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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自家祭祀了幾百年的祖先靈驗?魏準直懷疑是四大家主跟他開得玩笑。
對魏準來說,只要鄉下祭靈能保一方安泰,又無害人血祭等事,就任其自生自滅了。
但在城裡設廟祭祀?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之事,畢竟祭靈不能移動,以前哪有這情況?
從王法上說,縣令是一方“百里候”,禁鬼曹司雖然地位特殊,但還是歸屬衙門管轄,此事,魏準的確可以做主,但這,就是打擦邊球,平時不是事,對景了,被參上一本,也可能有**煩。
這就要看四大家主拿出什麼來,與魏準交易,讓他冒此風險。
想了想,就問著:“此靈何名?”
“此靈名為土地神!”周碧青說著。
“土地神……”魏準咀嚼著這幾個字,心裡一鬆,沒有具體人名,就算是大家先祖,也不能收集氣運彌補自家,這就少了不少麻煩,免去些猜忌。
吳之榮又加了把火,說著:“如若大人能玉成此事,我等感激不盡,今年的賦稅,必能全額準時交上。還可資助三千兩白銀,助大人修路!”
魏準一驚,這條件可說極為豐厚了。
大乾每年的賦稅收取,都是個大難題,特別是遇上地主暗地抗稅的時候,每年一到收稅時節,逃稅的,賄賂的,投身的,賣地的,錯綜複雜,就是一筆糊塗賬。再加上吏員趁機揩油。每年能收上七八成,就是老天保佑了。
現在安昌四大家承諾能定時完稅,他們是此地最大的地主,少了刺頭,今年的稅收,自會極為順利,到時府裡,自然少不得一個“優”的評語,對以後仕途,大有好處。
至於修路,卻是魏準心裡的一大疙瘩,原先家主贊他修橋鋪路,雖是真事,卻只在縣城內部,稍稍惠及城民罷了。
安昌縣地處偏僻,與外界最主要的通道只有一條山路,還年久失修,交通往來,大是不便,魏準本想將此路好生修整一番。
可傾盡縣庫,又去府中磨了一些,還差兩千兩白銀的缺口。平時要縣中大戶資助,個個都成鐵公雞,現在一下就砸出三千兩白銀,真是大出血了。除去修路的部分,還有一千兩剩餘,用在何處,自然不用多說什麼。
只是,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四大家給出的條件如此豐厚,讓魏準有些驚疑不定。
就說著:“此事關係重大,還得容本縣好生思索幾日!”
四大家主對視一眼,只要不明確拒絕,這事就有希望,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之後,眾人就只談些詩詞風月,倒也賓主盡歡。
宴後。
魏準回到縣衙,自有丫鬟端來醒酒湯,魏準喝了幾口,消了醉意,就說著:“去將趙主簿請來!”
丫鬟領命退下,沒多久,趙主簿就進來了,行禮說著:“大人!”
這主簿名為趙空明,主簿之職,總管六司文書,協調上下,總理陰陽,相當於宰相,自然非親信不可為,這趙空明是魏準家裡老人,動了不少關係,才調過來,作為臂助,更是不同。
魏準揉揉眉頭,說著:“今日四大家邀請我赴宴,提出一件事來,讓我好生遲疑!”就將之前之事說了,又問著:“你有什麼看法?”
趙空明三十左右,帶著一股書卷氣,只是此時,額頭上皺起,想了想,說著:“這土地神之名號,我隱隱有些耳熟,之前文書,似有報過,被何典史發到禁鬼曹司存檔了。”
魏準眉頭一皺,說著:“將何松叫來!”
何松一進來,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跪下行禮,說著:“給大老爺請安!”
平時魏準,早就叫何鬆起來了,可這次,只聽上面聲音冰冷:“何松,你可知土地神之事?”何松心裡一驚,如墜冰窖。
不過這時,還是定定神,說著:“不久前,曾有文書,但靈竹道長不在,就先存檔候著!”
“混賬!速去取來!”何松這時,幾如滾出去的,魏準平時,倒是欣賞何松才幹,可遇到正事,自然公事公辦,沒啥情分好講。
不多時,文書取來,魏準仔細閱讀,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嘿嘿……真是好膽,居然幾個月前就有傳播,好個四大家!好個土地神!”
這下,連趙空明都有些冷汗。
何松心裡一橫,跪下,重重磕頭,涕淚俱下,哭著說道:“小人得大人提拔,才有這前程,哪敢隱瞞大人,之前是看此事歸屬禁鬼曹司管轄,懼怕惹上關係,一時豬油蒙了心,望大人恕罪……”磕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