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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請纓伴左右。而林濤這個時候則展現出他驚的一面,這大手一揮,留下了一百軍士鄧縣作陪,搞得周圍百姓惶惶不可終日。
住一間不大的院落裡,有時會向鄉親討買幾根曬乾的玉米棒子,獨自坐院裡將數根玉米棒子上的玉米粒剝下來,再著九寶去煮了,委實像個精神分裂的。
而此時,正是又重複著這項簡單又乏味的工作。
“女主子,捷報來了!”九寶興沖沖從院子的那方破門外衝將進來,手一抖,掉了捧著的玉米棒子。
撿起那玉米來繼續刨,“怎的了?”
九寶搬個木墩旁邊坐了,晃晃手裡火漆封的信箋,“爺率軍連破敵軍三大營,他們就要撐不住啦。”
揚眉看看他,“然後?”
九寶抓抓髮髻,“然後……然後沒了啊。女主子,其實這些日子也不問問爺的事,等的很是惶恐。”
將剝好的一隻玉米杆杵木桶裡,撣撣粗布裙上的灰說:“該問什麼呢,是問他什麼時候與紇雷聯手詐死,還是問他怎樣潛入老皇帝的寢殿請了虎符,抑或是,該問,他為什麼會娶了孟京總督李鶴的獨生閨女?”
九寶聞言,眉毛跳了跳,嘴角也跟著抽了抽,遂擺手道:“女主子深明大義,算……算了,不必問了。”
端起滿滿一桶玉米粒遞給九寶,“拿去,煮了分給院外的。”
九寶接了木桶,苦著臉看,“是,這就去。”
裹緊了粗布棉襖挪到藤椅上坐了,寒風蕭瑟,院裡那枯樹岔子上落了幾隻烏鴉。
這個景緻,也委實是荒涼了些。
算算日子,秦璋與蘇氏已僵持了將近一個半月。此時天寒地凍,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足以拖垮兩軍將士士氣,也足夠蒙鼓裡的分清是非黑白,
如若再分不出個成王敗寇,均州守軍反水就是遲早的事。
近些日子,的食慾頗是不賴,雞鴨魚肉頓頓將養著,倒是將肚子裡的小兒養大了些,逐漸能看出些身形了。
只是這個做孃親的卻委實不濟,不但胳膊腿日漸將養得消瘦,且連頭髮都漸漸枯黃,三不五時地就一撮一撮掉下來,十分駭。
有回被九寶瞧見打理頭髮,他看著掌心裡那一團枯草似的斷髮,眼圈紅了一紅,可就要開口安慰他時,他卻又擠出個樂呵呵的神情來,將鎮子上搜羅來的各種話本堆成一小堆眼前。
有時候,躺著躺著,會忽然想起小時候與花花去廚房偷燒雞的歲月。想起花花替受罰,就去山上捉小云豹給他賠罪,那時的日子,實是愜意。
將花花氣得不再理會,其實也不是不難過,只是不能再看著他為奔波,那樣哀傷的花花,不能再看見了。
他是那麼純粹的一個,何必要將他攪進們這麼紛亂的關係裡。
均州城破的訊息三月底傳來,伴隨著這個令欣慰的訊息,見到了李鶴的閨女,此時的梁王妃,李曇。
不得不承認,李曇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可以想象她一杆紅纓槍立沙場時的模樣。
李曇推開院門的時候,正往頭上裹一塊頭巾,因此時的髮質已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盤發顯得不大現實,也只有勞動婦女這樣樸實的打扮才適合。
李曇穿了身輕薄的大紅宮錦夾襖,豔麗而飛揚。她打量著,立著任由他看,九寶一旁隱忍地攥了拳,似乎隨時都打算衝上來解救。
“就是秦璋金屋藏嬌的那個女?”李曇的聲音也好聽,如同黃鸝啼鳴,“可這地方,看也不金屋麼。有身孕了?沒事,度量大,容得下這孩子。只是,把孩子生下來,就回該去地方罷。與秦璋感情甚篤,容不下的。”
將頭巾紮好,翻下了挽起的袖子,望著她,“是秦璋讓來的麼?”
李曇哼了聲道:“是自己要來的,跟他沒關係。”
笑笑,果然也是個直來直去的爽朗女子,不會拿著謊話來壓。
“李曇姑娘,這個樣子,也看到了,對什麼威脅都不是。秦璋眼下大約準備登基,該去幫他操持些內務的。”
李曇瞪一眼,“不管承不承認,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個沒有名分的女罷了。”
撣撣袖子,轉眼看看兩眼幾乎要噴火的九寶,“九寶,代送客。”
九寶低眉向躬身,“是,主子。”
李曇再瞪了瞪眼望著兩個,只覺得腰間睏乏,不願再與她說些無謂的話,便轉身進了昏暗的屋子。
不消片刻,九寶就從院外轉了進來,他忿忿踏了幾步到跟前,說:“女主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