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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仰頭看了一會,說:“嗯,該來的都來了。”
龍湉無語。
一路裸奔說:“雖然現在已是鐵證如山,我還是給你最後陳述的機會。”
“人窮不能賴家庭,命苦不能怪父母,武功差不能怨師傅,被陷害不能恨江湖。”龍湉嘆道:“我不怪別人,只怪自己眼光太差,太大意,笨得像頭豬,把內被當龍袍,神龕當成了尿桶,別人一撒餌,就趕著去咬鉤。”
他說:“人們叫我草根龍湉——不,現在看來應當是草包龍湉。”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和我在這一點上看法是一致的。”一路裸奔笑了笑,下巴點了點,示意手下抓人,並親自手一伸,客客氣氣地:
“那麼,請君入甕。”
龍湉會這麼笨嗎?會束手就擒嗎?
彷彿某種暗示,空中的大雁忽然不停地發出“伊啊,伊啊”的叫聲,邊飛邊鳴,突然展開羽翼,直往一路裸奔的身上衝來,以上嘴邊緣強大的齒突和嘴甲來猛啄,一下子弄得他猝不及防,左支右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龍湉反應很快,立馬跳起身來開跑,就在此時,一隻如雞爪般穩定、修長的手如風一樣向他的肩頭抓來——這是老仵作的手。
幸好,老鷹幾乎同時俯衝下來,巨大尖利的鷹爪如鉤而至。一雁一鷹,配合默契,顯然不是普通的飛禽,而是經過了長期特殊的訓練。
乘此機會,龍湉忽然用一種蛇一樣柔軟靈敏的姿勢一扭,躲開了老仵作的一抓,展開輕功,如飛而去。
一路裸奔一刀揮出,雁如有靈性,立刻展翅而上,躲開刀光,他收刀想追龍湉,雁卻又再飛下干擾,鷹也如此,等到一路裸奔和老仵作一行趕跑了雁與鷹,龍湉早不見了蹤影。
唯有半空中一隻大雁、一隻雄鷹長嘶大鳴,聲音透著高興與得意,盤旋一週,彷彿在檢閱勝利成果,然後振翅凱旋而去,留下眾人,望空跳腳而嘆。
一路裸奔恨恨地說:“這兩隻畜生,好厲害!”
老仵作拈鬚說:“你也不要太自責,這兩隻畜生可不是一般的飛禽。雁叫飛花,鷹名冷雨,一出崑崙,一出天山,均為極有靈性的神物,從小跟在主人身邊習武,就是武林高手,措手不及之下,也很難跟其過招。”
一位手下吸了一口涼氣:“我們該怎麼辦?”
老仵作微笑著說:“你也不要擔心,以我看,龍湉此去,凶多吉少。”
“此話怎講?”
“如果他是鬼鷹,我們可以立刻上報官府,傳檄天下,張榜懸賞人犯,很快就會無處藏身。”老仵作說:“如果他不是鬼鷹,那麼,也許不用我們出手,真正的鬼鷹也會去找他。”
“先生說得是。”一路裸奔說:“現在我們不妨一邊上報官府,一邊組織力量搜尋此人,我想,龍湉一定跑不遠。”
老仵作點點頭:“嗯,我相信,以你獵人一樣的嗅覺和經驗,很快就可以找到他。”
鷹,擊長空、搏狂風、傲萬物。
現在,這隻巨大孤獨的鷹就兀立在同樣孤獨的主人旁邊,與深遂的黑暗融為一體,靜靜的,如兩尊無言的雕塑,默默注視著山下起伏無垠的大地。蒼穹浩渺,夜色悽迷,微雨灑芳塵,真是一個殺人的好日子;古樸廟宇,山顛入雲,高處不勝寒,真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
殺氣慢慢地在空中迷漫。
日子妙,地方好,人已至,今夜誰人將不歸?
“山就似父親,登山就好像去擁抱父親偉岸的身軀,依偎在父親的懷中,有一種安全幸福的感覺。”每次在山頂“一覽眾山小”,鬼鷹都會想起這句話。現在,他已成了四個孩子的父親,為家人撐起了一片寧靜的天空。
只是,這片天空能寧靜多久?
他忽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為江湖,為自己,也為無法左右的命運,為每天動物蟄居般的生活。
可是,他卻不能有絲毫的軟弱,因為軟弱就意味著死亡。
“你為什麼每次殺人前都要嘆氣?殺人是一種樂趣,何必嘆氣呢!”山顛的廟宇中緩緩走出來一個人,瘦如猴,耳如翼,尖嘴猴腮,三角眼,形如病虎,戴著一頂高高的冠,神情不可一世,一臉橫肉,黃黃的面色中透出一股熾烈的怪異殺氣。
濃烈殺氣隨著此人如影隨形而來。
一見此人,鬼鷹皺了皺眉頭,露出一絲無奈與厭惡。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有一種背脊發冷的感覺。
這個人叫瘋狗,“狗苟蠅營”的狗,也是“狗拿耗子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