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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秦珂今日仍穿著一件繡墨竹翠鳥的長衫,只領口、袖口鑲了紫邊,而腰間也墜了一塊同心圓狀的藍田玉。
對上秦珂的笑容,孟朱有點愣住,有種偷窺被抓住的侷促。她努力放鬆地點了下頭、奉上微笑。全了禮數這才把眼神挪開,與旁邊的小姐閒話去了。奈何與小姐們說話之時,她覺得臉龐一陣陣發熱,她有種預感:秦珂來宮裡之後會惹事,至於惹什麼事、好與壞……諸如此類唯有秦珂知曉。
與秦珂一同過來的是大皇子,在他們之後又出現了不少世家弟子,眾人濟濟一堂,入了御花園賞畫作詩不亦樂乎。
玉寧公主左右張望,神色不滿:“大皇兄,他們呢?”
大皇子在玉寧頭頂輕撫幾下:“你二皇兄、三皇兄在父皇那商議要事,幾位皇弟在為你準備驚喜,待會該是都能見著了。”
玉寧嘴角翹起:“父皇也真是,成天地找二哥他們過去商議國事,國事當真如何緊急嗎?連今日也不能緩一緩。”
大皇子不好跟玉寧明說,他回頭看了秦珂一眼,兩人眼神交匯,相視點頭。今年西南氣候異常,莊稼歉收,情況更糟糕的是,當地官員上報這幾日蝗蟲逐漸增多,肆意啃噬作物。長此以往,必成蝗蟲災害。
為了這事,父皇才著急召了兩位皇子過去從旁聽議。
大皇子回神,領著秦珂往御花園深處行去,待周圍無人之後,這才著急出聲:“秦公子,你方才說有法子治蝗可是真話?”
秦珂抱拳俯身,面色蒼白如雪:“大皇子明鑑,秦珂句句屬實。”
大皇子面露歡喜:“你且說說,若是可行,我當稟告父皇,到時記你頭功!”
秦珂卻搖頭輕笑:“方法雖是懷瑾所想,但也需要大皇子願意接納,因而功勞在大皇子。若是大皇子不嫌棄,幫懷瑾一個忙,懷瑾將不勝感激。”
大皇子神色加重:秦將軍的這位二公子倒是個知進退的,頭功一說本就只是試探他,若他毫無顧忌地認下,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朗聲一笑,大皇子問道:“不知秦公子所求何事?”
秦珂朝御花園遠處望了一眼,眼中染上溫柔神色,稍後竟咳了起來,似是體弱,又似遮掩什麼。最終他還是耐不住心中所想,猶豫著開了口:“還求大皇子成全懷瑾與心上之人。”
看著秦珂糾結的模樣,大皇子還以為是什麼升官發財的難事,原來……不過是兒女情長,真真是叫人失笑。大皇子最後的一點戒心也消除了,他朗聲大笑,一手落在秦珂肩上,道:“懷瑾放心,本皇子必定會當好月老一職。”
大皇子看上去粗放,但心思之細膩不容小覷,從秦公子到懷瑾,稱呼之變化可不是蘊含深意嗎?
秦珂望著疾行而去的大皇子,嘴角微微揚起。
這幾日他翻看記錄各地風俗水文的書籍,查閱關於治蝗的法子,終於綜合先人之法研究出一個治標之法,雖不能徹底解決,但短期見效應無意外。
至於他為何能預先得知蝗蟲災害的降臨,卻說不得了——除了孟朱,誰人願意相信有重生一說?
思量罷,他巡視四周,發現無人,這才謹慎地從腰間取出一隻鐵盒。鐵盒之中赫然是一灘粉白的膏體,有些像麵粉,卻比麵粉更為粘稠。秦珂用指腹挑了一些抹在臉上,隨後用手均勻地在臉上搓開。
這下、秦珂的臉色愈發蒼白了。
這廂,小姐們以帕掩面,互相議論著今日所見男子,有人心儀大皇子,認為他是當時真英雄,聽他聲音便有種氣震山河之感;還有人看中了學士大人家的公子,說是氣質儒雅,叫人折服……倒是少有人看上秦府二公子,萬慧茹有一言說出眾女心意:秦二公子相貌倒是不錯,奈何一臉病態,若是英年早逝,其夫人可不得守寡終老?
自然這話是在私下說的,當著公主、皇子的面她們可不敢如此大膽。
孟朱聽後,不過一笑,卻轉身就走,自覺與她們談不到一塊去。
御花園不愧是皇家聖地,園中花繁似錦,種類繁多。更叫孟朱吃驚的是,她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發現了並蒂海棠花,花開正好,兩朵鮮紅色海棠並肩掛在一個花萼上。孟朱從來只是聽說,卻並未真正見識過並蒂海棠,因而湊近了些觀察。
“自今意思和誰說,一片春心付海棠。孟小姐可是這般?”聲音突兀傳來,好似就在耳邊。
孟朱心中又是一驚,她慌忙抬頭,與那人撞個滿懷。她下意識出掌欲推開,但手掌碰觸到那人衣衫之際,她卻發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