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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嗯,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難道真的沒有認出來?是不是已經看出了我?”
小姿咬著嘴,聲音低不可聞:“我當然看出來了。你和龍湉其實也有些微的差異,比如,龍湉比較懶散粗野,你比較有儒生書香氣,龍湉的笑容如陽光明媚,你的笑容則如月色寧靜,龍湉的面板比你黑一點,你的手指要纖細一些……”
龍軍怔怔地看著她,第一次感到小姿遠比他想象的聰慧、心思縝密,喃喃地說:“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龍湉,為什麼……還要救我?”
小姿臉紅得似朝霞,卻忽然露出堅強的表情:“我怎麼能見死不救?況且,你也是為龍湉而來。”她幽幽地說:“這些事情,我們把它忘記了吧。”
可是,她真的能忘記嗎?
龍軍忽然湧出一陣感動,咽喉好像有熱血奔湧上來,剎那間,那生命的質感一下滲透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忽然感到自己也許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悽風苦雨中,擋不住小姿如花兒般徑自鮮美地開放;風吹雨砸,花兒落蒂,卻無怨無悔,沉靜地品味開放過的、被雨霧淹沒的曾經的美麗。
——歲月的長河裡流淌著多少喜悅和憂傷,戀戀風塵中又遺失了多少心情和記憶,當一切無法抗拒,當一切已成往事,緣分不能強求,就讓回憶填滿心靈,讓祝福代替愛情。
——如果有緣,總會再見,如果有愛,終會相守,如果有情,此生已無憾,緣起緣滅,皆由天定。
四十五、箭雨
良久,龍軍方說:“剛才你說愛一個人才會在意他,可是恨一個人,也是如此。”
“恨一個人?”
“是的。”龍軍說:“冰荷為報仇而來,怎麼會不注意收集有關柳風的一切?”他淡淡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柳風身上最隱密部位的一顆小痣,她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說……”小姿反應很快:“我嫂子看出了那支斷手並非我大哥之手?”
“是的,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那麼,他們為什麼讓我們出來?”小姿想了想:“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是不是陷阱我們很快就知道了,一會兒你跟在我身後,不要離開我三尺之內。”龍軍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兩人再次展開輕功,如飛而行。又行約半盞茶功夫,在一鷹一雁的引導下,來到了江邊,飛花和冷雨忽然停了下來,冷雨更是圍著一塊空地哀叫、盤旋。
江邊空曠無人,沒有柳風,甚至鬼鷹也沒有,卻有飄忽不定而又陰鷙詭譎的殺氣。
藉著月光,兩人仔細勘察了這一片地方。被刀鋒劈開的鵝卵石、大灘的血跡、縮小零亂四散的肢體、扇形向外凹的如隕石墜地的大坑,無不顯示出這裡曾有一場激戰。
龍軍說:“你看,鬼鷹在這裡使用過‘敲骨吸髓’。”
“嗯。好厲害的‘敲骨吸髓’,竟造成如此大的坑?又是誰傷了冷雨?”小姿說:“這些殘肢、血跡又是誰的?是鬼鷹的嗎?”
沒有人知道。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低沉的、由遠而近如穿破雲層裂縫般的風嘯聲,說時遲。那時快,龍軍一把抱住小姿就躍入了大坑之中,遮天蓋地的機弩已如蝗蟲般落了下來,天際色變,箭如雨下。
坑壁有效地保護了兩人,龍軍劍舞如風,將剩餘接近的箭攔截。幾乎在同時,還有兩股箭矢射向空中的飛花和冷雨,一鷹一雁慌亂中尖叫著,一邊變幻身形躲避一邊急速升高,龍軍還是第一次看到兩隻靈禽如此狼狽退卻,不得不逃之夭夭。
“看來有人想置我們於死地。”小姿喃喃道:“連飛花都沒有放過。”
“嗯,這種機弩為‘連弩遙射’,‘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只有最精銳的軍隊才能擁有,才能如此大規模的使用。”龍軍苦笑說:“我們招惹誰了,要如此興師動眾?”
話音未落,第二波箭雨又至。這些箭矢在月色下閃著青黑幽幽發亮的寒光,弓強箭疾,顯然是毒箭。
“他媽的,這些人要麼是瘋子,要麼腦子進水了,真捨得下本錢。”龍軍一邊運劍,一邊忍不住罵了一句。幸好有深深的坑壁,否則,即便不被射成刺蝟,只要稍微被箭劃一下,後果就不堪設想。
“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小姿說。
龍軍嘆了一口氣:“從方位來判斷,這些機弩至少遠在百丈之外的山峰上,完全控制了方圓十里之內,現在我們也不能出去,一出去對方就可以從容放箭,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