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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拔出匕首向著馬股狠狠一紮,瘦削的老馬頓時血流如注。馬兒吃痛,於是就撒開了四蹄狂奔出去。這麼一奔,就恰好鑽進了柔然兵的視線之中。
果不其然,紇雷將兵力分出一半去追趕老馬,另一半按著既定方向向我藏身的枯樹下奔來。
我沿著陡峭的岩石壁爬上了一個不算高的小坡,凸出的岩石在凜冽的寒風裡變得如刀刃般鋒利,輕易就將我本就不怎麼滑嫩的手又剌出了許多條血道子。趁著朦朧的月華,顯得有幾分猙獰。
眼看著紇雷的部隊由遠而近,明晃晃的刀鋒似已在我腳下。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的腦海中卻忽然飄過一個不符合想象的場景。
花瓣似雪飄零的梨樹下,一身盛裝的婦人拿了個精緻的撥浪鼓與我道:“小阿歌,這是舅舅帶來的,喜歡麼?”
所以說我這個人一向沾不到風月之事,按道理講,此時我就算不能滿心地思念著封奕,也合該思念一下狐狸來聊表下將要赴死的淒涼之情。可我居然臆想了這麼一個不著邊際的事情,就實在有點荒唐。
但好在這件荒唐的事情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紇雷王子架在我脖子上那一柄寒意森森的彎刀給打斷了。
“人呢?”紇雷動了動擱在我脖子上的彎刀,刀鋒貼在裸…露的面板上,涼得我起了身雞皮疙瘩。
我掀起眼皮來看了看紇雷盛怒的臉,驚訝道:“紇雷王子,你看到一個本該一堆枯骨的人現在活生生坐在你面前,不害怕麼?”
趁著紇雷愣了一瞬的間隙,我抬手將那柄彎刀稍推了推,恍然大悟地說:“唔,怪不得王子沒什麼反應,原是早知道沈鳳歌沒死。”
紇雷瞪著我冷哼一聲,喝道:“沈鳳歌,你這人向來巧言善辯,我不與你爭這個長短!你究竟將人藏到了哪裡?交出他來或許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我抬手又將他的彎刀推出去幾分,撣了撣袖子上的土說:“我人都死了,還去管屍體做什麼,全屍、分屍其實沒有區別。”
“你!”紇雷刷地收了彎刀,伸出鐵爪惡狠狠地箍住我的脖子,道:“沈鳳歌,我知道你不會說,但我有法子讓你開口。你以為在這荒蕪的大漠裡頭,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能夠走得出去?”
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