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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會兒。才等到王柏川的車子,兩人直奔那家飯店。王柏川一路給樊勝美介紹今晚出席的人。說到主賓,“今晚一共有二十來個人。坐一桌。我們都是衝著李總去。李總架子大,對人愛理不理,國企嘛,只有人家求他,換我也鼻孔朝天了。你當看戲就行。其實這種宴會特沒勁,你要悶得慌,一個人出去走走,沒關係。現在打退堂鼓也來得及。”
“你別搭理我,我只是找藉口透透氣。天天收拾小邱的爛攤子才是最悶氣的,完全使不上勁。這種又有飯吃又可以盯住你的好事兒,我怎麼會打退堂鼓。總之今晚不能早早回22樓。”
“呵呵,我猜,你也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多點兒吧?你說你肯來,我不知多開心。”
“切,誰想跟你在一起,稀罕嗎。怎麼越開越偏啊。”
“什麼高貴會所,又要大庭院又要大停車場的。只能偏遠地方了。今天認個路,下次我們自己來。”
樊勝美一笑,取出化妝包,拉下化妝鏡。又細細處理自己的妝容。
這種一桌二十來個生意人的宴會,見面就是拼酒。連樊勝美坐得離王柏川遠遠的,都捱了幾個槍子兒。喝了好幾杯白的,不過她都偷偷吐到餐巾裡。那李總更是豪放。酒量好得驚人,一杯一杯地與人乾杯。彷彿喝的是白開水。
但樊勝美漸漸看出不對勁來。那位馬屁精似的站在李總後面殷勤倒酒的李總秘書手上有貓膩。給別人倒酒時用的是這個瓶子,唯獨給李總倒酒時則換成了那個。樊勝美小心觀察良久,懷疑李總喝的是白開水。樊勝美剛想給王柏川提個醒兒,李總拿著葡萄酒杯敬白酒,敬到了王柏川面前。後面服務員忙給王柏川面前的葡萄酒杯倒滿白酒。那可是真正的48°白酒,滿杯下去半條人命。
樊勝美心急了,想到王柏川的胃,和每次喝醉時候的痛苦,她連忙提醒,“王總啊,李總都喝那麼多了,現在讓李總那麼大杯敬你,你怎麼受得起,乾脆你把李總的那份一起喝了吧。”
話音才落,李總抓起酒杯,越過樊勝美的頭,幾乎是擦著樊勝美的頭頂,摔到樊勝美背後的雕刻牆上。“這位小姐姓什麼?什麼意思,懷疑我酒品?我這輩子走南闖北,還從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話。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樊勝美呆了,她以為自己說得夠委婉,夠給大家留面子,她畢竟是見多大場面的。想不到李總如此狹隘,惡人先告狀。她看向王柏川,王柏川卻低下頭,不敢說話。她想打個圓場,解釋誤會,可不知怎麼了,一張開嘴唇,卻“唔”的一聲,眼淚控制不住地奔湧出來。她又是一呆,捂住嘴,轉身就走。
樊勝美走得不快不慢,但等她走到門廳,淚流滿面,還沒等到王柏川追出來。她更是憤懣。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走來的方向,等了會兒,拿出手機給安迪打電話。“安迪,請問有空嗎?我在很偏僻的地方吃飯,是,遇到事情了,請你……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安迪說立刻來接她。樊勝美坐到邊上,咬著嘴唇繼續流淚。心中,一遍遍地重複剛才的場景,那個囂張的李總,還有不知什麼表情,似乎是空白的王柏川。
安迪電話通知已到門口的時候,樊勝美已經不流淚了。她低頭而坐,慢慢收拾臉容,哪兒都不看。她從事的就是服務行業,當一個年輕女客哭哭啼啼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櫃檯後面什麼閒話都有,什麼眼光都存在,眼不見心不煩。她,也不想看見人來人往,卻無一個是她所等待的。
她抓著包走出飯店,一眼就看到安迪的車子,透過車窗見安迪低頭聚精會神在看電子書。樊勝美一愣,拉開車門連忙道歉,“對不起,安迪,非常非常浪費你的時間。實在是這兒太偏,都打不到車,叫車也不肯來,百般無奈才向你求助。”
“還真不是一點點偏,連問三個計程車司機,最後才問到一個,他帶著我來。回去反正你指路。”
“哎喲,你看我一心急忘了你路盲。”樊勝美一邊說,一邊自覺地翻出錢包,拿出一百元放到儀表板上。
安迪斜睨一眼,“五十塊就夠啦。剛才路上收到小關的簡訊。我想既然她已經和小謝一起去了,我再去也只是湊熱鬧。你呢?”
“我今天自顧不暇。看什麼書呢?你真是分秒必爭。”
“我瞭解一下清明、重陽之類的習俗。小邱能站起來走路了?恢復得挺快啊。”
“我不覺得她能,但她不嬌氣,又有精神力量。”但樊勝美很快就將話題轉了,“你看清明,如果是與包總有關的話,今年是他母親第一個清明,你可能還是多側重寬解他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