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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大,也不是隨便收弟子,趕了他們出去。
結果無法,還是隻得偷偷摸摸的潛入,也不敢再白日裡活動,只在晚間四處打探,到現在,已經有數月。而明月樓來襲,正巧發生在他們逗留與紫檀堡的時候。
這事兒如果簡單化一點也可以這麼說:倆小毛賊正在人家家裡偷東西,結果人家的仇人尋上門,拉開架勢把門給堵住了,倆小毛賊是進也進不得,出也出不去,為難死了。
看這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背……
紫檀堡?主屋
黎明已至,正是天地間最為黑暗的時刻,而這一夜對於某些人來說,最是漫長和慘烈。
黎明之後,便是破曉,而他們,卻再也無法見到天邊亮起的第一抹光線了。
紫檀堡自創立以來,以單氏傳家,歷經兩百多年,每一代的堡主,必屬當代人傑。
如今的堡主單史崇是第五任,他十六歲始開始闖蕩江湖,十九歲單槍匹馬,八百里追擊,誅殺惡貫滿盈,有‘三大害’之稱吳氏三兄弟。
二十一歲挑戰江湖豪俠,被譽為‘漠北之鷹’的侯天衝侯大俠,以家傳劍法‘紫木劍法’中最為神秘莫測的三記殺招,‘斷玉’‘飛天’‘碎雪’將其打敗,自此一戰成名。
在江湖上磨礪數年,二十八歲被其父召回繼承堡主之位,到如今已有二十餘年。
回想這一生,他少年得志,意氣風發,成年後胸懷遠大,勵精圖治,使得紫檀堡這面旗幟,始終在江湖上屹立不倒,人人提及,無不稱道。
正所謂半生風光無數,實在難以料到,有一日會落到如此悲慘的局面。
他捂住胸口趴在地上,嘴角血跡未乾,脖子上架著一柄劍。
而他四周的地上,橫七豎八都是妻妾兒女的屍首,最小的閨女燕兒,是他四十歲才得的掌上明珠,最是會討他歡心,如今正躺在離他三尺的地方,被人一劍穿心。
“你說,還是不說呢?”有一個人,正坐在以往只有單史崇才能坐的主位上,拿起他平日最喜歡的白描青海獸壺,放在另一個手掌中。
對於他的問題,單史崇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那人並不生氣,只是含笑盯著手裡的茶壺,片刻之後,那人開啟蓋子,只見本已經冷了的茶,竟然冒出了熱氣。
原來他用自身的內力,片刻間就將一壺涼了的茶水熨熱,可見這人的功力有多麼深厚。
這一幕看在單史崇眼裡,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作想,只見他抬眼,細細打量了那人一眼。
那人很年輕,約摸還不到三十歲,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衣服,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五官也算俊朗,看上去有幾分英氣。
紅衣人低頭聞了聞,一臉陶醉,復而蓋上蓋子,翻出一個杯子,將茶注入,品了一口,砸吧砸吧了嘴巴,道:“茶葉不錯,是一品雲海青吧。”
單史崇依舊不答。
他為紫檀堡的堡主,也是一代武學名家,自有風骨,他此時並非武力不及,而是苦於受了暗算,才落在了這般難堪的地步。
想他叱吒江湖多年,一身鐵膽傲骨,便是死了也不肯受辱與人,然而……
“火烈,跟他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在場另一人,如此說著。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袖口和衣襟上滾著金邊,腰間一根金腰帶,偏生是面色也是黑裡泛著烏金色。
他猙獰一笑,抬手就是一劍,刺進腳下一個年輕人的右腳頸骨中,劍尖穿破皮肉,刺入骨頭。
“啊——”年輕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衝破屋頂,至上雲霄,在這暗無邊際的黎明時分,讓人聽得不免心驚肉跳。
這年輕人,便是單史崇的大兒子單人傑,也是在場他唯一還活著的親人。
這在場,一共有五個活人,除去單史崇父子之外,一個是坐在主位上的被喚作‘火烈’的紅衣人,另一個是拿著劍刺向單人傑的烏金臉。
還有一個人,至始至終沒有過一句話,卻一直把劍架在單史崇脖子上,這個人就是單史崇的心腹,紫檀堡的劉大管家。
單史崇會落得如此地步,便是這個人不僅裡應外合,還在井水中下毒所致。
烏金臉還覺得不盡興,握著劍在那年輕人骨肉裡左右攪了攪,那年輕人疼得太陽穴處青筋都暴突了出來,額上冷汗直冒,淚泣橫流,哀嚎不止。
單史崇緊握的雙拳不住在發抖,兒子如此遭人折磨,怎能讓他不心頭大亂,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