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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過樑王這樣慢聲低語;耐心周旋的模樣。
誠然不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只是日子平淡如水,變得愈加不可捉摸。
思量,從前發生的那些事之於,並不是微不足道,哪怕就連自個兒都察覺不出,但影響畢竟是有的。
可還沒等將這影響壓下去,旁的事卻又接踵而至。
夏去秋來,這個秋顯得格外漫長,秋蟬不停歇地叫喚著,十分躁動。
鳳茹找上門的時候,莊莊也跟著一併來了。
老實講,近日來,已將她兩個逐漸忘卻,所以九寶遞上來鳳茹自幼佩戴的玉鎖時,不是不驚訝。
她們能住均州,這顯然不是一個巧合。
九寶領著她二來了沉香別院,彼時正和豆包追跑打鬧,將梁王妃的面子掉了個十成十。
鳳茹的容色一如舊時秀麗,只是鬢邊早生華髮,氣質上也低沉許多,從前那飛揚跋扈的氣焰被現實磨得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莊莊挺直著腰桿,不卑不亢地立一旁,倒叫暗自佩服。實拎不清她對封奕用情到底是到了哪般深刻的地步,竟然這個樹倒猢猻散的時候,還照拂著他的妻女。
豆包腳邊安生地趴著,九寶十分有眼色地藉口沏茶領走了左右伺候的丫鬟。
紫藤架子下撿了張石凳坐了,豆包乖順地蹭跟前。
見今豆包雖已長開了手腳,可它卻仍然將自己當成是起初那圓滾滾的小狼崽,縮手縮腳蜷一旁,佯裝著清純可愛。
鳳茹大約是忌憚著豆包,所以就倚紫藤架旁站了。
見她也沒話說的意思,於是就順手沏上杯冷茶,再拎過來個話本子接著晌午時候落下的翻過去。
半晌,莊莊忍不住開了口,“沈鳳歌,都不問問們是怎麼到了均州的?”
繼續埋首於話本子上才子會佳的情節,“們怎麼到了均州,和連半個銅錢的關係都沒有。但不大明白的是,既然兩個已安頓下來,又為何不安生地過下去?”
鳳茹冷哼了聲,說:“沈鳳歌,什麼都不知道。”
將話本子折個角合上,掀起眼皮來看她,“知道什麼,是知道封奕用苦肉計誆了朱承鉞,還是知道他用一條命換了們?”
鳳茹驀地怔住,旋即攢起個嘲諷的神色,“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果然把護得這樣好。總也道命苦,可他們哪個不是為了遍體鱗傷。”
“如果沒有的夫君,封奕就不會死。”莊莊望著,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怒火,可那又能怎樣,就算她一刀將砍死,封奕也不會再活回來。
“如果沒有的夫君,兩個也活不到今日。”她們能從京城平安到了均州,不會是憑一己之力。
鳳茹死死盯著,半晌,忽然垂下淚來,“說封奕用命去換的們,這不否認,但他不是跟朱承鉞換,他是跟秦璋換。的娘讓難容於兩國,秦璋卻為了叫平安活著,不惜替朱承鉞挑起肅王叛亂,又將封奕的勢力從朱承鉞的朝廷裡徹底剷除。以為封奕為什麼會死,又為什麼親自斬斷了所有的關係網?就因為朱承鉞對他說,要將沈鳳歌的身份公諸於眾,要叫不容於天下。封奕可真是傻,即便他不死,秦璋也不會坐視不理。但秦璋果然將這出戏演得很實,他放手不管,只隔岸觀火。沈鳳歌,枉一世精明,卻嫁了這樣一個夫君。”
拂拂袖子,掩住碰灑茶水滴膝頭的水印子,“他死了,可還活著。既然活著,那就好好活下去,將孩子撫養成。至於,許多事情已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得清楚。見今提起的孃親,也不妨告訴,自踏入均州時,便曉得,孃親那個細作的身份之於現的,早已沒了影響。
兄長有鎮國將軍保著,這些年,過得甚好。但縱使是的爹安木金,也不見得能讓這樣一個身世複雜又死去多年的閨女重見天日。很久以前,秦璋曾對講,他會讓和順又平安地活著。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去跟誰交換,但如今能坐這兒同兩個憶往昔,卻不是個僥倖。
秦璋們眼裡,許是個陰險狡詐的,可一向認為,這只是各自的立場不同罷了。這許多年的許多事上,即便是,也有不能釋懷,不能諒解的。但要分的清輕重,不能讓壞事蒙了眼睛。前些年,金鑾殿上喝了鶴頂紅,秦璋巴心巴肺將從那個陰冷的棺材裡挖出來,衣不解帶地照拂著數日,們當那是很容易的麼?瑤鎮的三年,他處江湖之遠,不問朝堂。們以為,那便是和逛趟街,買個糖葫蘆一樣簡單麼?沈鳳茹,這些年被封奕養深閨裡,見過朝堂上的雲波詭譎麼?
口口聲聲來質問們夫妻,為的不過是挑撥兩個罷了。可以為秦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