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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半天風”叄個字,已有兩個人從駱駝上跌下來,另有兩個人從駱駝背上跌下
來後,連動都不能動了。
忽然有個人嘶聲大呼道:“我不管,我還是要去,我寧可被殺死,也不願再受這樣
的罪。”
他拚命打著駱駝發狂般衝了過去,大家面上都露出驚恐之色,像是知道他這一去,
就永不復返了。
這時風沙中卻忽又出現了叄條人影,一個身材瘦削,面容像是用石頭雕成的黑衣
人,手裡拉著兩條繩子,將另外兩個人像拉狗似的拉著走,被繩子困住的這兩個人,一
個又瘦又長,卻生著一張金錢大麻子臉,嘴唇豬一般向上掀起,那樣子令人一見就要作
叄日嘔。
另一人長得也未見高明,還是個駝子,兩人四隻手都被緊緊的困著,跌跌撞撞地走
在後面。
那黑衣人卻是神色倨傲,腳步輕健,竟像是將這滿天風沙的大沙漠,著成平坦寬闊
的通衢大道一般。
快被渴死的旅人們,瞧見這叄人不覺又怔住了,也不知是誰忽然驚呼了一聲,嘶聲
道:“半天風……半天風……”
在沙漠上拿人不當人拉著走的,除了半天風和他的部下還有誰?大家駭極之下,轉
眼間就逃得乾乾淨淨。
那駝子卻嘆了口氣,苦笑道:“想不到這些人竟對半天風如此畏懼,竟寧願渴死,
也不願去那裡。”
這人語聲又低沉,又清朗,帶著種奇異的煽動力,和他的模樣大不相稱,奇怪的
是,這竟似楚留香的聲音。
那麻子道:“如此看來,那地方必然兇險已極。”
這人的聲音,竟像是姬冰雁的。
原來他們為了刺探對方虛實,為了不讓對方懷疑,竟扮成一點紅的俘虜,只不過區
區一條繩子,又怎能真的困得住他們,就算萬一被人瞧破,還是照樣可以全身而退的,
這法子豈非比冒充一點紅的朋友又高明得多。
楚留香默然半晌,道:“我這裡還有大半袋水,去送給他們吧!”
這人當真是裝龍像龍,裝虎像虎,扮起駝子來,就活像是兩頭都不能著地,一點紅
若非親眠瞧見他改扮,簡直無法相信風流瀟,令人著迷的“盜帥”楚留香,半個時辰裡
就會變成這樣子。
姬冰雁卻微微一笑道:“有那老頭子帶路,這些人絕不會被渴死的。”
楚留香道:“你認得那老頭子?”
姬冰雁道:“這人真算得是沙漠上的老狐狸,別的本事也沒有,但卻在沙漠中來來
回回,也不知走過多少次,他的鼻子竟像是能嗅得出那裡有危險,那裡才安全,商旅若
能請得到他做嚮導,就算貼上護身符了。”
他一笑又道:“十年前我就見過此人,那時他積下的錢已足夠讓他孫子都舒舒服服
的過一輩子了,我本以為他早已洗手不幹,在家納福,誰知他直到今天還在幹這老行
當,看來他竟似覺得這種生活有趣得很。”
楚留香笑道:“千里良駒,豈甘伏櫪,這種人你若真的要他在家納福,他反而會覺
得全身難受的。”
前面兩裡外,突有一座石山聳天而起,山雖不高,但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卻顯
得分外扎眼。
山上怪石如犬牙交錯,滿山寸草不生,看來自也分外險峻。半天風的沙漠客棧,就
正是靠山而建的。
雖有石山擋住了風沙,這客棧仍是建得堅固異常,全都是以兩人合抱的大樹做樁
子,深深打入地下,四五丈高的木樁,露出地面的已不過只剩下兩丈,空隙處灌的竟是
鉛汁,其堅固何異銅牆鐵壁,若有人被關在裡面,要想逃出來就是難如登天。
這屋子雖不少,門窗卻又小又窄,門口的一張棉門子,閃閃的發著油光,看來竟似
比鐵板還重。
沒有招牌,只在牆上用白堊寫著:“饃饃清水,乾床熱炕。”
這八個字在沙漠中的旅人看來,實比“南北口味,應時名菜,原封好酒,招待親
切”任何的魔力都大十倍。
掀開門走進去,裡面不大不小的一間屋裡,擺著四。五張木桌子,十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