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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感覺你們有無數的事情瞞著我?為了弄掉這棵樹,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對了,我們為什麼就要對這棵樹過不去?還是老白猴死活要我們和這棵樹過不去?”
可惜並沒有人在乎路安易的質詢。這兩日發生了太多沒法言說和解釋的事情,連一向關心愛護路安易的蘭德修也只想逃避:“有機會我再給你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再次踮起腳尖看了看那海水被吸乾的巨坑:“趁現在海嘯還沒有奔來,你們趕緊離開吧。那科考船下面安裝得有四人潛艇,等到海嘯來了之後你們也就安全了。”
“喂,要走一起走啊。你怎麼不走?”路安易對於蘭德修的感情就是小雞對母雞的感情,完全依賴完全信任。把蘭德修拉下,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蘭德修指著自己笑了笑:“我來斷後。”
只有談元凱才明白“我來斷後”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要是,要是不能說的那人沒死,那蘭德修會選擇和他同歸於盡。要是死了,為了給蘇蔻賠罪,蘭德修也會選擇灰飛煙滅。這邏輯是f女士和自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一起給蘭德修打的補丁。作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智慧機器人,蘭德修不會不尊重自己的邏輯。所以他要死,不管是不是有這麼個價值。
這段曲折離奇的倫理關係談元凱還沒想清楚想透徹,熊樟島的那片烏雲就散了,世界恢復了它本來的面目。
第76章
*
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偽命題。
應該是晴空萬里,太陽高照?還是應該悽風慘雨,狀如鬼魅?
好像都不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對。
半日之前,這裡是地震的中心地帶,巨大的地幔瘋狂的震動,將熊樟島震裂得七零八落。而半日之後呢,一直昏沉沉的天空出現了不多見的太陽,照著不知什麼力量吸乾的海底。不管海嘯到底什麼時候到,但是海底的那些海星珊瑚們已經開始皸裂、死亡、散發出死掉的生物應該散發的惡臭。
極毒辣的太陽讓溫度上升了將近十度。談元凱一行人面對這些異象,無法驚慌,能擺出的表情也只有靜默。
連蘭德修都覺得這是人間地獄的地方,他體內的機械潤滑劑艱難的運轉著,稍不注意就全數蒸發。就這麼艱苦的環境之下,他也忍不住抬手遮住自己的眉毛。由於是智慧機器人,眉毛和別人都不一樣,沒有一根是雜毛,且平順安整,和他身邊曾經不斷飛舞的火球,哀嚎相比有一種反差的寂寞。他望著那些等著死掉、或者已經死掉的烈焰猴,心裡有一絲絲的嘆息。不過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對談元凱說:“你可是說過你要幫忙照顧阿易的。”
“不要。”談元凱雖然是對著蘭德修說話,臉和心思都沒在他身上,而是望著離他十米之遙的那個樹墩。不,嚴格說是樹墩中間的那個蛹洞:“我要留在這裡。所有人都說蘇蔻死了,但是華夏國的那句話古話來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f老師親自挑選的人選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在那裡面。還有那誰,路安易,你自己去照顧他。”
“你不是說。。”蘭德修想起談元凱之前的那表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反正再也不願意見到這人這麼冷若冰霜了,既然他要他死,那也是可以答應的事情。就算是還他一個人情吧,想當年,能改進自己功能的人,除了f女士就只剩下談元凱了。
“我現在不想你死在這破地兒了。”談元凱難得傲嬌一把,臉上的寒意卻並沒有稀釋掉多少:“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迫不得已需要犧牲,那在儘可能的時候,至少能選擇什麼時候死。既然你們都說蘇蔻已經死掉了,那我在這個世界上的任務也失敗了。這做最後的貢獻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你。”談元凱眼裡有些無奈和釋然:“可以體驗一下什麼叫做人類最討厭揹負的十字架——愧疚感。一想到這個,蘇蔻一定會說‘這樣爽爽的啦’。我恨你,所以讓你活下來,你今天或許不懂,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次插話的依舊是路安易,他這段期間負責的就是在兩個人談話談到一半的時候給予轉折。之前他覺得談元凱和蘭德修有事瞞著他,有些氣悶,便坐在土臺上怔怔的望著熊樟島火山。這是他的習慣,從末世之後,他被開發的異能越來越能用到實戰當中去,比如現在的他不用望遠鏡或者夜視鏡就能看清楚二三十公里外的東西,這技能對於一個弓箭手來說十分實用。
於是對面火山口的風吹草動都能鉅細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