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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乎忘了出門的目的。
晚餐不算精緻,但很豐盛,主人家現殺了一隻母雞,還有魚、蛋、豬腳、蔬菜等,林林總總七、八施。寶寶是最討厭豬腳的,看了就倒胃口,目光只對唯一盤白兔餃,是梁府的獨家好萊,果然皮薄餡美又多汁。
飽食一餐,出來散個步也好。寶寶產生這樣的錯覺。
“那個梁員外都一大把年紀了,仍不知節制,連啃了三塊豬蹄,居然也沒生出豬頭豬腦的兒子。咦,說來奇怪,怎麼沒見梁家大公子?是沒了,還是出外?”
“寶寶,節制一下你的好奇心如何?”
這一問把寶寶問住了,想想也好笑,也荒唐,來此是為了梁晚星和邱鳳女,算不算“狗拿耗子”姑且撇開,若又問起大少爺梁耀目,真正是多管閒事了。
“也對。目標需明確才不至走錯了方向。”
“這才是,而且你需謹記,我們都是外人,‘強龍不壓地頭蛇’是自古明訂的道理。”他有預感,此事內容不單純,管得管不得仍是未知數,要教寶寶有心理準備。
寶寶笑得燦若夜星,讓他放心。
到了邱老舍屋前的樹籬外,已有一婷婷妙人等在那兒。
“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大當家的,我就猜著你會來。”
紫秋茹倩笑吟吟地候立他們走來。她晚妝初成,只淡淡施點粉,不抹來,更襯得肌膚勝雪,與白天的濃豔不同,別有一股清新俏麗。
“紫姑娘心思敏捷,倒比我倆快了一步。”衛紫衣不明白她因何改口,但他不會多事,好比當初她突然叫他“衛大哥”一樣,挑挑眉就算了。
“正是。”她喜孜孜地笑道:“不用去詢邱老舍,方才我進屋裡尋不著邱鳳女,卻見邱成貴在竹榻上挺屍,逼問之下,才知邱風女和梁晚星兩人雙雙私奔了,到現在仍尋不回來。我就瞧邱鳳女不是普通村姑,她外柔內剛,極有主張,果然有勇氣追求自己的終生幸福。不過,邱老舍一氣之下病倒了。”
“要不要緊?”衛紫衣對邱老舍頗有好感。
“有老媽子照顧他,沒事。”
衛紫衣心想天色已晚,明早再來探望他。
三人往回走,心中各有所思,解開了一道謎題,問題仍然存在。
寶寶頭一次來,算是局外人,單純的高興撥開雲霧見青天。“發生這等大事,怪不得村裡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實在也不是光彩事,難怪一見咱們走近便全閃開。呵,村莊裡的第一才子,所有父老的殷切盼望,全因這件醜事而完全走樣。梁員外居然沒病例,還吃得下三塊豬蹄,總算想得開。”奇怪他念念不忘人家吃了三塊豬腳,還真想不開。
紫秋茹親眼目睹他們的私情,親聆他倆的山盟海誓,自是偏袒他們的。“若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出此下策?哪個女兒家不想要三媒六聘,人人花轎來抬?他們這樣做,也是想造成事實,使頑固的雙親認下這門媳婦。”
“只怕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衛紫衣冷眼旁觀,看得分明。“依我看,梁員外早已胸有成竹,不是簡單角色。”
紫秋茹眉宇輕顰。“生米已煮成熟飯,他又能如何?”
世事難料,衛紫衣無法置評。
一夜再無言語,各自安歇。
第二天吃過早飯,衛紫衣帶寶寶去給邱老舍醫病。他也沒什麼大病,只是流言難聽,都說他家女兒恬不知恥,烏鴉也痴想做鳳凰,可憐的二少爺被她毀了前程,唉,總之家境比人窮,變成苦主也沒理;再則也是思念女兒成疾。
邱老舍見著一個知意人,猛然拉住衛紫衣的手不放,涕淚縱橫:“我家鳳女,平日在家侍奉我十分周到,那時也不覺她特別好,等她這一走,只剩那不肖子和我大眼瞪小眼,才知女兒是寶,兒子是草。”
“真是老傅悔!”邱成貴從視窗經過,聽得大不是滋味,揚聲道:“守住家聲的兒子,您當作是草,敗壞門風、遺羞祖先的不孝女倒是寶了。就有您這不通氣的老子,才養得出不知廉恥的女兒,真是停晦氣數!”
“你……你不準糟蹋自己妹子!”
“是她糟蹋了我,害我如今走出去都沒臉抬頭…”
“你閉嘴!”邱老舍氣得發抖,不住咳嗽。
“您那知寒著熱的孝順女兒現在不曉得多麼風流快活,還會想到顧念老子嗎?”邱成貴平日常教妹子壓在上頭,今日方得揚眉吐氣。
“不肖子!不肖子!”
衛紫衣看不過去,橫了邱成貴一眼,斥道:“你走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