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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差去的是黛山縣?呃,那是我家鄉。”
“什麼?不早說。要不我可以多替你帶些家鄉的特產來。”
“我那家鄉,再多特產我也不認識。我這禮拜安排去一趟黛山,週五晚上去,如果順利,週日回來。”
“找到根了?”
“找到弟弟了。弟弟精神有問題,一生吃苦,我打算把他接來,找個好點兒的療養院。我母親……三十年前,是黛山街頭有名的……精神有問題的。”安迪不知為什麼,能平和地將這些事說出來,說給應該說還是比較陌生的奇點聽。她都還沒告訴22樓的鄰居。
“我去過黛山好幾次,週五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安迪靜靜地看著奇點,她看到奇點眉頭跳動了一下,臉上神色變得凝重。但她心裡感謝奇點沒有多問。“我有人一起去,謝謝。如果你正好出差,我們一路去啊。”
“好,我安排一下,讓……黛山的野生甲魚再遭殃一次。”奇點一向說話流利,這兒忽然莫名頓了一頓。他不由自主輕咳一聲。
“我一直擔心有一天johnforbesnash的命運會落到我頭上。所以當年沒有選擇留在學校作數學研究,免得每天掙扎於純淨的柏拉圖境界與醜陋的現實世界之間,加速精神分裂。而是選擇最俗氣的華爾街,到處……”
“嗯,這個話題很殘酷,打住。”奇點在紅燈前打斷安迪的敘述,扭頭怔怔看著安迪。“你不會的。”
安迪忽然失語,將臉扭開,看向路邊行人道。說出來,她心裡頭似乎減少了一點兒負疚,可也多了一絲悲涼,她恐怕要失去一個朋友了。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譚宗明,譚宗明與她是知根知底多少年的老交情。好久,氣息穩定下來,她才道:“胃有點兒不舒服,不如……你送我回家吧。真不好意思。”
“藉口,不採納。你很堅強,不,堅韌,一般人頂不住那種壓力。活在當下,需要十足勇氣。我很欽佩。”
“那是表象。”
“難道像一首歌唱的,外表冷漠,內心狂熱?呵呵,你嚇我呢。”
奇點雖然言語如舊,可安迪感覺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這一頓飯,說實話,她吃不出野生甲魚有什麼特別,她連養殖甲魚都沒吃過呢,沒有參照物,她只知道好吃,甲魚的膠質似乎能把嘴唇粘住。而且,她看到奇點吃了點兒,胃口似乎不好。不像上次在那個會所,兩人吃得風捲殘雲。安迪心裡明白這是為什麼,她只能在心裡遺憾一下,卻也無力挽回什麼。這是她的命。
奇點問道:“要不要最後來個甜點,或者餛飩麵條什麼的?”
“飽了,謝謝。我可以把野豬肉和甲魚打包拿走嗎?晚上當夜宵。”
“當然可以,不跟你搶。笑什麼?”
“嘻嘻,我打算關上家門喝酒吃夜宵內心狂野去。習慣了開車不喝酒,喝酒都是回家喝。”安迪抿嘴一笑,眨巴眨巴大眼睛,又端起一張臉,“現在是外表冷漠。”
“求觀摩。”
“一票否決。”安迪有意活躍氣氛,可心裡覺得挺累。看服務員打包結束,她就站起身來。
“很久沒看電影,你想看嗎?一起去?”
安迪聞言,驚訝地看了一眼奇點,難道奇點不想立即結束與她這個危險人物的會面?“太晚,我習慣早睡早起。”
“好習慣。回頭酒別喝多了。”
安迪走在前面,回眸一笑。楊貴妃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瘦瘦的安迪也可以。年齡和冷漠的職業裝絲毫減損不了她的美麗。奇點走得微微靠後,看著有點兒失神,這是黯然失神。
樊勝美幾乎是和加班晚歸的關雎爾一起回家。她今天跟著中介看了幾個辦公室,可總有那麼一兩個不足,讓她無法滿意。她累得都想甩掉高跟鞋赤腳走回家。因此在大門口看見關雎爾,她就老皮老臉地靠上去了。關雎爾也加班加得花容慘淡,兩人支撐著一起回到22樓。
邱瑩瑩早已等得快瘋了,一見兩個人,就勇猛撲上去,“樊姐,你可回來了。我給你倒水,吃飯了沒?”
“吃了,你快講你在公司發生的事,已經不早。小關,一起聽聽?”
“我當然要聽。等我放下電腦包,累死了,我明天早上起不來,我要睡懶覺。”
邱瑩瑩道:“懶覺我替你們睡,我明天開始被暫停工作了。”
“白瘟生這麼給力?小看他了。”樊勝美吃驚,換上拖鞋,拿把椅子坐到小小廚房。這個連著小小廚房的狹窄過道,是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