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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秦珏來意了――他這是讓我閉緊嘴巴呢?擔心我把他的秘密洩露出去吧。
柳飄飄取出帕子,壓了壓眼角,竟然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相公覺得我是長舌婦嗎?還是不信任我,這話著實叫我傷心啊。自從懷孕以來,我一直未曾出去走動,更別提與人說三道四了。況且您是我相公,我自然是萬事萬物都向著您,哪裡會說什麼從前的事情呢?再說從前出了何事?大約是懷孕叫人記性變差了,我真有些記不清了,相公能提醒我嗎?”
秦珏挑眉一笑:“不記得了?哈哈,那敢情好。哦,不對,我是說忘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柳飄飄又出了聲,“我有一件事想求您,是關於我們的孩子的。”她伸手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趁機將那個關於把孩子送給孟朱撫養的事情告知秦珏。
秦珏嚇得凳子上跳了起來:“這怎麼可以?秦府長孫如何能交給二房養大?我絕對不同意!”
柳飄飄又開始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了,而且她知道秦珏這人耳根子軟,只消說幾句就會敗下陣來。
果然在她眼淚外加辛酸敘述下,秦珏漸漸理解作為妾侍所生的孩子勢必不會得到繼承爵位的可能,而且還會引起正妻的顧忌,到時候萬慧茹更加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了。
巴拉巴拉,如此說來一通,秦珏鬆動了。
嘰裡呱啦,繼續加油點火,秦珏默許了。
送走秦珏之時,他還交代:“我預設了你這事,但你也應承我不向外洩露秘密,若是有除你我之外第三者知道,我……不會再來看你。”
這個威脅的力度真是……柳飄飄都想笑了。
可惜她的笑容沒能撐多久,因為她忘記了一件事情,秦珏耳根子軟不只是對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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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霽初晴,山路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大約是棉鞋陷入雪堆又□的聲音。而此刻湯山山道上出現了兩道說話聲。
陸沛呵著白氣,眉毛都凍成了冰:“這個秦珂,淨會想些無聊的點子。”
旁邊的女子穿著白色厚棉衣,外頭還罩著輕裘,此人正是綠腰。
今日兩人被派去集市上買東西,上下山道本就不便,這會兒棉鞋裡都是溼嗒嗒的。
綠腰凍得臉頰通紅泛紫,哆嗦著說:“你還有資格抱怨,每天混吃混喝的是誰?讓你乾點事情就這麼多話。”
陸沛對別人自是臉紅脖子粗,非得爭個頭破血流不可,但面對綠腰這個丫頭卻一點法子也沒有――哎,誰讓她廚藝那麼好呢!陸沛還有一次做夢夢見把綠腰娶回家當媳婦,天天吃她做的飯菜,那樣的人生真是……
“汪汪……”一聲低沉怒吼的叫聲打破了山道的寂靜。
陸沛和綠腰視線投過去,他們買回來的箱子已經破了一個洞,裡頭那隻魁梧雄壯的大犬正不滿意地盯著他們。
綠腰嚇得差點跌倒在地,陸沛見機搭了一把手。於是綠腰的嬌軀就恰恰好落在他臂彎裡,屬於女兒家的清新的香氣讓大老粗好一陣心蕩神馳,正當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打算做什麼的時候,忽然又一聲響出現了。
“呀,姐夫說你們快到了,果然啊。”一個帶著裘皮帽,身穿棉襖的小少爺蹦蹦跳跳地從山上跑下來,看到大犬忍不住揚手打招呼:“初次見面,我叫蕭雲靖,你呢,叫什麼?”
陸沛撓著頭,心頭暗恨:這小子專破壞人好事!
進了小屋,靖兒輕手輕腳地拉著大犬進去,剛才一路培養感情,這會兒他們倆已經很熟悉了。也奇了怪了,陸沛他們帶了大犬一路都不曾將它收服,而靖兒不過是跟它相處短短几分鐘就能讓這隻跟他身形差不多的犬兄弟俯首稱臣。
屋裡甚是暖和,有秦珂發明的暖壺,還有各種不生煙的取暖工具。暖床上側臥著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她的腹部已經慢慢隆起了。
靖兒正要去嚇她一下,結果還沒走兩步,整個人已經被拎起來,同時被隨意地一丟,一下子摔到了屋外,雙膝跪地,痛得要命!靖兒苦著臉,哀怨道:“姐夫,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陰魂不散的!”
秦珂躺在軟椅上,微微一笑:“下次你綁好手腳再進來,我保證不會陰魂不散。”
靖兒望天:絕對是騙人的,你就是一逮著機會就欺負可憐的我。
大犬鬆開靖兒的手,蹭蹭蹭地朝秦珂跑過去,竟然親暱地舔舐他的手心,還蹲了下來,就跟找到主人一般。
孟朱本來就睡得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