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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了一番,答得很慎重,“彼時逍遙散人與天機老人打賭,結果逍遙散人輸得底掉,於是天機老人就要他的女徒兒來挑夫婿。不湊巧的是,逍遙散人就只有一位徒弟。天機老人為了打壓逍遙散人,就令他的女徒兒在逍遙散人的徒弟和自個兒的男徒弟中挑。可也不知怎的,那傻姑娘遙遙一指,便將我挑了出來。”
我指指自個兒的鼻子,“我?指了你出來的?”
秦璋滿意地順順我打結的長髮,“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看著秦璋一臉無害的笑,我忽然驚覺我曾經對封奕的種種,其實都算是紅杏出牆的表現。而我面前的男人在面對那頂蔥綠無比又碩大無比的帽子時,一度是泰然處之。我苦思一遭,終於得出結論,秦璋此人若非斷袖,那便是另結新歡。
4第三章 狐狸的新歡
古人有言,煙花三月下揚州,自是可知揚州此地是個絕妙的去處。旁的不提,單是揚州遍地的青樓、勾欄院,那就是世間取向正常以及不正常的男兒多年嚮往之地。
所以,我與秦璋將第一站定在揚州,便是各自別有企圖。
日薄西山的時候,我與秦璋乘著馬車不緊不慢地進了揚州城。
揚州是個秀氣的城,它雖不及京城的巍峨,也不抵宣城的粗獷,但卻自有一番雅緻,倒不似感性理解裡那般脂粉氣濃重。
我與秦璋在風來雲去客棧住下,卸行李的時候,我見到了九寶,秦璋的書童。
九寶仍然是一副傲然的姿態,瞧見我時只是掀了掀眼皮,懶散地打聲招呼,就算了事。
於是我就想起來年幼時頭一次見到九寶的情景。那時我還是個活潑的姑娘,一般情況下見到年齡相仿的人就會表現出格外的熱情。但我的熱情在九寶那兒遭到了鄙視,他徹底地無視了我。以至於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能釋懷九寶這個名字。
晚膳之後,秦璋不知去向,唯留下九寶與我四目相對,枯坐房中。
我醞釀一番後,決定打破沉默,“九寶,你何時到了揚州?”
“昨日。”他目不轉睛,聲音不做起伏,甚冷淡。
我舔舔乾燥的嘴唇,再接再厲,“聽說揚州的夜市熱鬧非常,不如你我去逛逛?”
九寶掃了我一眼,“沒興趣。”
我悻悻閉了口,不再試圖攛掇他陪我去逛夜市,轉而打算一個人去青樓開開眼界。
揚州這個地界我不甚熟悉,因此為了出門方便,我便從包袱裡摸出套月白的男子常服換上。換完衣服我又照照鏡子,唔,隱約找回點往日做男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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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風是揚州城裡頂有名的青樓,據說樓裡的姑娘個頂個地如花似玉,常年有外來人士在醉清風裡一擲千金只為搏美人一笑。
我自問沒有揮金如雨去討同性歡心的興致,但這醉清風的名頭實在是撩人,於是我便擺出過去做將軍的架勢,有模有樣地踱進了這座銷金窟。
前些年我在朝為將時,總有些機會能去青樓逛逛。只是那時老太爺與二叔都健在,所以我所有的機會都變成了泡影,也就坐實了我斷袖將軍的威名。
如今沈家已被湮沒在歷史紅塵中,而老太爺與二叔也已魂歸太虛,縱使我再為非作歹,他們也不可能再來將我數落一番。每每我一念及此,就會感慨命運之無常,可見人生如戲。
在我個人看來,醉清風的姑娘們應該屬於比較高階的。因為在我進門後,並沒有看見一堆人揮舞著小手絹揮來揮去的場面,所以搞得我對青樓的概念一時間有些混淆。
“公子,您點哪位姑娘,小的替您去請。”一個小倌湊上來,低眉順眼地對我道。
“這個……”我抬頭望一眼略顯清淨的中庭,思量著我並不能當真去尋個姑娘一夜春宵,於是慎重道:“我內急,不如你先引我去趟茅房,然後我再挑姑娘?”
小倌愣了一愣後,欣然應允,“公子請。”
清涼的月華映著醉清風院裡錯落有致的紫藤花架子,白得透徹,紫得純粹,頗是有些詩意。清雅的花香纏繞著迷醉的酒氣蔓延在溫熱的空氣中,很是慵懶很是情迷。
只是我從沒想過,我會在青樓裡碰見熟人,並且是非常熟的一個人。
當我發覺迴盪在院裡那清泉淙淙般的琴聲是我熟悉了三年又三年的調子時,我正立在琴臺下的陰影裡。美人在側,紗幔後盤膝而坐的男人垂眸淺笑,寬袖被微風掀起,氣度依舊雍容爾雅。
我不禁駐足嘆息,狐狸呀狐狸,瞧來你也是個多情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