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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想法是——”
她急忙起身,可是大掌不過朝她的臂膀輕輕按下,她就又倒了回去。
高大身軀無聲在床邊坐下,如同一座磅礴大山壓境,更遑論他還像監視罪犯似的,緊迫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雖然她還想開口發表意見,可懾於他的氣勢,最終她還是隻能抽過被子,動作迅速的蓋到身上;表面上她雖是屈服了,可水眸卻始終可憐兮兮地瞅著他,彷彿他不肯聽她說話,是多麼罪大惡極的過錯一般。
望著她控訴的表情,冷硬臉龐鬆了鬆,蒙烈差點就想仰頭嘆氣。
“閤眼。”他很是無奈的又道。
不料她竟沒有馬上動作,反倒頑固的搖了搖頭。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也是她第一次這麼勇敢地堅持一件事。
“別讓我說第三遍,閤眼。”
圓圓很想繼續反抗,然而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卻讓她的心跳亂了序。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反抗他的一天,以往他只要冷眼一瞪,她就會嚇得半死,可自從那日他圈住她的手臂,拉著她踏入那道光束裡後,他們之間彷彿也有什麼東西悄悄的產生了變化。
她能感覺到,他不再劃出界限,雖然依舊不愛說話,卻不再冷漠疏遠,他甚至會用沉默的行動不著痕跡地體貼著她。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敢這麼放肆。
雖然滿臉通紅,也無法瞧見他的表情,她還是勇敢的張開紅唇,將想法說了出來——
“蒙大俠,我覺得我還是去睡椅子好了。”
蒙烈第一次知道,女人一旦固執起來竟然比重犯還要難纏。
不過就是一張床,她也能囉嗦那麼久,為什麼她就是不肯乖乖睡覺?
“別跟我爭論這種小事。”他終於忍不住嘆氣。
“這才不是小事!”素白小手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竟用力扳開臉上的大掌,她起身看向他,頑固又堅持地說:“這幾天你都不曾好好的睡覺,這樣你的身體會挨不住的,我真的好擔心你,要是官——”
“你擔心我?”他截斷她的話。
看著那雙盈滿擔憂的水眸,黑眸瞬間變得銳利又黝暗,彷彿像是發現獵物,又像是捉到什麼破綻。
“呃……我當然擔心你啊……”察覺到他的變化,她立刻氣勢大落的反問:“這樣不好嗎?”
“為什麼?”他不答反問,眼神更加銳利。
她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他有恩於她,又這麼照顧她她理所當然會擔心他,還是因她總是太過笨手笨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他認為她關心他很多餘?
她撫著胸口,圓圓忽然覺得心好痛好悶。
先前他送她到商隊的途中。親口說出不想與任何人有瓜葛的時候,她的胸口也曾出現過相同的疼痛,只是為什麼呢?
見她臉上表情千變萬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蒙烈沒有繼續逼問,只是再次將她按回到床榻上。
“睡吧,我還有事要做。”語畢,他立刻起身走向木桌。
看著他的背影,圓圓雖然沒有達成目的,卻也不敢打擾他,只好拉著被子偷偷的瞧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好喜歡看著他,儘管無法對談,可只要看著他,她就會覺得好快樂、好滿足、好安心,這幾天她就經常發現,自己老是會在不知不覺間追逐他的身影,
即使入睡,夢裡也都是他。
這或許不是個好習慣,但神奇的是,這樣看著他,她的心果然就不在疼了。
隨著蠟淚滴滴落下,圓圓噙著甜笑,終於放鬆心神,緩緩入睡。
桌邊一道黑影無聲無息走來,蒙烈站在床邊,沉默凝視著她甜美的睡顏,目光不禁也逐漸放柔。
如今他們已來到南方,毒魔隨時都可能再現身,在這危險重重的時刻,他若是夠理智,就不該將她帶在身邊,只是每當他想起她傷痕累累的模樣,他便無法鬆手再讓她走。
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可能,他都無法忍受她再遭受到危險。
這棟小屋是他在南方落腳地中最隱蔽的一個處所,除了官府的人,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屋的確切位置,讓她待在這兒,他可以安心。
毒魔一事刻不容緩,為避免夜長夢多,他得儘早結束一切才行。
吹熄燭火,高大身影立刻無聲無息的走出屋外,在朦朧的月色下,如鬼魅般疾速前進,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便來到附近南城縣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