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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認識傑修學長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憔悴無助的模樣,當他低聲下氣地哀求我告訴他你的下落時,我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印象中,傑修學長一直都是那麼意氣風發的男人啊!織寧,不要放棄,也許傑修學長的家人最後還是會接受你的。’
彼端的織寧已經淚流滿面,可她堅強地以手背拭去淚水,搖頭道:“不可能的。你很清楚,他的父母很注重門當戶對,他們甚至已經替他找好了未來的伴侶。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們,倘若我擁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我也希望他能遇到更好的女人。”
羽珊很不以為然。‘你就是最好的女人啊!對,你是孤兒,可那又如何?你擁有一顆最愛傑修學長的心,你最懂得他的喜怒哀樂,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他盤算,希望他過得更幸福啊!厚~~我真的很氣耶!你們兩個是我看過最速配的情侶,簡直就是天生一對,註定要長相廝守的,為何會這樣?’
不想再讓鄰桌的人發現她的異狀與眼淚,織寧拿起擱在桌上的墨鏡戴上,幽幽道:“別說了,珊。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相信我,這個決定才是最好的,對傑修是最好的。”
她知道一開始他會瘋狂地尋覓她,他會焦慮、會心痛,但,時間是一帖最好的良藥,也許過了兩年、三年後,他就可以放下這段沒有緣分的感情,可以敞開心胸去接受別人,娶別人為妻,生幾個孩子了。
說她不嫉妒,那絕對是騙人的。只要一想到有別的女人偎著傑修,承受他的萬縷柔情,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龐、吻他,她整個人就像被一團火焰包圍住一樣,幾乎要瘋狂了。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她低聲道:“珊,我寫了封信給傑修。離開他的時候,我只留了一封短箋,告訴他,我變心了,我要求分手。所以,我不該再寫信去擾亂他的心……”
她仰頭,把熱熱的液體逼回眼眶,停頓幾秒後才有辦法繼續道:“可是……我……我的心好亂,也好痛……我想跟傑修說說話,卻明白這封信永遠都不能讓他看到,因為我一定要讓他深信我真的變心了,我已經不愛他了,所以,這封信請你幫我保管著好嗎?”
‘一封信嗎?好啦,我會幫你收起來的。’章羽珊長嘆了口氣。‘你跟傑修學長熱戀七年了,這七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我明白你心中的掙扎和猶豫,但還是老話一句——一定要這樣嗎?你真的不能留在傑修學長身邊嗎?’
“不可能……”織寧咬著下唇,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不能又跑回臺北,不能功虧一簣。
‘我明白了。’瞭解織寧不會輕易改變決定後,羽珊也不願她一直沉陷悲傷中,只好主動換個話題。‘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你在西雅圖的。呼~~幸好我再過幾天也要到巴黎去唸書了,可以逃得遠遠的,不然,我真的很怕再繼續面對傑修學長的逼問。’
羽珊又道:‘你一個人在西雅圖我真的很擔心耶!對了,我不是說我有一個很好的表哥也在西雅圖嗎?就是嚴書浩啊,你們在臺灣見過的,你應該有印象吧?’
“我見過?”織寧很疑惑,印象中,她好像有見過羽珊的表哥,可是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羽珊嘟起小嘴。‘厚~~我知道你早就忘記啦!你跟傑修學長一樣,眼睛裡除了對方,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幾年前我表哥回臺度假,常常到學校去接我,我還拉著你及一些女同學跟他去爬陽明山、帶他去鶯歌參觀陶藝教室啊!想起來沒?他的個性幽默風趣,妙語如珠,把我們幾個女同學都逗得哈哈大笑呢!我表哥對你的印象不錯,他說你很有禮貌,個性很溫和。’
織寧打起精神。“去鶯歌玩陶土?聽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羽珊又道:‘你一個人在西雅圖舉目無親,我真的好擔心,為了預防萬一,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了我表哥,他說他這幾天就會聯絡你。倘若你在那裡遇到什麼緊急狀況,儘管找他,不要客氣。’
織寧輕輕蹙起秀眉。“可是,這樣太麻煩你表哥了。”事實上,她只想每天躲在旅館內,不想見任何人。
‘不會麻煩啦!我表哥全家早就移民到西雅圖了,那裡他熟得很,有什麼事你就找他幫忙。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吧,不然,你孤伶伶地在那裡,我又要去巴黎唸書了,這樣我會很擔心。’
“我知道,謝謝你。”織寧鼻頭髮酸,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她並不是無依無靠,至少,她還有羽珊這個情比金堅的好姐妹。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織寧才收線,付了咖啡的錢,宛如遊魂般地走到對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