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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這一波老鼠才消停。談元凱摸出兩手榴彈就往十二樓的長廊裡扔,兩聲轟隆的巨響,刺鼻的硝煙味過去之後,他們倆端著ak才敢往十二樓裡走。
“這咀嚼聲就沒停過。”談元凱右手抓著蘇蔻,機械手臂把老鼠啃得只剩框的門拆下來當木棍。順手把自己的衛衣纏在上面。閃身進了第一個實驗室。尋到酒精後往衛衣上狂澆。自制了一個火把就遞給蘇蔻:“你拿著,怪物都怕火。”
“那你呢。”
“我去把它引到另一邊,遠離張教授的辦公室”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談元凱一回頭就頭皮發麻: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隻比獅子還大的老鼠瞪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雙眼滲血的蹲在路的盡頭,目露兇光。而身後圍滿的是一眾眼神不善的實驗動物,一看就是到達了變異的擬態。
聽到談元凱的步子有所停滯,蘇蔻明白出現了狀況,拉了拉談元凱的袖子低聲道:“1221到了。趕緊進去。”
蘇蔻拿著對講機蹲在地上,呼叫著張啟明:“張教授,我已經在你實驗室了。你東西的具體位置立刻給我。現在時間有限,如果你聽到砰的一聲,就是我把揹包給扔到樓下的聲音。聽到你就跑。”蘇蔻望著談元凱,看著談元凱點頭,心裡安定一些,可手還是在不停顫抖。
談元凱站在門口與黑色巨鼠對峙著。
古語道與猛獸對峙比拼的就是定力。他直視著那怪獸,右手拿著火把,機械臂瀟灑的揣在衣袋裡,其實緊捏著好幾個炸彈。可瀟灑飄逸的樣子就像一個溫文儒雅的戰神。這老鼠雖然覺得這人體型對它來說就是小兒科,可是談元凱的氣場震懾著它,讓它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鼓著腮幫,尖厲的爪子把實驗室裡鋪著的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瓷磚颳得全成了碎片。
第17章
*
這是漫長的三分鐘。
世界上有許多漫長的三分鐘,比如rose看著jack墜入無邊冰海用時三分鐘;凱撒迷上埃及豔后花了三分鐘;牛魔王和孫悟空恩斷義絕也只花了三分鐘。
三分鐘可以做許多的事兒:談元凱和怪鼠站在天平的兩端,連呼吸都不敢亂了節奏。一人一獸都知道,只要被彼此看出破綻,等待著他們的就是萬劫不復的命運。
只是怪鼠後面的變異動物們叫囂著、鼓譟著、亂叫著、掩蓋了其他聲音。
怪鼠有三千擁簇,而談元凱呢,除了機械手臂,什麼都沒有。
但談元凱一點都不害怕,他氣定神閒的扔出一個火光彈,引得怪物們嘰嘰喳喳的亂作一團。
張教授那兒的情況不算樂觀,蘇蔻拿著的對講機裡傳出的總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槍聲,接著才是張教授疲憊的聲音:“如果可以桌子上放著的試管架、書架上第二個橫格上的所有資料夾、書桌下第三個抽屜裡的所有a4紙、冰箱裡的化學試劑、最重要的是在旁邊房間裡的行動硬碟都幫我帶走。那是我人生幾十年年來的所有價值,求你們一併帶走。”其實張啟明不說,談元凱和蘇蔻都明白,他要他們回來拿關於機械手臂的資料是其一,搶救他的研究成果應該為其二了。為了全人類的生存,這老先生也算是把老臉給賣了。
蘇蔻沒時間苦笑,只道:“我儘量。”就關了對講機。摸黑在各處尋找。
最後用手電筒打出了兩個長短不一的訊號。
“一、二、三。”談元凱在屋外,蘇蔻在屋裡異口同聲的數到,隨著蘇蔻按動定時炸彈的按鈕,剛剛趁著談元凱和怪鼠對峙時蘇蔻放置的炸彈一一悉數引爆。
談元凱拉著蘇蔻飛奔,身後是一群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的老鼠,它們張著大嘴、瘋狂追逐。幸虧老毛子的定時炸彈十分給力,爆炸的時候還能撒出漫天帶汞銀針,於是乎一陣血腥味在整座實驗樓裡開始瀰漫,接著是第二個炸彈、第三個炸彈、第四個炸彈。。。。
從十二樓到一樓,他們一共花了不到五十秒。衝上車、關門、開車、十五秒之後,這座才建成不到五年的大樓被破壞了承重結構,歪歪斜斜一陣就塌了。
“你們幹了什麼?”一邊開車,張教授一邊喘著大氣:“怎麼房子都塌了。”
“您應該問我們沒幹什麼才對。”談元凱看著一旁還白著個臉的蘇蔻,從懷裡遞給她一顆巧克力糖:“沒事兒,已經過去了。”
蘇蔻接過這糖:“你居然買到這個牌子,之前我找賣家定,賣家說被人全買走了,是你啊?”
“這樣啊。”談元凱望著窗外:“離開星極島前,我只有五分鐘回住處。到處都堆著這個牌子的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