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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認識我了?”
端木禮依然沒動,倒是黎燼的眉頭皺起來了:“喂,你傻楞在那裡幹嗎?再呆下去那小鬼就要死了!”聞言,端木禮如夢初醒,他坐到黎燼邊上,微笑:“謝謝你。”
黎燼一頓,微垂下眸子,幽幽道:“我要的,不是感謝。”聲音很低。低到以為是羽毛刷過地面。端木禮恍若未聞,表情一如剛才。
之後便是窒息的沉默。黎燼咬牙:“把小鬼頭給我啊!不然我怎麼看病?”
“啊,哦……小心些,憶兒還小……”後面的話硬生生在黎燼的殺兒般的眼神中嚥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將端木憶交給他。
“混蛋、死人、木頭、白痴……”在心理狠狠地罵著,不期然對上一雙純黑的眸子。很純淨,看不到一點世俗的影子……但是,同樣的也很深邃……深邃到似乎所有人在他面前都無所盾形。
奇怪的感覺……黎燼眯起他長長的桃花眼。第一次有這樣的壓迫感,而對方卻是不滿一月的孩子。他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孩子,看著他突然對自己露出一絲笑容,他也笑了。
有意思的小鬼頭;有意思的狐狸。兩雙對望的眼睛同時透露出這樣的資訊。而後黎燼便笑的風生水起,妖孽橫生。
“放心吧,這個小鬼我救定了!”黎燼如是宣告著,微揚的下巴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一時間端木禮晃花了眼。
我等著。那雙眸子如是說著。
黎燼挑眉,自然。
這兩人之間波濤洶湧,全然沒能影響到另外一人。只是看著這一大一小眉來眼去的,端木禮突然有種自己是局外人的錯覺……瘋了瘋了……他這麼想著。
“□其實並不難解。”黎燼皺眉,表情嚴肅而遲疑。“兩年前我便找到方法了,只是……過程會很困難。”
“怎麼說?”端木禮亦皺眉。能叫端木禮皺眉的事情不少,但若是黎燼也皺眉了,那麼事情就很麻煩了。
“很痛苦。”黎燼簡單明瞭地概括了大意。去在望向端木憶的時候看到他面無表情。“不是一般的痛苦。”他又補充了一句。終於端木憶看他了,眸子卻表達出一個意思:難道你沒自信?
怎麼可能?!他不甘示弱回瞪過去:我只是怕你受不了,在治療過程中……
笑意在眼中閃過。不會有事。他望著他,請你相信我。
很奇怪,單看著端木憶的眼睛,便會覺得他很強大。有種不由自主想相信他的衝動。黎燼遲疑了一會,面色終於沉靜下來。
“禮,你相信我麼?”黎燼轉頭,望著端木禮的眼睛。卻望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神異常堅定。
“那麼,明天開始,我們便開始治療。”黎燼深吸口氣,緩緩地一字一頓的宣佈著。
一切準備就緒。成功與否,就要看憶兒的了!
是夜。農曆初一,朔月。沒有星星的夜,很平靜。
夏君離開始習慣端木憶這個稱呼,似乎從血液裡開始承認這個新的身份。他已經死過一次。僅是為了還欠著的債。而現在,白熙為他而死,想必,那時她如此深情的呼喚“憶兒”的時候,是骨子裡希望他活下去的罷。所以,這時的他必定是要活著的。
不會就這樣死去。他淺笑。夏君離的自尊可不允許他這樣死去呵!
治療開始了。黎燼找到的方法是蒸汽浴配合針灸與藥物治療,並且將藥物的用量全部減到最低限度。是藥三分毒,更何況眼前的是身體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小娃娃。
將藥桶裡的藥水熬至開始冒煙,黎燼咬牙,將端木憶緩緩放入藥水之中。“嘶……”端木憶倒吸口氣。慢慢迫使自己適應水的溫度。面板開始變地通紅。頭開始暈旋。意識模糊不清。朦朧之中感覺有人將什麼尖銳的東西插近他的身體裡,撕裂般的痛楚差點另他瘋狂。就像淩遲一般。昏迷了,他慶幸。但不知道過了多久又被痛醒。而入鼻的依舊是刺鼻的藥水味。身上的疼痛開始麻木。然而不斷有新的地方開始疼痛。他於是又開始昏獗,又不斷醒來。反反覆覆,不停不斷。
然後像是終於像結束了。他全身癱軟,不甚清醒。有人餵給他喝東西。味道噁心。他逼迫自己喝下去了,可不到一會兒便全部吐了出來。感覺有人將他抱在懷裡,不停不停叫他的名字。
很累。很累。身心俱憊。想要沉睡,可理智告訴他不能。治療,還未結束。
難受……很難受……像是突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黑暗將自己潛藏的不安情緒全部暴露出來。想要逃離。可是逃不開。窒息的感覺……好難受……