思”撮唇為哨,命桀犬進攻雲歌。
桀犬在主人的命令下,不敢再遲疑,向雲歌發起了試探性地攻擊。
不過兩三招,廣陵王已看出雲歌雖然會點拳腳功夫,招式也十分精妙,可顯然從未下功夫練習過,招式根本沒有力道,恐怕連半頭桀犬都打不過,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嚇唬住了桀犬。
雲歌完全是模仿從雪狼身上學來的氣勢和嗚鳴。
桀犬本以為遇到了狼,從氣勢判斷,還絕非一隻普通的狼,所以才分外小心。此時發現不是,謹慎消失,殘忍畢露。一隻攻向雲歌的腿,雲歌后退,裙裾被桀犬咬住,另外一隻藉機跳起,躍過同伴身子,直撲向雲歌的脖子。雲歌的裙裾還在桀犬口中,為了避開咽喉的進攻,只能身子向後倒去。
平君不敢再看,一下閉上了眼睛,只聽到一聲粗啞的慘叫,她的眼淚立即流了出來。
忽又覺得聲音不對,立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富裕護住了雲歌。
此時,兩隻桀犬一隻咬著他的胳膊,一隻咬著他的腿。
富裕慘叫著說:“王上,吃了奴才就夠了,這兩位姑娘是公主的貴客,並非平常奴婢”
廣陵王卻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只是興致盎然地看著眼前一幕。
雲歌翻身站起,揮舞棍子,和桀犬相鬥,阻止它們接近富裕的咽喉。
許平君一面哭,一面撲過去,撿起根棍子胡亂舞著。
不過一會兒工夫,雲歌和許平君也被咬到。
三人被桀犬咬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正絕望時,忽聽到一個人,有氣無力地說:“今天打獵的獵物是人嗎王叔可事先沒有和我說過呀容侄兒求個情,吃奴才沒事,美人還是不要糟蹋了,王叔不喜歡,就賞給侄兒吧”
廣陵王劉胥掃了眼昌邑王劉賀,笑著說:“這兩隻畜生被我慣壞了,一旦見血,不吃飽了,不肯停口。”
劉賀一面朝桀犬走去,一面搖頭,“唉怎麼有這麼不聽話的畜生呢養畜生就是要它聽話,不聽話的畜生不如不要。”
話語間,只聞一聲兵器出鞘的聲音,眾人還未看清楚,一隻桀犬的頭已經飛向了半空,另外一隻桀犬立即放開富裕,向劉賀撲去,劉賀慘叫一聲,轉身逃跑,“來人來人有狗襲擊本王,放箭,放箭”
立即有一排侍衛齊步跨出,搭弓欲射。
兩隻桀犬,從培育優質小狗,篩選桀犬,到桀犬養成,認他為主,費了劉胥無數心血,卻不料眨眼間就失去了一隻,另外一隻也危在旦夕,他強壓下火氣,招回了剩下的桀犬,眼內噴火地盯著劉賀。
雲歌此時才有功夫看誰救了她們,立即直了眼睛。
大公子他他是藩王
難怪紅衣那麼害怕他被霍光、上官桀他們看見。他居然欺騙了她們不對他好像早就和她說過他是藩王,是自己當成了玩笑。
他是藩王他是被她和許平君嘲諷笑罵的大公子
雲歌有些頭暈。
許平君死裡逃生,一個震驚還未過去,另外一個震驚又出現在眼前,不禁指著劉賀大叫了一聲,雲歌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劉賀依舊是那副不羈輕佻,笑意滿面的樣子,只不過這次不是朝著雲歌和許平君笑,而是看著廣陵王笑。
廣陵王的怒火,他似乎一點感受不到,笑得如離家已久的侄子在異鄉剛見到親叔叔,正歡喜無限,“王叔,聽說狗肉很滋補,可以壯陽,不如今天晚上我們燉狗肉吃”
廣陵王驀然握著拳頭,就要衝過來,他身後的隨從攔住了他,低聲道:“那是個瘋子,王上何必和他一般計較。如果在這裡打起來,不是正好給了皇帝和霍光找碴兒的機會”
廣陵王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對著劉賀冷笑著點頭,“好侄兒,今日的事,我們日後慢慢聊。”
劉賀皺起了眉頭:“我可沒龍陽之癖,只喜歡和美人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