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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愣當場,有一陣子的沉思,彷彿在想;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他沒聽見他們走出去後,秦寶寶對衛紫衣笑道:“請將不如激將!大哥這一步棋下得真妙。”
他把自己關在房裡三日三夜,徹底的檢討反省過去,並且思慮未來。他發覺自己心底愛著的仍是他的妻子明霞,他最終的希望是和她過一輩子。金線呢?他是感激的,她的無知識、她的大而化之,不曾發覺到他的秘密,他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過安穩的日子。至於龐守義,對,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尋個名目遣走眼中釘。
當他開啟房門,迎接晨曦,他的眼睛再次閃耀著強者的光彩。尹若水再次覺得他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渾身充滿了力量,兩個月後的總壇之會,毋庸再派人代理了。
再次踏上旅途,往家的方向而去。
他們並不很趕,累了,便停下來找個陰涼所在,喝口水,歇歇氣;臨到熱鬧的市集或風景優美的地方,多留一兩日,為寶寶添了許多東西。
當然,他們一向不愁聊天的話題,他們曾經分離,更加懂得相知相惜。
“大哥,你想下次的總壇之會,見得到尹若水嗎?”
“你會見到他的,我派出去的強將絕非一般懦夫。”
“不過,他的遭遇也很令人同情。”秦寶寶語聲微細。“接連線觸到幾個人的故事,都是含淚者多,難道這世間的悲苦遠多於歡樂嗎?”
“小傢伙也要長大了,會想到這麼深刻的問題。”衛紫衣笑了:
“有時烏雲會遮蔽陽光,但要不了多久,烏雲總會散去,陽光依然笑耀!梁晚星和邱鳳女是這樣,尹若水和尹夫人也是這樣。”
“怎麼,大哥以為尹堂主不會和金線長相廝守?”
“他若是喜歡金線那型別的女子,當初就不會去高攀王家,也不會愛妻子愛得那麼深、那麼痛苦。他和金線,就好比不同地位的人因遭難同坐一艘船過江去避難,在船上待遇相當,又是同鄉人,彼此也找得到話來說。一旦過了江,尹若水仍是尹若水,金線還是金線,都要回到各自的生活領域去,總不能流連船中一輩子,那遲早要沉江的。”
寶寶愕然片刻,喃喃的說:“既不能負責到底,當初就不該去惹人家嘛!”
衛紫衣大笑起來。“小傻瓜,做妓女的若沒人招惹,不是要吃西北風嗎?虧得我常誇你是個鬼靈精,有時也傻里傻氣的,令人哭笑不得。”
寶寶嘟起小嘴。“又笑我傻瓜,又誇我鬼靈精,又說我傻里傻氣,既然我是這樣麻煩的小東西,又接我回來做什麼?”
他一把抱住她,笑得更開懷。“誰叫我一時不察,就愛上了一個傻里傻氣的小鬼靈精!”
寶寶幾乎屏住了呼吸,和他凝視許久,感覺心亂如麻,同時又深深地感動,想到自己從孃胎裡帶著病,一生一世都將是別人的累贅和麻煩,想到她時常任性的胡鬧惡作劇,使人哭笑不得。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想流眼淚。
“寶貝,我不要你哭的,我最怕看你流淚了。”他把她抱在膝上,輕輕的搖晃地。“你還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孩子,充其量算是小姑娘,我就以愛孩子的心愛護你!將來你長大成人,再作將來的打算。”
“我會長大嗎?”她戰慄的問著。
衛紫衣的一顆心又酸又疼。“會的!一定會的!老天沒理由要你夭折,你出生喪母,後又喪父,蒼天有淚,也不忍再剝奪你什麼。”
有他在,寶寶總能夠安心快意的笑。
“這樣吧!咱們來打賭。只要我能活著長大,我要嫁給大哥,做大哥的新娘子,你說好不好啊?這樣一來,別的女妖精就不能把你給搶走了。”
“就等你這句話。”
“你同意了,我們打勾勾。”
他伸出細弱的小指,等待他的。他搖了搖頭,眼睛閃亮,嘴唇含笑的貼在她甜蜜如桃花瓣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才是愛的打勾勾。”
她的臉也如桃花瓣那樣紅了。
“大哥也學會不正經了。”
衛紫衣可是再正經不過的追求心中寶,然則,時機未到。
他有耐心一面愛她,一面等待。
“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回家?
寶寶喜氣洋洋的挑起身來——暫時還學不會淑女,急於回家享受種種溫暖的、幸福的歡樂,以及種種新奇有趣、或帶點刺激性的好玩事。最要緊的,那兒始終有衛紫衣在護衛著她,不使她受生命暴雨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