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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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下午去打高爾夫,結果卻變成了昏迷不醒的“白雪公主”。我和她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胸口長滿了毛而已,現在我只能等待宰殺家畜的大剪刀刺進我的上腹,讓自己體會一下那是什麼感覺。
彼得的動作開始越來越輕鬆,他檢查寫字板,查閱資訊,然後對著錄音機記錄了一些話。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一生之中最羞恥的誤診,他一無所知。
他說:“現在是1994年8月20日,今天是星期六,下午5點49分,我要開始解剖了。”
我的嘴唇被揪起來,彼得就像是買馬一樣看著我的牙齒,然後檢查我的下顎。他俯下身,觸控我的胸口,檢查是否有瘀斑和腫塊,然後又檢查了我的腹部。
我突然打了一個飽嗝。
彼得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巴,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我又一次拼命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在嘈雜的音樂聲中讓他注意到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個……
“死了以後還打嗝,這可是最糟糕的事兒了。”女醫生“咯咯”笑著安慰驚恐的彼得,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吟誦一首詩歌一樣輕鬆,這個過分樂觀的傢伙,如果她知道這個被提供做心臟手術的人還活著,那就太棒了。
彼得的臉色開始變得輕鬆起來,他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們可以開始做了,醫生。”
雖然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試探,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被改變了,這個年輕而又魯莽的醫生即將用一把大剪刀徹底結束我的生命。
我拼命想要將自己的舌頭伸出來,哪怕是對醫生做一個簡單的鬼臉,但是除了嘴裡隱隱作痛之外,我像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藥一樣動彈不得。
可是,我忽然感到一陣抽搐。抽搐?是的,沒錯,我確實抽搐了。
當我想要再次感受因為刺痛而帶來的抽搐時,卻又一次失望了。
彼得舉起大剪刀,我大吼著:“不要!”但是聲音卻只在我的顱骨裡迴旋著,一點兒都發不出來。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千萬不要!
“哦,不,稍等一下。”女醫生忽然說。
大剪刀帶給下腹的壓迫感稍微減輕了一些,彼得似乎有些惱怒地看著女醫生,似乎她還不夠信任他。
女醫生走過來俯下身檢查我的腹股溝,那裡有一個傷疤,就在右大腿的最頂端。她的手慢慢撫摸著,似乎想要找到什麼線索:“你還漏掉了這裡,彼得。”
上帝拄著柺杖來了,門突然被撞開。
彼得驚恐地大叫了一聲,女醫生倒是顯得非常冷靜,她站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門口的人。
“不要切開他!”有人尖叫著,他的聲音太大了,充滿了恐懼,簡直讓我沒有聽出來那就是拉斯蒂的聲音,“不要切開他,他的高爾夫球袋裡有一條蛇,就是它把這個人給咬了!”
他們轉過身來,眼睛大睜著,下巴似乎都要掉下來。女醫生的手抓著我的身體,而小彼得只知道用一隻手不停地撓著自己那件洗得乾乾淨淨的制服口袋,大家都顯得手足無措。
“什麼?你說什麼?”過了好半天,彼得才開口問。
拉斯蒂口齒不清地嘟噥著:“快放平他,他沒有死,只是說不出話來。他的袋子裡有一條棕色的小蛇,我這輩子從未見過這種蛇,它應該出沒於茂密的植物叢中,但是它現在就在他的高爾夫球袋裡。這並不重要,我想這個人一定是被蛇咬了……天哪,醫生,你們要怎麼做?要弄醒他嗎?”
女醫生忽然尖叫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了看,才逐漸反應過來拉斯蒂在說什麼。她尖叫著將大剪刀從彼得的手中拿走,這個時候,我忽然又想起希區柯克的那部老電影。
離開4號解剖室已經有一年了,我的身體完全康復。雖然那次昏迷很難被治癒,而且讓人很驚恐,但是一個月之後我就可以靈活地動彈了。現在,我還不能彈鋼琴,當然我一直也不會彈鋼琴,這只是說笑而已。
在那段不幸的經歷之後的頭三個月裡,我感覺自己和精神失常只有一步之遙。除非你感受過用來作屍檢的大剪刀馬上插入你的肚皮,否則你不會明白我的意思。
在醫院複診的時候,我聽到一位住在杜旁街的婦女向德里警方抱怨,她說自己隔壁的房子一直髮出一股腐爛的臭味,後來警方去檢查,發現那是一所空房子。
房子的主人叫作沃爾特·凱拉,是一個單身的銀行職員,在他的地下室裡發現了60多條各種各樣的蛇,一大半已經死了,但剩下的卻依然非常有活力,並且充滿危險性,其中還有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