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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兩碗米飯並半桌子的菜。他告訴我,其實一直以來他在飲食上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偏愛,主要是怕有人心懷不軌,那就比較容易死翹翹。
我有點咋舌,感嘆他這個皇帝兒子其實也不是那麼風光的。
然後狐狸就沉默許久,說了句讓我十分心酸的話,他說:“這些年,有時候我會慶幸你沒有在我身邊。”
因為我沒有在,所以在那些權謀鬥爭裡,我就不會成為一個犧牲品,而我的身份也不會成為一個籌碼,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事情。
晚飯以後,卓婭來我房裡找我閒磕牙,狐狸就順水推舟地去了西廂開導浴池小弟,這著實令人欣慰。但我仔細思量之下,還是覺得浴池小弟會被狐狸左開導右開導地帶進溝裡而不自知。
“說說吧,你的打算。”卓婭兀自泡了壺茶擱在我兩個面前,然後就開門見山地問我,倒問得我一愣。
我倒了杯茶,看看她,“什麼打算?”
“聽說你要去管一管那個肅王妃的閒事,要怎麼管?總不會是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別人營帳罷?”
“是呀,”我欣喜地看住她,彷彿瞧見知己一般,“我就是要趁著黑漆麻烏的時候,偷偷潛進她的營帳去。”
遂卓婭撐住額頭,“沈木頭,你為什麼非得用這麼原始的法子?”
我咕咚一聲將茶水嚥下去,發了個單音節疑問詞,“啊?”
“這樣,我送你一袋子毒藥,你讓九寶偷偷下在士兵的飲水裡,保證喝了的人半個時辰內不治身亡。士兵一死,這仗也就沒什麼可打的了。一石二鳥,而你卻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動,有沒有很好?”
我搖頭,“沒有很好,這個法子太不人道了。”
卓婭掀起眼皮來看我一眼,復又垂下去,“反正他們上了戰場也都逃不過一死,早死早超生。”
我嘿嘿笑著替她把茶水滿上,然後說:“你其實是不樂意看著我去做這個蠢事罷?兩軍交戰,我從這個城門裡走出去,就算是朝廷的人。這個身份,實在是很尷尬。萬一穆穆雅被愛情衝昏頭腦,就有可能把我給擒了。但當然,她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對於朝廷已沒什麼利用價值,該不會做這種傻事。況且,一個士兵他戰死沙場和半路被人毒死這個情況是不同的,咱們在中途把人家給弄死了,等於奪走了別人成為勇士的機會,這樣多不好。”
卓婭想了想,說:“貌似你們天一教教出來的人都很執著,並且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唔,那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教育問題,要追溯道很遠了。”然後我又忽然省起一個事情來,“其實你有沒有看我家師兄提過,關於師父雲遊去了的事?”
“啊,你怎麼知道我與聞人洛有書信聯絡的?”卓婭望望我,又望望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攤攤手,“郎有情,妾有意,自然不能不聯絡。況且前幾日我晨起遛彎時,不留神正看見小灰從半空翻裡下來,去了你那兒。”
卓婭抿了抿嘴,容色間難得有些小女兒家的羞澀,“他倒是沒有說天機老人去了何處,只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也不是個壞事。哦,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麼,主要是有個事得和師父證實一下,因我覺得天一教裡,除了他大概也沒人能同我解釋了。你看,美人師兄是個一心埋首於醫藥事業的人,而花花又時常不務正業,不是種種花養養魚,就是去捉幾隻大型哺乳動物來玩,十分地不靠譜。”
卓婭神色怪異地睨了我一眼,問:“你要問的事,是不是與傳國玉璽有關?”
所以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氣。
於是我鄭重地點點頭,“確實和傳國玉璽有關,而且茲事體大,可能關係到北戎、大齊……哦,也就是現在的朝廷,以及柔然多年前的一樁秘密。”
卓婭秀美一蹙,“既是秘密,你又怎會知道?木頭啊,不是我說你,像這種秘密的事,不知道反而能夠活得長,你要不再考慮下?“
我搖頭,“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木頭,我不懂得你們這些什麼大義什麼權謀,我只曉得我關心的人安然活著,那就是了。”卓婭淺淺地笑,撥弄了下茶壺圓丟丟的蓋子,“我自打有記憶時起,就跟著師父的,我沒有什麼師兄弟,就總是一個人。後來認識了聞人洛,就跟著他到處跑,倒也不覺得苦。
再後來,知道聞人洛有個女扮男裝的師妹,就總想著要瞧瞧你,看看是不是我的情敵來著。結果等到真的瞧見了,才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