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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幾個村寨,可是前些日子受到匪寇滋擾的那幾個?”
點點頭,“所以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村民們方才受了禍,就又面臨著天災。”
花花亦嘆息,“從前倒不大關注民生之事,但這些年時局動盪,受苦的確然還是百姓。”
“兩個說什麼說的這樣愁眉苦臉?”
布簾一動,安豐祈探頭進來,身上鎧甲沾了一層水汽,應是出外巡營去了。
將面前地圖推了推,“也沒什麼,只是說眼下水患大於患。”
安豐祈嘆了聲,大咧咧對首的太師椅上坐下,兀自撈了口水灌下肚去,“啊,本就不該來管這檔子閒事。誒,有沒有聽說,昨個兒夜裡有刺客。”
脫口驚道:“刺客?”
安豐祈不懷好意地睨了一眼,說:“就道是不知的,明明和梁王共宿一帳,卻連這等大事都不曉得,睡的是得有多死呀。”
被他這麼一說,倒鬧了個大紅臉。其實睡覺一貫都睡的不沉,夜裡有丁點動靜都會醒,只是這幾日與秦璋連夜唇槍舌戰、拳打腳踢的,不到半夜就乏得狠了,自然是睡去了便事不知。
花花輕咳一聲,插話進來,“既然知道是刺客,那有沒有查出刺客的身份?”
安豐祈笑得得意,“要是不說,們定然猜不出這刺客的身份來。”
花花眉心一鎖,疑惑地瞟了一眼,對他搖搖頭,示意也是沒有頭緒。
安豐祈聲音一沉,“梁王今日一早就提審了這倆,卻沒想他們竟是柔然。”
驚呼,“柔然?這怎麼可能。”
花花同樣將信將疑地看著安豐祈,但顯然也是不大信的。
安豐祈面色有些凝重地搖搖頭,道:“起初也不怎麼相信,但其中一身上確實有柔然的密函,所以……”
脫口打斷他的話,“所以秦璋就憑著這密函信了他們是柔然?”
安豐祈點頭,“密函上有紇雷的私印鑑,作不得假。”
花花忽然低聲道:“這其中必然有詐。”
安豐祈皺眉,“花兄為何有此一說?”
看看安豐祈,“因為此事於理不合,”復又將地圖攤開,道:“哥來看,前幾月大齊肅王爺承鈺叛亂時,柔然橫插一腳,雖說他們曾南犯大齊,但並未深入腹地便得了朱承鈺大敗的訊息。後來據所知,紇雷率兵急退,半月內撤回草原之上。大齊皇帝朱承鉞乘勝追擊,以重兵討伐柔然,柔然遭到重創。所以要是沒有沒有萬全的把握,阿達託大汗必不會再招惹北戎。此事挑起戰事,無異於引火自焚。”
大齊內亂、柔然敗北,這其間有多少出自秦璋的計策,不得而知。只曉得大齊與柔然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得利者必是北戎。
安豐祈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梁王起先也有此疑慮,但根據先前探子所報,那匪寇首領倒有七八分肖似紇雷,所以此事究竟如何,尚待商榷。”
說完,安豐祈兀自呷了口茶,喝到一半,又似想起什麼,抬了頭看,問道:“安平那小子又哪兒去了?這幾日總是見不著個影子。”
花花哼笑一聲,斜睨著說:“誰知道他鬧什麼彆扭,總是阿歌一來,他就要扒拉出個理由出門去貓著。”
安豐祈聞言納悶地看看,只得陪著乾笑幾聲,然後就尋了個由頭岔開話題,跟他們倆閒磕牙。
秦璋帳下兵侍傍晚時候來了安豐祈這兒,說是大將軍打算用膳了,著跟前伺候。
臨走時,忿忿瞪了眼如同偷了油的老鼠般竊喜的安豐祈與花花,篤定秦璋又是故意找茬。
打起布簾的時候,秦璋正皺著眉頭負手立沙盤前,一旁的方桌上擺了幾道精緻的素菜並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粥。
秦璋聽見動靜,就回首來看,一時眉目間烏雲散去,唇角一挑道:“唔,回來了。”
撿了張太師椅坐下,覷他一眼道:“自然是要回來,左右軍中也是沒沒什麼清白和名聲的了。”
秦璋深以為是,一旁就坐,“眼下的情形倒是拎得很清。”
探手拿了盤中一貫愛吃的糯米糕,咬了一口含糊道:“這隻狐狸做事,向來摸不準,倒不如吃飽喝足來的划算些。”
秦璋將粥碗向推一推,說:“要是早些這樣,也省心許多。”
糯米糕吃到一半,旁邊的燭火嗶啵一聲,光影跳了跳,映著秦璋略顯憔悴的臉色。
擱下糯米糕,看著秦璋,“這場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時,要是一直沒有匪寇的蹤跡,只會耗時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