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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歌,這麼……是恨為父麼?”安木金攥緊的拳頭驀地鬆開,掌心印著深深的紅痕。
“沒有,”摁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偏頭看看他,“孃的事上,和大齊的先皇都沒什麼錯,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娘,只是選錯罷了。就算恨一世,娘也不會再活回來喊聲‘阿歌’。只遺憾不能承歡膝下,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近日體悟頗深的一句話。”
安木金嘆了嘆,垂眸掩去眼中那洶湧翻滾的哀慟,“為臣子,自有許多無可奈何,也曾位極臣,是該懂得官場上的無情無義。”
乾笑了兩聲,道:“懂是很懂了,所以也沒把安將軍彼時將與秦璋掉包的事擱心上。這個大抵也是很命背了,才活了沒多大,就來回死了好幾遭。可惜閻王不收,每次都給退了回來。倒是酒兒公公,死得忒慘。”
待一席話說完,安木金的臉基本已鐵青得很可以了。他額角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嘎巴直響,顯然是剋制著將暴打一頓的衝動。
“酒兒埋西山了,去的時候著陪著,別一個冒冒失失的。”
安木金緩和了許久,才撂下這句話悻悻而去。但後來思量著,他這趟來,大抵是來與講和的。因安平來看望時,曾說安木金一早就院外徘徊多次。且封了望舒園的事他也隻字未提,對已是很大的縱容。
均州城外的西山,是個荒涼地,平日裡跡罕至。山上光禿禿的也沒立著幾棵樹,遠遠看著,只是黃撲撲的一個土山頭。
出門前,叫安平穩住花花歇安府裡,然後趁著一早天光微曦,從馬廄裡牽了匹馬,獨自出了城。
安木金說,此時已臨近酒兒公公的忌日,是時候該去看看了。
因西山的風水不大妥當,就連尋常家也會往此處建墳,所以雖不大曉得酒兒公公的墳立何處,可眼見著西山是如此荒蕪的光景,也就尋思著許是山上兜兜轉轉便能找到。
牽著馬緩慢地山上漫無目的地四處尋摸,可看了許久,也未瞧見個像是墳冢的地方。
沿著蜿蜒的土坡一路上行,不多時就到了西山山頂。
山頂上一馬平川,獨是山邊邊上杵了棵赤松。
赤松下,擱著倆未開封的酒罈子,酒罈子旁立著一塊無字石碑。
將馬牽到赤松旁栓了,望著此時正席地而坐,偏頭瞅著的秦璋,一時無言。
自來了均州,這是頭次見他白日裡未束著發,身上又隨意罩了襲寬蕩蕩的藏藍袍子,神態懶散地安靜坐著。
隨著他石碑旁坐下,摸了摸那方染了塵土的無字碑道:“看來是沒找錯地方。”
秦璋眯了眯一雙狐狸眼說:“十多年了,每年都是一個來……往後有了,酒兒也能多個說話。”
拎起個酒罈子隨手拍開泥封,猛地灌了幾大口,吐著火辣辣的舌頭道:“可惜以前的事都不大記得了,不然也能同他敘敘舊。”
秦璋望著,不禁失笑,隨手拎起另一隻酒罈子,模樣較斯文些地喝下一口酒說:“敘舊麼……往後再慢慢講與聽,總歸剩下半生的日子都要朝夕相對,不會叫悶著的。”
哼了兩聲,未及去思量這個剩下半生到底是個多長的歲月,酒勁就已上了頭。
唔,這個醉酒的體質委實是太愁了。
朦朧中,抬手敲了敲那無字碑,憨笑兩聲道:“酒兒大叔,阿歌總算是回來了。可惜呀,不了,娘也不了。生,著實是無常啊無常。喏,這隻狐狸,他總是欺負,從大齊一直欺負到北戎。先前就琢磨著,他要是欺負,欺負回去就是了。但此番麼,就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著狐狸忽近忽遠的聲音道了聲:“阿歌。”
眯起眼來望著他盈滿笑意的雙眸,然後就抬手扯扯他那張麵皮道:“臭狐狸,喊做什麼?知不知道犯錯誤了?啊,那個蘇姮她……唔”
於是兩瓣溼溼涼涼又軟綿綿的東西貼上喋喋不休的嘴,輾轉吮吸,恍惚間,以為是塊涼糕,便張嘴咬了一口。
栽倒前,彷彿聽見了狐狸一聲痛呼,然後就無比歡樂地奔向一片黑暗,感嘆著總算是睡了個踏實覺。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吼吼,吃得飽飽的回來更文~~
80第七十八章 賜婚
短短五六日間;接連醉倒兩回;這著實是打破了由個保持的十年一醉記錄。
花花對此表示十分憤慨,安平則老成持重地望著搖頭晃腦。
那一日,呃,去祭拜酒兒大叔的那日。據安平轉述,待回來時;秦璋那一襲寬蕩蕩的長衫已被揪得不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