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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就兀自撈了口水喝,望著奔走在暴怒邊緣的葉綏就比如望一根白蘿蔔。
狐狸在一旁聽罷也不言語,只是拎了茶壺為我滿上空了的茶盞,然後就又似困頓地倚回那方軟墊子上。
“瘟疫的事早已解決,皇上不日就要啟程回京,此事便是如此了。”聞人師兄涼涼瞅一眼在我四周晃悠的葉綏,一如既往地顧左右而言他。
“師兄,你知道我一向喜愛在教裡四處亂逛,看著髒的地方就順手掃一掃。就連你書櫃後的那方小石屋我也將它收拾得很利落,屋裡的什麼參啊,花啊的都被我和花花照料的甚妥當,師兄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很好來著?”
所以說,對付君子就要懂得用流氓的手法。
果然,聞人師兄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一頓,半晌,才聽他緩緩說:“除了那朵赤心蓮,其他的隨你兩個動哪個都可以。”
“赤心蓮?就是那株中間獨獨裡著一根赤紅花蕊,拳頭大的白蓮花?”我比出一個拳頭來在聞人師兄眼前晃了晃,示意他我是認識這花的,沒有在胡說八道。
師兄誠實地點頭,“正是此物。”
於是我拍著大腿痛心疾首道:“嘖,怎麼是那花被花花拿去擺在屋裡作盆景了?師兄你也知道,花花這個人一向混不吝的,你若硬是同他要,保不齊他就把赤心蓮給扒拉去喂鳥了……”
“小五,”聞人師兄沉沉嘆了一遭氣,“這場瘟疫實則並不是普通的瘟疫感染,而是由生在苗疆的一種毒草所致。在苗疆,苗人管這種藥叫做三更倒,意思就是說人若沾了這種毒,那便活不過當次日三更了。關於此事,我只能言盡於此,小五,往後的事你當好自為之。”
“又是苗疆?”我低喃一聲轉而去看秦璋,發覺他也是眉頭微蹙,四個手指石桌上噠噠地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哼!”葉綏忽然在旁邊重重冷哼一聲,但卻只是倒提著長劍不言語。
秦璋忽的舒展了眉心,作個事不關己的神情與我道:“阿歌,方才拿給你的草藥煎了麼?”
我被他問得一愣,於是順口說:“沒呢,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總要看著你喝下去才能安心麼,所以,走罷。”
然後我就被狐狸牽著走了,實在是走的令我很不能甘心。
所以在回去太守府的路上,我就眼巴巴地晃晃秦璋牽住我的手,道:“狐狸,你看咱倆既然都作出要走的樣子了,那不如再偷偷回去聽個牆角,他們不會知道的。”
他側首涼涼望我一眼,說:“你明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有著你我不能探究的秘密,卻要一直在那兒裝糊塗。不將你領走,那他兩人的話就只能憋在肚子裡了。到時候就算有機會叫你知道,也都變成了沒機會。噢,你這個愛聽牆角的毛病也要改一改了。”
聽了他的話我就多少有點憋悶,遙想這些年來,他就總是這麼習慣性地管著我,就譬如我再世的爹一般,叫人十分地鬱悶。
大抵一炷香的時間後,我與秦璋已端正地坐在太守府的廚房裡大眼瞪小眼。
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我說:“狐狸,你這個藥,到底是個什麼藥?”
他聞言默了半晌,才緩緩說:“我思量,落霞派一派的覆沒與陽高城突發的瘟疫,大約都是與一個名叫卓婭的女子有關。”
我不明所以,“卓婭……哪一個?”
秦璋望了眼不遠處的灶頭,起身過去一面將煎藥的砂鍋挪了挪,一面又添了兩把柴,他道:“許久前,我曾聽了個南邊傳回來的訊息,說是五毒老祖座下的一個女弟子連破五毒教的十三道生死關,成為數年來頭一個活著破關的人。這個女子,就是卓婭。但也就是這個卓婭,敗在了聞人洛的手下。自那後,她便追著聞人洛的足跡踏遍了大江南北。”
聽罷我只得長嘆一遭,“果然又是個獨孤求敗的女人。這年頭,女強人當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但話又說回來,這個事情怎麼我都不知道的?而且你怎麼就篤定這事與卓婭有關?”
秦璋擱下砂鍋,復又坐回來,捏著我的手反覆看了看,才說:“這事只是個推測罷了,因為既然我兩個都認為落霞派一事與陽高城一事都同聞人先生有關,所以不妨作這個假設,也算有個方向。至於你為何不知,難道你自個兒心裡沒數?”
我按住額角,看看秦璋那一副不悅的神情,便知他又要拿我衝鋒陷陣這事做文章,於是只得乖乖閉了嘴。
其實我自個兒也是明白,在那些年裡,我因戰事纏身,所以江湖上的事鮮少去關注,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