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思想與滲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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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美利堅的所有人來說,那個國家的名字都是一個他們無法忘卻的字眼。
而尤其是對坎庇爾特家族的族人而言,“蘇”以及其背後代表的一切,則更是所有人都需要嚴肅對待的存在。
儘管透過傳媒的枝節間接控制了全世界的諸多喉舌,又透過電影和其他文娛作品等,強力輸出美利堅的價值觀,並在此基礎上保證了坎庇爾特家族對於世界範圍的言論掌控。
但至少在那個國家的鼎盛時期,它的勢力範圍之內,依然是坎庇爾特家族所無法染指的存在。
甚至在那個北方大國的巔峰時刻,就算是美利堅也要拉攏盟友以對抗它的陰影,而那個時候,也是坎庇爾特家族最式微的時期。
對於文娛傳媒系統來說,聲音能響多遠,就代表自己的權力能擴散到多遠;聲音能多大程度的深入人心,就代表自己的權力能多大程度地根植於其中。
所以,面對著那個北方大國其時不講道理的宣傳制度,和對文化產業的控制力度,當它們在全球範圍內肆意輸出自己的價值觀和標準,但卻難以被反向滲透的時候,即使是有著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支撐,坎庇爾特家族也宛如遇到了一頭蠻橫而不講道理的鐵牛一般手忙腳亂。
……只不過,最後坎庇爾特家族還是親手為那頭蠻牛套上了籠頭。
而歷代家主用了數十年時間,親手主持著對於北方大國的滲透工作,成功將其從上到下變得“心向燈塔”的結局也成為了文宣領域歷史上的最強戰果,同時也讓坎庇爾特家族轉衰為盛,真正成為了美利堅最高的近乎永不墜落的幾大家族之一。
正因為幾代人都與其為敵,同時親手做成了這一戰果,所以現場的家族成員更明白那種制度重生的可怕之處。
在聽到羅伯斯聲音的一瞬間,他們就變了臉色,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當著羅伯斯的面發言。
掃了一圈在場眾人之後,羅伯斯的眼底隱隱露出些許失望。
但也就在這時,一個坐在大廳房間角落的年輕人忽然朗聲道:
“‘自由有許多困難,民主亦非完美,然而我們從未建造一堵牆把我們的人民關在裡面。’——全世界至少幾千萬人都知道肯尼迪總統在1963年於柏林牆下的這個演講,但卻沒人知道無論是這一演說的內容,還是總統閣下當時的站姿、語氣、以及轉播的廣播電視臺均是由我們坎庇爾特家族一手操辦的。
“事實證明,這個演說的內容完全正確,並且在擊沉蘇這艘北方大艦之前,我們先一步將背離了我們指定道路的,這場演說的主角也沉在了血海底——這代表了世人的選擇。
“現在已經不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也不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這個時代的人類給自己打造了一座名為‘自由’的囚籠,他們的血肉都已經與這個囚籠完全融合,無法再分割。誰想要剝奪這個囚籠,誰就是人類的敵人——這就是我們坎庇爾特用了上百年時間,在全世界範圍內持之以恆輸出思想的結果。儘管那位納瓦利先生也許有著我們無法匹敵的力量,以及空前絕後的科技。但我們也有著自己的武器,同樣也是最為強力的武器——那就是思想和人心。”
年輕人微笑著環視四周,揚起下巴,眼中帶著驕傲的神色。
“貪婪的自由是這個時代的主色調,也是人類的進步源泉——我敢說,除非那位納瓦利閣下設計的新制度下不需要人類的存在,否則他絕不會採用財產公有的做法。因為人類貪婪的夢想總是無窮無盡的,在自由的制度之下,這份不滿足的渴望只會指向自身以及周邊環境的不完美——但若是在公有的制度之下,那麼所有慾望的矛頭只會指向一個地方,同樣也是那個最高的存在——由納瓦利建設出的這個制度,以及‘新美利堅’其本身!”
年輕人的話猶如晨鐘一般敲響了所有人,其他人如夢初醒一般,都對他露出了或驚訝或羨慕的眼神,然而與此同時,也不乏嫉妒和悔恨的視線。
年輕人的話一點就通,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道理,所以大概有不少人惱恨自己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想到這一切吧。
正如年輕人話語中的內容一樣,那份“貪慾的渴望”所散發出來的惡意,也在他人對他的眼中迴響著。
但是年輕氣盛的他對此毫不理會,只是微笑著,目光凜然地迎向了羅伯斯青睞而溫和的視線。
羅伯斯含笑點了點頭。
然而他的心中,卻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惡意。
那個年輕人意氣風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