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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弗陵的博聞強識也讓雲歌驚歎,他的腦袋好像把所有書都裝在裡面,任何一個典故,不管如何生僻,他都不用翻書,看一眼就能想到出自何處,甚至哪一章哪一節。
雲歌的身體漸好,身上的萎靡之氣也漸去,靜極思動,常常刻意刁難劉弗陵。
劉弗陵不在時,她就東翻西找,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字句來考劉弗陵,從諸子百家到詩賦,從典故到謎語。
剛開始,劉弗陵提筆就給出答案,到後來,需要思索一會兒,時間有長有短,但也都能說出答案。
只要劉弗陵答對,雲歌就算輸,需給他彈一首他指定的曲子。
日日下來,雲歌本來極糟糕的琴藝,突飛猛進,雲歌也從音樂中窺得了一個被她疏忽的世界。
雲歌若贏了,劉弗陵就需做一件她指定的事情,只是雲歌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行使她的權利。
雲歌日日輸,輸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絞盡腦汁地想了又想,恍然大悟,這些書都是他命人搬來給她的,既然是他的書,那他自然都看過,如此相鬥,她當然贏不了,要想贏,只能跳出這些書。
跳出這些書
說說容易,雲歌想著堆滿幾個屋子的書,臉色如土。
劉弗陵進屋後,看到雲歌歪在榻上翻書,聽到他進屋,眼睛抬都未抬,很專心致志的樣子。
丫頭抹茶卻是眉梢難掩興奮,站在門側,隨時待命的樣子。
於安剛想幫劉弗陵淨手,劉弗陵擺了擺手,讓他下去,徑直走到桌旁,拿起雲歌出的題目。
“天上有,地上無;口中有,眼中無;文中有,武中無;山中有,平地無。打人名。”
話語直白淺顯,卻不好答。
劉弗陵凝神思索,先典故,再拆字,到化形,竟無一人合這句的意思。
劉弗陵想著不如放棄,讓雲歌贏一次。雲歌生性好動,這個遊戲是怕她悶,所以才不讓她贏,好讓她繼續刁難著玩。
卻在放下絹帛的剎那,恍然大悟,他是鑽入固定思路了,誰規定“打人名”就是一個古人或者名人就是書冊上的名字
這一個謎面,含了兩個人的名字,雲歌卻故意不說清楚。
雖然雲歌這個謎題出得有些無賴,不過就對他們兩人而言,也勉強說得過去。手指從她所寫的字上撫過,眼中有了笑意。
抬眼看到她唇角偷抿著的狡慧笑意,他心中一蕩,放下了絹帛。
“我猜不出。”
雲歌立即丟了書籍,拍手大笑,“抹茶。”
抹茶忙搬了炭爐、茶釜進來,顯然主僕兩人早已商量好。
雲歌笑吟吟地對劉弗陵說:“我口渴了,麻煩陵公子煮杯茶給我。 ;”
立在簾子外的於安也帶了笑意,陛下自小聰慧過人,所學廣博,神童之名絕非白得,吟詩作賦、吹曲彈琴,陛下都是信手拈來,可這烹茶嘛
有得看了
劉弗陵很平靜地蹲下,很平靜地盯著炭爐,很平靜地研究著。雲歌等了半晌,看他只盯著炭爐看,十分納悶,“這個爐子怎麼了不好嗎”
劉弗陵平靜地說:“我正在想這個東西怎樣才能有火。如果你口渴,還是先喝點水,我大概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弄清楚。”
他的表情太過坦然平靜,讓雲歌想笑反倒笑不出來,雲歌怔了下說,“我教你,不過只負責口頭指點。你要親手煮來給我喝,不然我就白贏了。下一次贏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劉弗陵微笑:“肯定會讓你喝到口。”
一個說,一個做,於安和抹茶在簾子外悶笑得腸子都要斷掉。畢竟有幾個人能看到堂堂一朝天子,捋著袖子,手忙腳亂地生火、汲水、烹茶
好不容易,茶煮好了,劉弗陵端了一杯給雲歌,雲歌喝了一口,頓了一瞬,才勉強嚥了下去,微笑著問:“你放了多少茶”
“你說水冒如蟹眼小泡時放茶,我看罐子裡茶不多,就都放了進去。放錯了嗎”
於安和抹茶都是身子一抖,一罐子都放進去了陛下以為他在煮粥嗎
於安有些心疼地暗歎,那可是武夷山的貢茶,一年總共才只有四兩三錢,這壺茶實在是很貴重
貴重是極貴重了,可那個味道
於安此時忽地對雲歌的微笑有了幾分別的感觸,也開始真正對雲歌有了好感。
起先坐得遠,沒有留意。雲歌此時才看到劉弗陵的手有燙傷,臉側有幾抹黑跡,雲歌的笑意慢慢都化成了酸澀,幾口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