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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媽媽嗎?沒有必要絕不離開別墅一步的媽媽,竟然自己開的車出門,還不帶保險帶? 答案,太過明顯的出現在了腦海裡,渾身冰涼,徹底的冰涼,是因為自己的話,一定是因為自己的那些賭氣的話,是自己害死媽媽的,是自己! 門口,衝進了一個一樣臉色慘白的男人,望著冰冷鋁床上的老婆,這個典雅唯美精緻到瓷娃娃般,只適合供養不能當做女人寵愛的老婆,他一樣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雪狼番外(二)
一座陵墓就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從此帶走,從此只留下一張冰冷的照片以供懷念? 碩大的陵園裡,滿目青綠色的草坪上只留下一個身影站立在唯一的一座墓碑前。 望著媽媽的微笑,一身黑色裹身的李涵偌始終沒有變過站立的姿勢, 始終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今天的這些結局,也不願意去面對這個結局。 四處肆虐的大風,預示著大雨颱風降至,橫衝直撞地掃過了綠地,吹起了他叛逆的額前捲髮,吹鼓了他純黑色真絲的阿瑪尼襯衣,甚至讓桑蠶絲的布料都發出了細微響動,卻一點吹不動他眼底的悔意。 葬禮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留下過一顆眼淚,無論媒體拍下了多少的悲情畫面, 無論身邊的人們有著多麼撼人的悲泣陪襯, 他,始終只是靜靜望著媽媽的臉,無法相信那堆黃土就淹沒了那個清婉的連歲月都不捨的摧殘她分毫的嬌弱身軀。 竟然選擇了勇敢!連看見一個飛蛾飛進房間都會怯懦的女人,竟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選擇了要勇敢? 竟然做得到殘忍!這個從來不願意傷害任何小生命的女人竟然那麼果斷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做到了天下最極致的殘忍? 這算諷刺嗎?還是該死的機率學說應驗? 一步步走近了那張照片,蹲下身,李涵偌伸手幫媽媽的照片擦去了微微飛起了粉塵,心中默唸: 睡吧,如果你寧可安靜,寧可選擇這樣的自欺欺人。從此,我們各自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孤獨就是了,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始終會當你還活著,只是活在另一個很遙遠,交通不發達的世界罷了。 我會讓人在你身邊安放一個溫室,繼續養滿你喜歡的蘭花,讓你能繼續做你自己。 但是記得,如果在你的那個世界裡再遇見誰對你說起愛,別輕易相信了,如果結局始終會孤獨,還不如就一直簡單,知道嗎? 站起身,後退了幾步,李涵偌還是轉過了頭,走出了陵園,走到了黑色大奔邊。 “少爺” 見李涵偌終於走出了陵園,司機連忙下車替他開了門,將掛滿一臉雪晶的少爺送回了隱藏在鬧市邊際的那片世外桃源--李家豪宅。 巨大的三幢聯體別墅圍攏的豪宅遠看很象凡爾賽的規模格局,但李涵偌從來不喜歡這個沒有什麼家的氛圍的大宅,他寧可喜歡蝸居在學校裡的單身宿舍,那間小套間。 從司機手裡接過了車鑰匙,走向了專屬他的瑪莎拉蒂的小車庫,李涵偌滿心只想著要離開,卻因為看見了大車庫裡缺少的那輛老爸的賓利忍不住鎖緊了眉。 “他又出去了?” “是,少爺。” 不再多問,心底的疑問很容易得到答覆,發動跑車,李涵偌直接將車開向了那座在江邊的小別墅。 把車停在了別墅的不遠處,他果然在車庫外的空地上看見了黑色賓利,而別墅內竟然有著古典音樂的悠揚間或飄出門窗。 沒有一絲的表情,李涵偌只是望著這一切的事實,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五小時,直到天際攏上了無邊無際的墨色,直到別墅頂樓的那間房間亮起了微黃的燈光。 那輛賓利依舊只是那麼靜靜的守候在夜色裡,靜等主人的再次駕臨。 眼睛,始終望著那片燈光,李涵偌依舊在等著李亞恩的出門。 他可以有任何的理由寵愛這個比他小15歲的女人,甚至可以虛偽的提及愛情這個幌子, 但今晚,在他老婆下葬的當晚,如果,他敢睡在這間小屋裡,敢睡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羞辱剛被埋在地下的那個女人,那麼,他就會知道後悔的意義! 終於,那盞微黃的燈還是熄滅了,讓這份黑暗與窗外的夜色和諧在了一起,可房間內,卻並沒有很安靜, 隱隱約約,有著一個女人的低泣飄出,這些帶著幽怨的泣聲持續的並不多時就消失的驟然,逐漸卻被斷斷續續地淺吟低喘代替地徹底-- 雨滴,竟然從那片厚重的雲層中驟然打落,隨即帶起了一片片放肆的狂風。 抬頭,透過車窗,李涵偌仰望著天際,很專注的凝視著深邃的墨色,深嘆: “這些是你的眼淚嗎?你還是隻會流淚嗎?好了,知道了,等著吧,會讓他們到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