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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都肯定會回答:“柳凡”,絕不會有第二種答案——這一結果得到了武林“瘋神榜”的確認。
這麼說吧,此人一上街,行人要麼作鳥獸散,要麼向他扔雞蛋,要麼向他吐口水,要麼背身不敢看。
作為江湖歷史上最強的廢材,在長安大道被砸了兩包墨汁,把老傢伙嚇一個張口結舌,這還算小兒科,對他倒不算新鮮事。前兩天剛被人砸了馬車,要往上回溯幾年,還有被人潑糞的,有句話叫潑水難收,其實潑糞同樣也難收——他被潑糞的時候表情十分精彩,現場看到的人事後形容“一臉的不可思議狀”,猜測老傢伙內心可能又驚又喜——俺老而不死的七十多歲了,居然還有如此魅力。
柳凡就是這樣一個古來稀的老不死。
平常人也沒什麼,問題是,他是柳風的大伯,是目前柳園健在的輩分最高的人。連柳風一見到他都頭疼,可他卻活得越活越精神,好像還要“健在”幾年,好像一直可以“健在”下去。
柳風私下裡也勸大伯少出門,怕引起不必要的轟動負效應,可越勸這老傢伙越喜歡出去。按他的說法,理由就是“凡是別人反對的,我就支援,凡是別人支援的,我就反對。”
一不留神就出去了。
其實,也不是不留神,柳風還專門安排人明為保護,實為看管他。可是,這些人一見到柳凡就走神,不是跑得遠遠的,就是昏倒在地,不是蹲在地上嘔吐,就是笑破了肚皮。
柳凡的這種類似現象其實與近年來在江湖開始氾濫的一種“犯賤心理學”有關,這種“心理學”肇始於流行。比如簪花,又稱插花,是將花朵插在髮髻或冠帽上的一種裝飾方式。所戴的花可以是真花,也可以是用絲帛製作的假花。
這本來是婦女的打扮,可是,這天柳凡居然也頭戴簪花、以香薰衣、塗上唇膏,高高興興外出秋遊,敞開上衣,露出渾身刺青,招搖過市。
行走於流行的江湖。
他身上的刺青,刺的是所交往過婦人的姓名、年齡、形貌,非常詳細地一一刺在身體的各個部位,他把這種刺青圖案稱為“情人針史”。還曾赤裸上身,專門到這些婦人家門口,挨家挨戶袒衣討錢,美其名曰“回頭是岸功德錢”。
這些婦人後來不是再也沒臉出門,就是找根繩子上吊了事。
從柳園的大門到長街的盡頭,不過幾百丈的距離,柳凡就收到了二十七隻雞蛋,三把青菜,五隻西紅柿的“致敬”。
剛轉過長街,又收到一樣飛來的特殊禮物:一把刀,如風一樣揮來。
一刀就割下了他的頭。
因為刀實在太快,太突然,等柳園的人回過神來,僅看到一菊花,地上用刀劃的兩個入土三分的字:“龍湉”。
一信物,兩個字。
你隨便在江湖上問一個人:“你每天干什麼?”
他的回答很可能就是:“吃飯,睡覺,罵小小。”
“為什麼要罵她?”
“她這輩子沒做好事,就愛糟蹋人!”
小小是一個人的名字,如果說,要評江湖上最“敬業”的人,十有八、九個人都會評:“小小”。
她並沒有出落個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只長得身材矮小,面目黑青,奇醜無比。平心而論,上帝給她關了一扇門,又會給她開了一扇窗。對於醜陋的人,人們往往寄希望於她的心靈,而這位小小,偏偏表裡如一,黑胖娘們不但好權善妒,而且是個施虐狂。
作為武林“瘋”神榜“敬業”之首,她是負責金礦開採的監工總頭目,三更剛過,就會叫手下將礦工們趕下床,開始開工,稍有不從,不是鞭打,就是棍棒交加,拳打腳踢,令人髮指。
在她的眼中,所有的這些人都是“牛”,既要擠奶又不用喂草的一類牛。就是這位其貌不揚的小小還重新整理了兩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江湖記錄:一、手下礦工死亡人數之最。二、為了補充,強拉壯丁人數之最。
在接受“留春院”採訪時,她語出驚人:“礦難與礦工素質不高有關,誰叫你不幸生在這裡了?”——後來成為黑色定律。
妙哉斯言。真是一語中的,眾人聞之無不對其恨之切齒入骨。
可是,在柳園眾多打手的保護下,她一直活得好好的,好像誰也奈何不了。
直到這日,太陽已曬到屁股了,小小居然還沒有出來罵人,眾人感到很奇怪,有一個打手實在忍不住,大著膽子破門而入,卻發現她早已被殺在床,床上還有一枝菊花。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