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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茶盞的手頓了一頓,很是納悶地看看小皇帝,“您說的這個意外狀況並這個小院,都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小皇帝又瞄一眼與棋局死磕的秦璋,作出個高深莫測的模樣道:“這個什麼意思你就去問狐狸公子得了,至於朕麼,朕只是來替自個兒傳個口諭的。文縐縐的遣詞朕也就不同你跩了,只是來通知你,下月初一,哦,也就是後日,你以秦氏鳳歌的身份入宮來當個差。大抵不會有多久,約莫至多倆月?”
我繼續為自個兒添茶,添了一半才省起小皇帝的話,於是驚訝道:“入宮?草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入宮去是要做個何事?”
小皇帝泰然望望我,“這個往後再談,今日事今日畢。既然你已回來,那朕也該回宮了。你坐著坐著,不必送,客氣了。”
我捧著茶盞盯著小皇帝十分雀躍的背影,自覺十分氣餒,便蹭到狐狸對面坐下來,與他一同望著那個殘局。
我哧溜溜喝了口熱茶,首先打破沉默:“怎麼不告訴我小皇帝頒了通緝令?”
狐狸把玩著手裡的一隻白子,涼颼颼道:“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我伸手搶了那個妨礙我思緒的白子,哼了聲說:“你連大門都不許我出,我如何能知道?”
狐狸側首望著我,似笑非笑,“你這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早晚都會偷偷溜出去,只是你這回著實溜得離譜了些,我不得不狠下心來罰你一罰。”
我巴巴地將手裡捧的茶奉給狐狸,十分狗腿地道:“都是浴池他拐帶我,我其實很無辜的,你都沒看出來麼?”
狐狸將眉峰一揚,“所以……你見著尉遲迴家了?”
我誠懇搖頭,“沒有。”
狐狸笑容和順,他說:“詔獄裡的老鼠蟑螂之流一向不少,哦,我聽說尉遲怕老鼠來著?”
“狐狸——”
狐狸撥弄撥弄我額前垂下來的碎髮,溫聲道:“尉遲的膽子確實愈發大了,不但哄騙我夫人作幌子去勾搭姑娘,而且又害得夫人你遭個登徒子調戲,為夫很是揪心的。”
於是在狐狸的三言兩語之間,我便搖身一變成了個已婚婦女,而封奕則成了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浪子,實在是叫人難以接受。
可是——
“狐狸,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狐狸繼續溫良且和善地整理我那片既毛躁又打結的頭髮,半晌,才聽他心不在焉道:“唔,這個方法有許多種,你比較傾向於聽哪一種?”
作者有話要說:好睏……終於更新了~
可是很想說啊,為神馬木有評木有收,還掉收,很桑心啊有木有……
但仍然謝謝支援木頭鳳歌和小九的童鞋
大家晚安!
34番外 兩小無猜(捉蟲)
一、
“秦璋;你用點力氣推好不好呀?虧你晨起的時候吃了那麼幾個醬肉大包。”一個女娃娃奶聲奶氣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著;不悅地抱怨那個推鞦韆的男孩子。
院裡那飄零的梨花瓣如紛紛落雪,不經意間散落在男孩子烏黑的發上。
“阿歌,你要記住我的話,晌午後,無論外面怎麼兵荒馬亂的;你都要在屋裡把自個兒藏好了。”男孩子那一雙漂亮的黑眸中寫滿了擔憂;就連眉頭都微微蹙起。
鞦韆上那個似麵糰兒般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瞪大了雙眼;怯怯地看著他說:“爹爹說要打仗了;是真的麼?”
男孩子伸手扶住晃動的鞦韆;望了眼硃紅色宮牆外那湛藍的天際,緩緩道:“興許是的。”
女孩揉揉眼睛,小心翼翼地從鞦韆上爬下來。她提著海藻綠的裙襬蹭到男孩身旁;抬起胖嘟嘟的小手捉住他的一隻袖子,踮起腳來用自個兒軟綿綿的臉蛋去蹭蹭他的,然後就聽她糯糯的聲音道:“秦璋不怕,爹爹和阿歌都會保護你,不會讓壞人來欺負你的,不要怕。”
男孩撫了撫女孩子額前細軟的碎髮,海棠色的唇瓣微微上揚,溫暖的弧度一時間將他眼底的那絲陰霾衝得煙消雲散。
二、
“鳳歌,你換上璋兒的衣裳,跟爹走!”
一個身形頎長、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將一套絳紫色的織錦袍子擱在女孩眼前,言語間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鳳歌疑惑地看看爹爹,又看看那套她甚是熟悉的衣裳,沒有動彈。
“怎麼,你連爹的話都不肯聽了,是不是!”男子怒喝一聲,瞪大眼睛望著自個兒這個執拗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