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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去,臨去前,依依不捨地在長空悲鳴數聲,彷彿在代小姿告別,又彷彿另有深意,聽得龍湉也不禁有些傷感。
是晚,橫渡激流,夜宿一個叫“石棚”的小鎮,第二天,進入山區,翻山越嶺,櫛風沐雨;曉行夜宿;有時借住荒村野店;有時以破舊古廟棲身。
人煙越來越稀少,道路越來越崎嶇,最後舍轎步行,終於在一日的天黑之前,趕到了方山。
龍湉遠遠看到一座大山矗立眼前,樹林掩映的半山中,廟舍錯落有致,時隱時現,獨有一種清靜無為的韻律。金頂金碧輝煌,竼音嫋嫋,鐘聲悠揚。
山口有一個高大的經幡柱,在風的吹動下,五色的經幡獵獵飄揚,彷彿在頌念著亙古不變的經文,恍若隔世。
已有人等在山口。
天上有一隻鷹在盤旋,經幡柱下等他的人居然是鬼鷹!
刀已出鞘,殺氣逼人。
黑色的鬥蓬在風中飛舞,血紅的落日下鬼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似在看一個將死的人。他並不知道龍湉的身份,只知道這是殺害他全家二十七口的柳園之人!
——而凡柳園的人都是他將要殺的人!
龍湉在鬼鷹面前八丈的距離停了下來。猛獸之間都有一種熱力範圍,彼此面前都有一種“安全距離”,八丈就是龍湉和鬼鷹彼此能感受到的“安全距離”。
——這個距離已是一刀揮出的極限。
龍湉沒有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如果真的一刀揮出,難道要自相殘殺!?他該怎麼辦?該不該還手?不還手,在鬼鷹這樣的高手刀下,就意味著死亡! 而一旦全力相搏,刀劍無情,又怕誤傷對方。
空氣似乎都已緊張得凝聚,鬼鷹冷冷地說:“你就是龍湉?”
“是的。”
“柳園來祝壽的?”
“是的。”
“這裡已是山門,走過這個經幡柱就是方山。”鬼鷹聲音乾澀陰冷:“一過這個柱子,我就會殺了你!”
龍湉有此奇怪:“為什麼我過了柱子,你才會殺我?”
“因為沒過此柱,你我之間就是私人恩怨,而一過此柱,就成了柳方之戰。”
“我明白了,因為你現在還不是方山的人,所以很希望能製造柳方之爭,藉助方山的力量為你報仇。”龍湉說:“我沒有猜錯吧?”
“是的。”鬼鷹說:“只要我在這裡,你就入不了方山。”
龍湉嘆了一口氣:“我走了幾天的路趕到這裡,總不會空手摺返吧。”
“你不會的。”鬼鷹肯定地說:“所以,你就只能選擇死在我的刀下。”
天上有鷹,地下有刀。龍湉沒有再說話,挪腳信步而行,短短訴八丈距離彷彿是那麼艱難漫長,每走一步,彷彿都離死亡更進了一步。
鬼鷹的瞳孔幾乎收縮。他的瞳孔中已經露出了比刀鋒更可怕的殺機。
就在龍湉左腳剛邁過經幡柱的時候,他的刀已閃電揮出,劃破黃昏的天空,挾著一股呼嘯聲,直至龍湉的頭頂。如高高懸頂的斧頭;鈍然劈殺下來
好快的“敲骨吸髓”的刀法!
寧敲頭,不敲骨,寧殺人,不吸髓,這一刀下去,頭還能在頸上嗎?
可是,就在離頭僅一寸的地方刀忽然停了下來,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為什麼會停下來?
龍湉能感覺到刀光破空的時候,那種襲來的殺氣刺得臉生痛,他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堅定地繼續慢慢往前走。
“你為什麼不撥刀?”鬼鷹的眼睛赤紅嚇人,狂叫:“快撥刀!”
“我沒有把握能接下你這一刀。”龍湉說的是實話,在高手面前,他一般不說假話:“所以,我就只能賭你不會殺一個沒有拿刀的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如果你想在背後殺人,就請便吧。”
鬼鷹望著龍湉的背影,怔住了,恨恨地說:“算你有種,不過,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隨時奉陪。”龍湉微微一笑:“請便。”
可是,風一吹,他差點打了個冷噤。
他的全身卻也被冷汗溼透!手心都是汗,冷汗!
二十二、進山
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就似平地冒出來一樣,剛才還沒有,卻忽然一下就如鬼魅一樣憑空出現了。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舊的道袍,頭髮銀白,飄然若仙。目光如炬,彷彿能看穿你的內心。
龍湉拱拱手:“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